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替你拒绝了,可你怎么说的,怎么,忘了?”顾南衍皮笑肉不笑,看着苏念,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自作自受。
苏念自然没忘,可就是他的错,他明知自己被他家人整了,却不帮她,就是他的错。
“顾南衍,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也是言而无信。”苏念话语中尽是鄙夷。
“我怎么言而无信了?”顾南衍不解。
“你说好会护着我不被你家人欺负的,你看看。”说着,苏念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脸凑到顾南衍面前,让他看自己因为一晚上没睡好而出现的黑眼圈。
苏念忽然靠近,她身上那股子清香瞬间就钻入了他的鼻息,他的神色暗了暗,刚要俯身,她已经退开怒瞪着他。
“我才来你家就弄了一双黑眼圈,我要再待下去,估计小命都没了,你的保护,真是让我开了眼。”
“是你不听我的。”顾南衍耸肩,比她还无辜。
“你直接跟我说这边不是人呆的地方不就好了,还狡辩,你个小人,我揍死你。”苏念气得不行,心底的怒火蹭蹭蹭上来了,也管不上什么,直接扑上去,揍他。
顾南衍见小野猫发飙了,任由她扑向自己,最后被自己压在床上,扣住她的爪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苏念,既然你从电视上学了那么多,就应该明白话不好直白的说,否则会招来祸害,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放屁,我……”
“嘘。”顾南衍伸手压住了苏念的唇:“女孩子家不要说脏话。”
苏念被气得不行,狠狠的瞪着顾南衍,就差将他抽筋拔骨了。
顾南衍无谓的对上苏念充满怒火的黑眸,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念念,你应该相信我,听我的,你就一定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这么温柔的话,却是侧面嘲笑苏念的自作聪明。
“混蛋,你……”
“嘘。”顾南衍压在苏念唇瓣上的手指又用力了分,狭长的眼底光彩潋滟,深邃俊朗的五官越发的惑人:“念念,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处处被压制,苏念的怒火已经到了快要灭顶的界线,张嘴就要咬掉顾南衍的手指。
顾南衍神色一挑,压在她唇瓣上的手指一动,转而捏住了她下巴,见她没咬到懊恼不已的神色,勾唇邪笑:“看来念念是很想尝试受罚,那么,我满足你。”
话落,在苏念震惊之下,顾南衍俯身吻上了他肖想已久的红唇。
“唔……”苏念瞳孔放大,想要咬顾南衍,却每每都被他躲过,甚至多次都咬到了自己,咬的重了,还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顾南衍自然也尝到了苏念咬破她自己舌尖的血腥味,潋滟的瞳孔微微一缩,捏住她下巴的手用了力,迫使她无法再咬人,续而用更加深入的吻引领着她。
慢慢的,苏念被强迫着承受顾南衍的吻,到最后,甚至无意识的回应了起来。
两人吻得昏天地暗就要擦枪走火,苏念的肚子却在这个很不合时宜下咕咕响起。
两人都是一愣,一个忍不住笑了,一个羞愧的恨不得钻入洞里不出来了。
顾南衍也不逗苏念了,替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物,拉着她就要去吃饭。
“我不去。”苏念不肯去。
顾南衍想了想,便认命的当跑腿:“好,我去,你在这等着。”
苏念总算是乖巧的点了回头。
顾南衍很快就端了好多吃的回来。
苏念看到吃的,就笑的两眼弯弯。
顾南衍刚要坐下陪着苏念吃,顾伯敲开了门,恭敬道:“大少爷,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
顾南衍看了眼满心都扑在食物上的苏念,不由无奈摇头,半响才道:“我这就过去。”
“是。”顾伯应声离开。
“我过去一趟,你待在这里,哪也别去。”顾南衍不放心的嘱咐了句。
“我知道,去吧,去吧。”苏念不耐烦的摆摆手,再次投入到美食的怀抱中去了。
顾南衍又是无奈的笑笑,这才起身离开。
书房,简朴、单调,除了一些书籍就是一些老古董,灯光昏暗,窗帘布都紧紧的拉上,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
顾礼臣坐在书桌前,顾南衍站在他对面,两父子,眉宇间有几分相像,就是脾气也有几分像,本该是父子情深,却因为他的妻子,他的母亲,而变成了今天这副针锋相对的对立关系。
一个晚上的时间,顾礼臣已经把顾南衍在c市发生的一切都调查清楚,正因为清楚,对苏念就更加的不满。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的儿子。
“跟那个女人离婚。”顾礼臣把话挑的不能再明白了。
“不可能。”顾南衍的回答同样明白、坚定。
“顾南衍。”顾礼臣怒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迟白笙,她等了你十几年,你是她的未婚夫,d市谁不知道迟白笙是你顾南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这样做,你要她怎么办?成为d市的笑柄吗?”
“你也说了是指腹为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你这一套。哦对了,重婚可是犯罪的。”顾南衍嘴角尽是嘲讽之色。
“我并没有娶周燕。”顾礼臣冷声道。
“呵呵,是啊,你是没娶周燕。”顾南衍嘴角嘲讽的笑意却越发的浓烈,看向顾礼臣,眸光中碎着毒:“可你老婆还在世的时候你就把二奶、私生子领回了家,活生生把老婆逼得跳楼,你就是杀人的刽子手。”
“你,你……”顾礼臣瞳孔放大,一手指着顾南衍,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一张有着不少皱纹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涨的通红,呼吸不畅,下一秒就像是要晕厥一般。
顾南衍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拧,到底没再继续捅自己亲生父亲的心窝子。
顾礼臣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到底是有愧:“你妈的死确实有我的责任,这些年我也尽可能的补偿你,南衍,你是我儿子,身为父亲,我不会害你。”
顾南衍眉色一冷,并不言语。
顾礼臣见此,继续道:“你跟白笙从小就有婚宴,她的父亲是我的好友,在她小时后就出了车祸去世了,她从此就住在我们家,她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不能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