第174章 燃起一点希望
有点笨?
靠!
他怎么能对第一次刚见面的女人这么失礼?
当时我就对他的印象不好了。
明明看上去一副好皮囊,却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啊。
还是容季礼好,温温柔柔的,同我说话的嗓音都是轻和的,像是微风。
我没有再多想了,因为我本以为,同容季深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哪成想,后来有一次我参加一个颁奖典礼,竟然会发生那种事情……
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谈及过。
当时我正在后台,有化妆师给我化妆。
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抬眼,透过镜面反射,我看到了容季深的那张脸。
我甚至嗅到他身上的酒气,那双黑黢黢的眸落在我身上,寒霜密布,冷光乍现。
我不解,慌忙站了起来,赶忙道,“容先生……”
容季深没有搭理我,只是挥了挥手,让我身旁的化妆师离开。
他朝我这边走过来,一步一步,都带着那样的压迫感。
我头皮都发麻,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容先生……你找我什么,唔!”
话未说完就被吻住了。
他汹涌的气息在我唇齿之间辗转。
逼得我喘不过气。
我死命地推搡着他,他这是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被他逼得发疯,最后我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尖,他这才松开我。
尝到了口腔里面的血腥味,这人的嘴角都残留着一抹血色,像是夜间的吸血鬼,张着獠牙,下一秒就能把我一口吞到肚子里面去。
我还是处在一个惊慌失措的意识中,愣愣瞧着他。
他抬手,用指肚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冷勾唇……
“很好,明尘,你傍上了季礼,也算是傍上了容家,反正都是姓容的。”
他这话什么意思?
可是这人并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后来我才知道,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解释的人,做的多,说的少。
而当时,我是真的吓傻了,这件事,被我封锁在记忆深处,我不敢同容季礼说,也没有同他说,索性很快我便和容季礼分了手,那段时间,我过得最为平静。
殊不知,越是平静的生活,背后越是隐藏着狂风暴雨,只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察觉罢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容季礼。
他也释然了,就失笑,“果然是我哥的作风,那个时候,他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么生气的情况下,能忍着不揍我一顿就不错了,想必那天是喝了酒,才对你做了那种事。”
“是啊,我现在多怀念他的霸道……可是什么都没有了,那个霸道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不定还会回来。”
“什么?”
我不解。
抬眼打量着容季礼。
他笑了笑,耸着肩膀,忽然之间同我说了一句让我燃起希望的话――
“你母亲临走之前说过,她要提炼r2的抗体,说不定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有办法救哥了。”
真的会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我每一天过得都是度日如年。
唯一的希望就是容季礼说的,等到我母亲回来,说不定她有办法救容季深。
她医术那么高明,而且重要的是,她不会不管我的不是吗。
……
柳挚离婚了。
就在我神志恍惚的这段时间。
我的母亲还没有回来,她却离婚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柳挚本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就说:“早该离了。无爱的婚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现在离了挺好的,虽然我穷了,至少在感情方面,我是自由的。”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问。
“一直等我母亲回来吗?”
“我当然是要等她回来,但是,是以朋友的身份,仅此而已。”
柳挚好像是真的释怀了。
她爱了我母亲二十多年,现在就是觉得,对方只要平安健康,就好了。
可是我对容季深呢?
我从五岁就同他相遇,现如今我二十五岁,相当于也有了二十年的纠葛,我的后半生,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太痛苦了。
无爱的婚约,和无爱的等待,都非常痛苦。
我和柳挚,孤家寡人两个人,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意味。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发过微博了,差点都要忘记自己的微博密码了。
眼看,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半年前的,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很多,粉丝们都在问我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碰上了烦心的事情。
我不能说。
我该如何告诉他们,我最爱的人,或许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在这条微博下面,是容季深曾经评论过的我的微博。
仍记得那是我从孤儿院出来,发了一张自拍照。
他就说――
我老婆天下最美。
我老婆天下最美。
我好希望,他能够再叫我一声老婆。
一句就好……
……
这些天我总是能想起过去的事情。
十岁那年,同他在孤儿院的相处。
记得他吃饭的时候不吃香菜,每次只要是不小心点到了有香菜的菜,都是我给他一点点挑出来。
在教室里面,他和我同桌,他从来不说话,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也什么话都不说。
早晨,同学们都在大声朗读课文,他也不说话,单手托着腮,有时候会垂眸望向天空,有时候会直勾勾看着我。
他的一双黑眸很沉,像是星子。
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不然他为何老是盯着我的脸看。
哦对了,必须要提的是,那个时候,他还是黑炭。
精致的五官,隐藏在黢黑的皮肤之下。
我真正喜欢上黑炭,是那一次――
我一如既往打了饭菜,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一把抢走。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拿了我的饭菜,委屈也没用,那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很早我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砰――”
一道疾风从眼前呼啸而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容季深修长挺拔的身影,像是一株竹子,直直地挡在我的面前,然后将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打倒在地。
我听到他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我的人也是你们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