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怎么了？”明景言拧眉，并不直说。
康念安急了，也听的没耐心了。
“明景言，就算你对我有再多的不满，也请你告诉我，珊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以吗？”
“你关心她吗？”他一脸鄙夷，脸上没有一点温度。
在他的眼神里，她甚至看到了责备。
康念安气完全不打一处来，“那是我女儿，我不关心她，我关心谁！”
“如果你对她好，关心她，你怎么忍心带着她在外面漂流多久？一想到我的女儿从小在那种杂乱的跆拳道馆和那些男人打交道长大，康念安，我就恨不得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明景言，珊珊现在怎么样了。”
……
“珊珊！”
康念安一副湿漉漉的模样进去看见珊珊的时候，她正在罗残的怀里伤心大哭，一双本来很迷人的眼睛此时哭的十分红肿。
“妈咪！”
看到康念安，珊珊扭着腿想要离开罗残的怀抱来找自己。
罗残将她放开，珊珊拔着腿儿就向康念安冲了过来，老远就张开手想要抱抱。
“珊珊，现在不要抱妈咪，外面下大雨了，妈咪刚进来的时候打湿了，等下干了再抱。”康念安抓住珊珊的手，并不让她抱。
但是珊珊怎么会嫌弃自家妈咪全身打湿呢？
她不愿意，也不知道哪来的劲，非要抱康念安。
“妈咪，你打湿了，珊珊抱紧你给我呼呼，你会感觉很暖和的。”
就那样，康珊珊紧紧的抱住了康念安，似乎是怕她走掉，不让她移动一分。
“珊珊，不要这样抱着你妈咪，你会感冒的。”明景言有点生硬的说着一个爹地该关心女儿的话。
珊珊生气的扬起头，瞪了明景言一眼，继续抱紧康念安，“妈咪，很晚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
对上珊珊期盼的目光，康念安只感觉无言以对。
“珊珊现在因为看不见你正在别墅里哭，你现在可以进去，但前提是你要向孩子解释清一切，消除她对我的反感，还有，从此以后珊珊就会生活在这栋别墅，你要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当然，如果你不非要带她走，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先强行让她适应这里的生活。”
想着刚才在门外，明景言对自己说的这段话，康念安只得把刚说出来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珊珊，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哦，外面下好大的雨，如果出去的话，就会淋的跟妈咪一样，整个落汤鸡。”
“可是妈咪。”珊珊担心的扫向明景言，然后马上转头看着康念安，一脸的紧张，“妈咪，你说的是珊珊自己在这，还是你也要在这里和珊珊一起？”
……
珊珊一直以来就比同龄的孩子思维敏捷，很快就从康念安的嘴里找到漏洞，并且直接问出最重要的信息。
这个问题，康念安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本能的看向明景言。
他已经明确的告诉过她，只要她敢用强的，那他一定会用强的，甚至会一辈子让她再也看不到珊珊。
她清楚，他说到，就一定能办到。
她赌不起。
“珊珊，你告诉爹地，你想不想你妈咪在这里啊？”
“想！”
珊珊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而后努力瞪大小眼看着明景言，一脸严肃，“你不是我爹地，不要乱说！”
“珊珊，我是爹地，我不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明景言板着面孔，阴沉的可怕。
那冷的犹如冰窖般的寒，康念安看了心里都有点发忤，何况是珊珊一个小孩子，眼看着她的眼泪瞬间就在眼框里打转了。
康念安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我不是教过你要勇敢的吗？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流眼泪呢？”
“妈咪，我没哭。”伸手将眼泪抹干，再次紧紧的抱着康念安，可怜的道：“妈咪，我再也不跟你叫着说要爹地了，珊珊只要和妈咪在一起，珊珊不要爹地了，珊珊不要和妈咪分开，不要……”
“不会的，我们才不会分开的。”
纵然眼圈有些发红，康念安也只能强忍着。
看着珊珊伤心的眼泪，康念安恨极了自己，为什么那天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坚持到底，为什么最后还是软下心要答应做鉴定。
她对不起珊珊。
“珊珊，如果你不相信爹地的话，你可以问问你妈咪，爹地说的是不是实话。”明景言盯紧康念安，眼里对她隐瞒了这么久的事而感到愤怒。
康念安看的出来，他现在是有多么急切的想要珊珊叫他爹地，也正因为，他对自己的怒气才有那么大。
珊珊也听懂了，一脸好奇的看着康念安，等待着她的答案。
唉。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康念安知道已经不能改变。
更何况，她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让珊珊不认爹地的说法，以前不知道，只是因为那是一夜……她不知道该怎样向孩子解释，而且，双方没有感情，她更不可能因为怀孕而去找出这个人。
“珊珊，他是你爹地哦，所以以后你不能这样对爹地讲话，你要像对妈咪一样对爹地，而且爹地也会对你非常好的。”
“可是妈咪，可是……以前珊珊问你，你说不是啊！”
“额。”
这臭丫头，在这里还要摆她一道。
康念安能感觉到头顶那如利箭一样射向自己的目光，尴尬的不行。
“妈咪？”
珊珊的世界里，还是不懂，为什么妈咪和爹地早就在一起，可不让她叫爹地。
“嗯，因为当时妈咪在跟珊珊玩游戏，爹地想跟珊珊玩捉迷藏，想想不告诉珊珊，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来。”
“……妈咪。”珊珊忍不住翻起白眼，“你在哄小孩吗？”
“对啊，你不就是小孩吗？”
晕！
明景言别提对他们母女转换太快的沟通有多无语了。
一边的罗残也是差点听不下去笑出来。
“妈咪，那为什么刚才爹地说，只有珊珊自己在这里住，妈咪不在这里？老师不是说，爹地妈咪应该是在一起的吗？”
“额……”
康珊珊，你确定，你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