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大门,门外有一辆低调的马车。
“坐车岀去,在没找到之前,不能回来。”
苍黎率先上了车,伸手将她拽上去。
“不回去倒没什么。不能让人欺负我妹妹杏儿,我屋子的那些东西不能让人随便乱动。”
主要是不能让人随便进去看到白玉床。
“没人欺负她,长得没有二两肉,谁欺负她?我们出来了,寝室除了安伯,没人敢进去。那温室就是安伯也不进去。”
冰雕王爷一定看出了点什么。
“这就好,我的卧室里可以我私密的东西?”
“私密的东西不都带在身上吗?”
苍黎看了眼睛云锦衫身上斜背的小挎包。
那天在屋顶,他是真的看到了云锦衫拿岀一张手帕似的东西铺在桌子上看,只是她的头向前伸得太长,帕子太小,没看清楚而已。这样他找了好多天都没找出来东西,绝对不可能放在寝室。
“王爷错了,私密的东西当然要藏在私密的地方,怎么能带在身上。”
她说这话是违心的,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最重要的东西也是最私密的东西,自然要随身带在身上。
苍黎轻轻扯了扯嘴角,云锦衫就看到了一个,不可置信,讽刺的笑。
虽然与一非常的不好,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脸上顶着疤痕,眼里透着杀气。这么笑意也给他增加了一份魅力。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这古代同现在差不多,对有钱人是另眼相看的。街道虽然很宽阔,但是两边商铺林立,街道边上还有许多,小摊小贩,占据了街道的一小部分。街上人来人往接踵而行,远远看去,只看见男女老少,头顶的发髻在移动。就这么拥挤的街道,还有马车在大道的行驶。不止是他们这一辆。而行人们也是听到马车夫的吆喝声,马鞭的响声,不管多拥挤,都向一边闪去。
“王爷,我们这样横冲直闯的走在人行道上,是不是会显得很霸道呀!”
既然,到了街上,那就要遵守规矩,好好的不行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霸道呢,万一伤着了别人怎么办。
“本王也不想这样,但是那两人就这个样子,我们得引人注目!”
苍黎他一只手轻轻地掀开车帘,向来看了一眼。
云锦衫就看到仓皇躲去一边儿的行人,有老人有孩子。有位白发苍苍的婆婆,还差点儿倒了。
“那可以让车子走慢一点,免得伤了别人!”
云锦衫从来都是个善良的女孩。
“这个不用你操心,马车夫心里有数儿!”
苍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小丫头真的是很善良。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见到蕊儿的时候,蕊儿也是一位俊秀俏丽你女子,眼神充满了灵气。他很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她外出征战归来,当时街道两边站满了迎接的百姓。他乘坐的马车那匹白马突然受惊,先是仰天长嘶,然后跃起两只前蹄,最后狂奔起来。
马车夫费尽全力想尽办法,也没有制止住。
街道两旁夹道迎接的百姓,就有好多被推推搡搡甚至被,几匹同样是跟着受了惊的马踩伤。当时但他来不及多想,跳下马车,制止了受惊的马匹。
这时候就看见有蕊儿在替一位被马踩伤的老人家包扎伤口。
之后又帮着将几位受伤的人送去医馆。
当然,他之所以对这个女子印象深刻,以至于有了后面的发展。完全是因为这个女子很像她以前的那个娘,也就是母后身边那位最厉害的暗卫梅雪舞。
那个温柔善良美丽等女子很小的时候,就保护着她。
后来他知道蕊儿姑娘出身低贱,爹娘早亡,在一个舞坊替那些舞妓们梳头。
当然,她不是那卖身卖艺的女子,她的爹以前是受贬的官员。
正是因为这第一次的好感,以后每次外出回来他都会去看她。
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也不满意母后皇兄给他找的那些王妃,努力争取,甚至不惜顶撞母后,同皇兄翻脸。才争取到迎娶,她进门做夫人。这王府的夫人,是排在侧妃之后的,虽然她做不了自己的正妃侧妃,但是,她那样的身份生出那样的环境,做着那样的工作有个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可谁知,就在他准备迎娶她进门的那,前几天,她忽然就不明不白地自缢身亡了,而他也是在之后,不长的时间,发现自己中了冰丝毒。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查清楚她自杀的原因,但是他知道那是冲着他来的,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很内疚。所以才记着她临死之前托付自己的事儿,将她的妹妹从来不干净的地方带出来,并照顾她。
他又一次的力排众议,甚至很久都没有去见母后,而将梅心从脏脏之地,带回了府上,给了她一个姨娘身份。
只是现在,知道了梅姨娘竟然同南疆九皇子有联系,还是受他指挥。
他忽然觉得之前的事情不那么简单。那个惦记了这么多年,唯一真心对待的女子。好像隐隐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切好像是有预谋的。
云锦衫那一双眼睛就一直盯着车,窗外,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多,可以看到不远处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桥下船的船只。有骑马的牵驴的,拖儿带女的推车的。简直是活生生的活色生香的清明上河图。
国家倒是很繁荣昌盛,百姓好像也很安居乐业。
可是为什么她从冰雕王爷处听到的消息是天灾人祸不断呢?难不成是天子脚下如此繁荣,别的地方灾祸不断吗?
马车在一个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苍黎推开门,跳了下去,云锦衫也忙从另一边跳下去。正在分辨什么地方,周围的环境。
头顶响起 苍黎淡淡的声音:“给车钱!”
抠门儿的冰雕王爷,出门不带钱!难道这马车不是王府的吗?
她很快看了眼眼熟的马车夫,从腰间摸出银子硬是塞到他手里。
这戏演的还有真的很逼真,给自家的马车夫车去。
那自然是少给一点了。
|马车夫唯唯诺诺的接过银子,深深的鞠躬点头,感谢。然后赶着马车返回去了。
那种明显的受宠若惊的奴才样子,让云锦衫很是不满。这表演痕迹太重了,有刻意的成分。难道这样不会被人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