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风起云涌而浮浮沉沉。
最后。
她又好像变成了征服大海的海鸥,随着疾风骤雨的停止,伴随着一声带着喜悦的高昂鸣叫,破入云端之中翱翔。
……
事后。
林渊大刺刺的爬起来,从扔到好几米外的裤子里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
事后烟在胸腔中回荡几圈后,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
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
苏玉这次的表现,比上一次还要淡定,她抬头,冷冷的看过来:“把烟灭了,以后戒烟。”
林渊一愣,默默的掐灭香烟,然后将一整包香烟扔进垃圾桶。
“呵,现在倒是听话了嘛。”
苏玉冷笑。
林渊看向她:“我这是尊重你。”
“说的好听,还不是怂,我说你是癞蛤蟆,还真是没说错。”苏玉肆意的嘲讽道。
“那我也是吃过第二次天鹅肉的癞蛤蟆。”
林渊忍不住回了句。
只不过,这次预料的冷笑嘲讽并没有,他诧异的看过去,却看到那永远高傲冷漠的姣好脸庞闪过了一丝柔软和痛苦。
“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吧。”苏玉叹口气,扶着沙发站起来,揉了揉发软的双腿,幽幽的说道:“度不过这道关,我早晚都是联姻的牺牲品,倒不如在此之前,多给郑剑带些绿帽子。”
“这样真的好吗?”
“虚伪的男人,装什么装,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苏玉鄙夷的扫了一眼,冷声道:“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林渊:“……”
我求你了,别疯狂立flag。
“其实不用那么悲观。”
林渊顿了顿,沉声说道:“既然我答应帮你,自然会做到。”
“你有什么用,找你……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苏玉自嘲的笑了笑,颤颤巍巍的走向楼梯:“别担心,即便最后失败了,我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蠢女人,就你那点钱,我看得上?”
林渊看着她走上二楼,撇了撇嘴,嘀咕道:“我是因为要对你负责,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他也明白,苏玉看似强势的找上他要假结婚,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助。
否则的话,从那一夜荒唐后,她高傲冷漠的丢下银行卡离去的做法来看,又怎么会找他要求负责。
毕竟,在这个充满偏见的女人眼里,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诊所医生。
而她,则是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所以,他才答应了。
终究是他第一个女人,即便是没有感情,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给自己带绿帽子。
这憋屈事,他可干不来。
只不过,这刚要同居,就给他带来意外和惊喜。
这个女人的麻烦,可不仅仅只是被迫联姻,那些窃听装置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
至于和苏玉再一次滚床单,这次倒是你情我愿,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与感情,无关。
林渊抽完烟,听到楼上有水声响起,便走出了别墅。
门口,夜莺正依靠在红色跑车,那妙曼身子显露无遗,就好象一只美女蛇,明明给人以无比危险的感觉,却还是令人本能的想要靠近。
“老板,为什么会是她?”
夜莺微微躬身,露出极深的事业线,媚眼如丝的说道:“我也可以,我也行,我会的姿势更多。”
这一套认可三连,可见她的急不可耐。
林渊没有理会,否则,以这女人大胆的作风,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唉,好吧,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总之,你的后宫,我会好好打理的。”
夜莺叹口气,撒娇般的说道。
林渊看向她,淡淡道:“别胡说八道了。”
夜莺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被抛弃的幽怨小媳妇模样。
所以,她做大妇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我……那我做小的,绝对不勾心斗角,努力维护后宫和平,总行了吧?”
她可怜兮兮的问道。
林渊答非所问,说道:“窃听装置查到什么线索?”
夜莺不满的撅了撅嘴,不过还是乖乖地说道:“倒是巧,这窃听装置的生产商,是咱们的人。”
“然后呢?”
夜莺眨眨眼说道:“然后这批窃听装置是华夏人预订的。”
“……”林渊深吸一口气,这踏马的不是废话,窃听装置都在苏玉的别墅里发现了。
“老板,实在抱歉,不是我们不给力,实在是对方太弱,就像是个蚂蚁,实在是无从查起。”
夜莺无奈的解释道。
林渊耳朵一动,听到水声消失,立刻挥挥手:“继续查,让影子离远点,我还不需要那么多人保护。”
说完,立刻回了别墅。
夜莺幽怨的叹口气,挥挥手让四周的影子离远点,省得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哗啦啦。
风吹过,看似一切如常,实际上,影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后撤了十余米。
“这下死心了吧?”
等夜莺回到车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一脸戏虐的说道。
“死心?”
夜莺嘴角微微上挑,笑得妩媚动人:“我问你,老板是谁?”
老板……
他是地下世界的神!
十年前,仅仅十六岁的少年,闯入排名前十的杀手组织老巢。
八年前,一人一枪,闯入原始丛林,三大佣兵团就此灰飞烟灭。
五年前,携百战勇士猛龙过江,入战乱国,将反动军屠戮殆尽。
三年前,万军陷阵之时,是他一边杀敌,一边安慰她别怕。
最终,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而她,毫发无伤。
一年前……
地下世界,处处都是他的传说。
尤其是,一个月前,灭杀佣兵联军的强者,改写地下世界的势力格局。
古往今来,地下世界纷乱不断,枭雄者无数。
然。
能一言定局者,唯有林渊一人……
夜莺想的入迷,眼眸中光彩熠熠,半痴迷,半癫狂的喃喃道:“这样的男人,你让我死心,是你太蠢,还是我疯了?”
副驾驶的男子愣了愣,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
实在是太踏马的有道理了,他根本无力反驳。
对于他们这些追随者来说,林渊就是高扬的旗帜,一尊活着的图腾。
他之兵锋所向,尽皆无敌。
十年时间,林渊活成了神话。
如今,高高在上的神袛,终于踏入了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