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你还好意思嫌弃人家,脸皮真厚。”
白星不要脸的说:“我还就嫌弃了,好歹我也是个皇子,仪表堂堂,风华绝代,在宫内不知道多受侍女的欢迎,走到哪都是最亮的那颗星。”
“得了,你有本事当她面说去。”
有时候真羡慕白星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刀枪不入。
白星跟逛画展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刚开始还会嘴贱的点评两句哪里画得不好,后来脸色越来越怪异,取下了人家的画放在地上看。
我说:“你看就看吧还动人家东西,太不礼貌了。”
白星抓住了我想收起画的手,激动的说:“小五……这画不对劲。”
我把画仔细看了一遍,“我没看出啥不对劲呀,莫不是其实是张藏宝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画里的女人不对劲。”
我点点头,“经过我的品鉴,我也觉得画里的人不对劲,可能是画皮,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被抓了。”
“哎呀你正经点,我是说真的,我总觉得这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白星还真一屁股坐在画前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闲着无聊也学他看着那些画,在我快要打瞌睡的时候,我终于看出问题了。
白星也在同一时间想了起来,拿着画激动的说:“我想起来了!我怎么会忘了她呢,这……这可是我亲生母亲的画像啊!”
对啊,我怎么刚开始没发现,画上的女子跟白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事情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这下问题来了,白星母亲的画像怎么会在玉虚宫出现。
白星拿着画跑到邹百里床边问他:“为什么我母亲的画像会在这里?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
我抓住有些失控的白星,对他说:“你先别激动,就一幅画而已。”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仔细看看那些画,画的都是我母亲生活的日常,我母亲最爱蹴鞠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你冷静下,他现在说不了话,你问他也没用。”
白星冲回画室把所有的画都取了下来,我问他要干嘛。
白星说他要把他母亲的画都拿走,绝不能放一陌生男子的房内。
我能一出门就看到邹子夜拿着剑面色冷峻的站在外面。
“把画给我放下!”
白星说“凭什么,这是我母亲的画像,我还没问你们为何要画我母亲。”
邹子夜深吸一口气,极力在克制愤怒,“我最后说一次,把画放下!”
“你们两个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我在他们说话间悄悄的靠近邹子夜。
就剩两步距离被邹子夜注意到了。
邹子夜把散发着寒气的剑架在我脖子上,阴森森的说:“林青,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忍耐底线,是以为我真不会杀了你们吗?”
“不是这样的,你别冲动,我这就把画放回去。”
我跑回去夺走白星手中的画,白星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松手,死都要抱着。
我只能挡在白星面前,无奈的对邹子夜说:“这是他母亲的画像,对他非常重要,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玉虚宫。”
邹子夜暴怒,“放屁,这是我母亲的画像!”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什么?你母亲的画像?”
邹子夜放下了手中的剑,一步步的向我们走来。
我以为她要杀白星,连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邹子夜从我们面前径直走进房内,站在邹百里的床前一动不动。
我悄悄的走到邹子夜的旁边,拿走了她的剑,有种老虎屁股上拔毛的恐惧感。
过了良久,邹子夜对邹百里说:“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双胞胎儿子,他们都没死,在那场大火中被人救走了。”
邹百里嗓子发出呜咽声,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眼角流出了泪水。
不仅仅是邹百里哭了,邹子夜也哭了,看邹百里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白星想说话,被我制止了。
我抱住邹子夜,轻拍她的后背。
邹子夜没有拒绝,搂着我腰小声的哭了起来。
本该生气的白星现在也摸不着头脑,他用口型无声的对我说:“该哭的不是我吗?怎么他们还抢先了?”
我用口型叫白星给我拿手帕,白星不情不愿的递给了我。
我又把手帕给了邹子夜,然后我听到邹子夜发出……拧鼻涕的声音,白星也听到了,脸黑成了锅底。
邹子夜用完之后直接到白星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白星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你!”
邹子夜已发泄完,心情好了许多,对白星说:“画留下,你们跟我出去。”
白星还扭扭捏捏的不肯放手。
我忍不住掐了白星一把,“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快放下。”
白星不情不愿的把画放在了桌面上。
邹子夜带我们去了全玉虚宫最高的那座楼,在这里能把玉虚宫一览无遗。
玉虚宫确实大,比天魔宫还要大点,但人好像不是很多,每天都冷冷清清的,侍女也不爱说话。
我跟白星都老实的在一边沉默不语,就等邹子夜开口。
邹子夜背对着我们缓缓的说:“我母亲,只是你母亲的替代品。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在模仿你的母亲。
她到死的那天都没有做过自己,永远都是白无双的替代品。”
白星不太懂,“什么替代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子夜说:“多年前,你母亲还没有进宫的时候,我父亲曾无意间见过一次她,从此我父亲茶不思分不想的念着你母亲。
几日后他决定让媒人上门提亲,但晚了一步,你母亲已经进宫参加选秀成为了皇帝的妃嫔之一。”
后面发生的事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个八九分,有点狗血,但这不并能成为邹子夜要置白龙他们于死地的理由。
白星说:“所以那些画……真的是你母亲?也太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邹子夜笑了,笑中带着几分凄凉,“对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因为这张相像的脸,使我母亲痛苦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