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善穿着雪白礼服,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的女人对自己古怪一笑,用唇形无声地说:你斗不过我的。
随后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噩梦――女人从窗户跳了下去。
本该是她订婚的日子,她成了杀人凶手。
未婚夫抱着那个血泊里的女人,扬言要她偿命。
宁家与她断绝关系,将她赶出家门。
法院最终宣判的八年徒刑,昭示着她的青春岁月将在监牢度过……
她未来的人生,是一片黑暗的。
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把她冻得打了个冷战。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你是打算,陪浴缸睡一晚?”
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更多的是不耐。
英俊如铸的男人双手环胸,像是宣告着他“正主”的地位。
“不小心……就睡过去了。”沁善讷讷地回答,眸光不由自主躲闪。
男人完美精壮的身材只围了浴巾,堪堪遮住下腹……
他的肌肤是麦色的,肌肉线条紧实起伏,却不张扬,简直恰到好处。
沁善紧张,把头垂了下去:“我、马上就好。”
“没空再等你!”男人撂下一句,弯腰,把沁善从浴缸里捞了起来,两人肌肤刚一触碰,男人差点儿把她丢出去,“靠!”
水已经冷了,她浑身都透着沁骨的凉。
男人爆了句粗口,抓过一条干净浴巾在她身上胡乱一抹,然后迈着大步将她抱进卧室,往白色大床上一丢,“进去捂着,没捂热乎了别爬出来!”
沁善被摔得一阵脑震荡,晕乎乎没反应过来。
“赶紧的!”男人见她没动作,又冒火了,“冷成个冰雕一样,怎么做?想让我奸尸?”
沁善:“……”
她乖乖钻进了被子里,看着男人转身去倒红酒,宽肩窄臀的背影,性感撩人。
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
霸道,暴脾气,还毒舌。
沁善垂下了眼眸,鼻尖闻到醉人的红酒香。
“别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我把你从牢里捞出来,给你自由,你总得付出点什么不是?”男人手里端着酒,沁善低着头,没看到他唇边促狭的笑。
“嗯,你说的对。”沁善咬着唇,也不反驳。
这不是强买强卖,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他救她出狱,她做他的女人。
看男人的意思,似乎是要包养她。
可沁善不想被包养,何况,到现在为止,她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所以这只是一场男女之间荷尔蒙的交易。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陪他一夜还了这份恩情,她准备溜之大吉。
“喝点。”男人语气悠悠,晃了晃递到她眼前的红酒。
“我不想喝……”她怕喝酒误事。
男人眯了眯眼,每当他做出这个微小的表情,沁善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心,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猛兽。
真奇怪,才见面不到八小时,连认识都谈不上的男人,她却敏锐观察到他的情绪变化。
“我要你喝。”男人霸道又张狂。
“我真的不想喝。”
沁善这二十年来一直活在忍让之中,忍让养父母的虚假伪善,忍让同学朋友的嘲讽为难,忍让……未婚夫的欺骗。
结果,忍让,把她忍进了监狱里。
她不是这个男人的狗,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