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过神之后。
她气得脸都白了,紧走几步就站着了苍莫燕面前,噘起肉呼呼的小嘴。
“太子哥哥!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鬟竟然敢不给本公主掌嘴。太子哥哥不要护着她,我今儿个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打死她拉出去喂狗!”
这美丽善良的小公主,也是个恶毒心肠的人!什么怨什么仇什么过节嘛,就值得打死出去喂狗。
“太子殿下救命啊,奴婢千真万确的是为太子殿下好!公主年纪小,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太子殿下一定要明鉴啊!”
云锦衫自然不相信,亲亲的二哥会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要她的命。
苍莫燕果然一笑:“11啊,她虽然是个小丫鬟,却也是一条人命,不能说杀就杀的。好了,她说的也没错,这么热的天是得喝点凉茶。”
能在被人虎视眈眈太子之位稳坐这么多年,苍莫燕自然绝非一般人,他已经从云锦衫刚才的话语中很明白的,收到了信息。那杯自己这个非常疼爱的一母同胞的小妹妹亲手斟的茶水里有毒,如果他的理解没错的话,是断肠花毒。
他的心里非常的震惊。只是来铁将军家赴宴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已经被投了两次毒。都是断肠花毒。
两次都是被自己这个曾经的小妹妹识破,便想办法救了他一命的。
他的心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更多的愤怒。
宴席上的毒他已经验过了!虽然九王叔以最快的速度撤走了那两壶茶,但是闪点用他自己特有的方式已经确认无疑。
他很相信这位曾经的妹妹,虽然不知道她的这种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所以他看自己的亲妹妹是十一公主的时候。眼里的疼爱就变成了责备。
十一公主虽然被宠的无法无天,却是很聪明的。发现太子哥哥的眼神不对,知道不能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了。
她是被父王母后宠的无法无天,但是有一点还是明白的,除了父王母后之外,还有几个人是她不敢招惹的。那就是九王叔,二王叔,三王叔,太子哥哥。其中九叔,太子哥哥绝对不能惹。
当然,太子哥哥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两人年岁相差了十岁,哥哥一般情况下,同父皇一样宠爱她的。
所以她在看到了苍莫燕严厉的眼神之后,又噘着嘴唇。
“太子哥哥就是怜香惜玉。你是不是看这个小丫鬟长得好看,如果是那样的话,倒可以放过她。不过,太子哥哥要记住11的心呀。十一是真心想为九王说,太子哥哥,三皇子斟茶倒水的。”
声音清脆悦耳的如百灵鸟。
还有药可救,这小公主虽然霸道,也很聪明机智。
苍莫燕还没说什么。
苍黎发话了。
“11,过来到九叔这边来。九叔告诉你,那小丫鬟是九叔的丫鬟。她刚才那样做”,也是有道理的。说说,怎么想起给我们斟茶倒水了!”
11公主苍一方刚想回答,就看见提前来到湖边已经绕着岸边欣赏过荷花的义王苍擎,宁王苍粟,祝尚书一起走了过来。
跟在祝尚书身后的还有付信仁。
“哎呀11,快过来看二王叔给你带了什么。这么大一个莲蓬啊。”
义王人还没到,洪亮的声音已经到了。
云锦衫抬头看了太阳,算了算时辰。
果然,当她的眼睛看向三皇子的时候,这位粗矿的皇子鼻尖儿都红了,眼里的血丝分布得更广了。他看起似乎非常的不舒服,除了身子不时的挪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就在湖边以及湖心舟上那些女子身上扫来扫来。
忽然那双眼睛就锁定在了迎着阳光,从岸边走来的铁惜语的身上。
她是将门嫡女,身材健美,走路也很轻快,虽然身后跟着丫鬟打着伞。但是阳光似乎躲过了伞的遮盖,照着她的脸上。给她增添了一丝妩媚之色。
她的眼睛也是向着这边看过来。但是这一次却没有盯着苍黎,而是越过他同独孤铜的相撞。
两人的眼光就这么在半空中一碰撞。铁惜语本来是沿着湖堤向这边走来的,却鬼使神差的调转了方向。
不大一会儿独孤铜也起身离开了。
云锦衫知道两人的药性都发作了。
这种双合花除了药性发作,会让人欲仙欲死酣畅淋漓的筋疲力尽之外,还有一点非常的特别,就是药性发作的两个人,就好像彼此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召唤。好像会感应到彼此的味道,所以才能彼此解药。
她的眼里就露出了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她保证,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身边,她一定会发出猪一样的笑声。
“笑什么?三皇子是不是有事?”
冰雕王爷绝对学过读心术,怎么就知道她肚子里的想法呢。话说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呀。
这么多人怎么回答呀!他能隔空传音,传音入耳不被别人听到,她没这本事呀!
她只好来了个哑剧表演,扯了扯冰雕王爷这边的嘴角,闪了闪眼睛,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等着看好戏。
苍黎眼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低头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九弟啊。这么大热的天,去湖边走一圈吧。有水的地方就是凉快,你别看坐在这里看湖边,好像被太阳晒的很厉害,可是,走过去就会知道,比坐在这里舒服多了。”
义王苍擎将手里的莲蓬交给了11公主,笑呵呵的冲着苍黎,眼睛还看着身边的宁王苍粟。
宁王马上点头:“二哥说的是,湖边不但比这里凉快,还有风啊。更重要的是,泛舟湖上的那些小姐个个美不胜收,比那荷花还好看呢!”
“这样的美景不正对了三哥你的胃口么。是不是被二哥拉回来很不情愿啊,要不三哥再去看几眼?”
苍黎一双冰雕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就好像晶莹璀璨的宝石。
宁王哈哈一笑:“三哥倒是想啊!可惜今儿这些小姐们可都是是为三皇子展示的。不可喧宾夺主啊!”
“嗯,三皇子呢?去哪儿了?”
随着他的声音,大家都像刚才独孤铜坐的位置看了过去。他刚才是,默默的离座而去的,除了云锦衫根本没人注意。
话说离开了也好大一会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