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莫燕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就一下子冲了进来,今儿晚上他也是受约来这独孤庄园会见独孤铜的,本来他可以提前来,但是路上遇了点状况。
刚才还没进门就看见九伏赤冬还有九王叔的侍卫们正在同三皇子的侍卫们对峙,三皇子也在。
三皇子就告诉他九王叔在里面,他也不去管他们之间的对峙,径直进了院子。就看到铁千言诸葛玄参死死的拦着独孤弦月。
独孤玄月一遍一遍的说着就往九王叔中了迷情药,必须得有一个女人做他的解药,要不然会没命的。
铁千言被她唠叨不过,就说了一句。
“大哥不会没命的,锦衫姑娘也在里面呢!”
苍莫燕才几乎发了疯!
他不敢想象,九王叔对曾经的小妹妹会做的事情,迷情药的毒性他是知道的,那会使人疯狂的。
“燕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她是本王的贴身丫鬟,也是通房大丫鬟,本王对她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倒是燕儿你,到底同本王的小丫鬟是什么关系!这个本王得弄清楚了。”
苍莫燕进了屋子,东看西看的。心里惶恐不已。
“九王叔,锦衫呢?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套间的门口是一扇屏风,苍莫燕并没有第一眼发现,而是在房子转了一圈。
整体看起来只是这么一个大客厅,并没有别的房间,他稍微放下心来。
刚刚松了一口气。
忽然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冰雕眼!苍黎,我要杀了你!”
紧接着屏风被撞倒了,云锦衫披着床围就从屏风上滚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一小匕首
她一只手抓着帷帐,一只手握着小匕首。从屏风上滚落在地后就马上站了起来一双亮晶晶的,平时清澈无辜的眼睛,此时冒着仇恨的光。
可是还没向前扑两步,脚下一软一下扑倒在地。身上围的帷帐便挂在了屏风的一角上。
苍莫燕从来没看见过云锦衫如此愤怒的眼神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苍黎瞬间就伸出一只手,在她倒地的最后一刻轻轻将她捞起来,顺手将帷帐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
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滚开,你个魔鬼,你个畜生,你不是人!”
云锦衫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就在刚才苍莫燕敲门的时候。
活了两辈子,演了那么多的戏 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想起刚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一遍一遍狠狠的碾压的惨烈样子,是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的绝望。
所以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从小挎包里拿出防身用的小匕首,用帷帐将自己裹起来冲出来。
刚才所有的念头都是想杀了这个冰雕王爷。
如果说是别人这样了她,也许还没有这么大的气,没有这么大的冤枉,没有这么大的复仇的强烈渴望。
这个该死的冰雕王爷,将近半年的时间奴役她的人,敲诈她的钱,指使她一次一次的为他无偿的服务,是救他的命就救了好几次。
可是竞然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她。
如果说真的毒性发作控制不了,那倒情有可原,可是蚕面对独孤弦月的时候,分明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她!难不成就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小丫鬟。
而且,哪怕是这样对她,起码也温柔一点啊。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呀!
“放开我!你是个魔鬼!还王爷呢!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被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云锦衫身子动不得,只有破口大骂。
“闭嘴,在这样吵吵吵,信不信本王让你永远闭嘴!”
虽然对云锦衫这样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甚至直呼其名一点也不生气,怎么都不能当着燕儿的面。
“二……太子殿下,你可要为奴婢做主,你要救救我呀!”
云锦衫努力的挣扎,想要挣脱钢铁水泥般的紧固。
“九王叔,你,……你……!”
苍莫燕一眼就看见云锦衫裸露在外的勃颈处那一道道一块块醒目的印记。
气急败坏话都说不出来。他突然就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打向苍黎。
苍黎正低努力的控制怀中很不老实的小女人。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掌风,身子一侧,他倒是躲过了。
云锦衫却落到了苍莫燕的怀中。
云锦衫就这么切换到二哥,温暖,散发着清香味儿的怀抱中,一双手臂就无力的搂上了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柔软的嘴唇清凉的眼泪就粘贴在了苍莫燕的后脖子上。
那种软软的身体那种孤苦无依的哭泣,让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好像心碎了似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紧紧的搂着怀中柔软的躯体,就像抱着一个孩子。
,“好了,别哭,别哭,没事儿!没事儿,有本宫在。”
声音的轻柔程度像极了摇篮曲催眠曲。云锦衫的眼泪更多了,几乎是泉涌而出,世上还是只有亲人好啊。除了亲人之外的男人都不可靠。
“燕儿,把她给我!”
苍黎刚才只是担心他的小丫鬟走光,所以才会失手。
现在他的眼睛里冒出冷冽的光芒,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好像凝固了。
“不,九王叔。不管今天会怎么样,小侄一定要带她离开!”
苍莫燕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嘴里呢喃的说。
这么多年了,每天的生活都是如履薄冰的,似乎行走在刀尖上,只有记忆中那一点点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的温柔让他的心灵稍微有点儿归属感。
那点少少的温柔好像就是怀中这温软的感觉。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想放手,甚至在这一瞬间想要将它牢牢的抱在怀中。
“燕儿,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也看见了,她现在不只是本王的小丫鬟,也已经实实在在成了本王的女人。想要带走她,除非是尸体!不尸体也没有,既然是本王的女人,那么生就是本王的人,死就是本王的鬼!”
“呸!谁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呀!本姑娘活着叫云锦衫,死了,是我爹娘的女儿!你谁呀,我就成了你的人你的鬼了!”
云锦衫觉得自己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