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乌合之众,无冤无仇的竟然想取她性命。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江湖人士,江湖人是不是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么?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她的性命?这是一群见财眼开见利忘义根本没有是非观念的杂碎。
云锦衫躲在犄角旮旯里酝酿了好半天,从小挎包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瓶哭爹喊娘粉。
这种药是一种效果非常奇特的毒药,是她以前闲的没事,配制起来逗那些小动物玩儿的,之所以叫做哭爹喊娘散。是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中了这种药,都会仰天作悲戚之状,痛不欲生的样子,就好像爹娘过世奔丧时的状态。
因为这种药药效很强,中了药之后的状态寓意不好,所以师婆不许她随便用。
云锦衫将药拿在手中,做好了准备之后。就从犄角旮旯里闪了出去。
很有气势,很有范儿的站在只有不远处机几盏红宫灯散发的微弱光芒中。使劲的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九伏大哥,你退后一点!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本姑娘与你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的,你们竟然想要本姑娘的性命!本姑娘的性命就是这么好取的?”
她声音清脆悦耳,音调抑扬顿挫。九伏在第一时间就退到了几张之外,稳稳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那个带头的老头子收起了拳脚,微微眯起一双透着贼光的老眼。
“姑娘对不住了!虽然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但是有人出钱卖你性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姐妹徒子徒孙。既然这姑娘出现了,金主说了,要活的。”
“是大哥”“师伯”“师爷”“夫君”
回答的称呼有好多种。看来这是一个集团,还是一个家族师徒式的集团。
云锦衫冷冷一笑,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笑得灿烂无比。
“难道本姑娘还怕你们不成!来来来,本姑娘就站在这里!”
她一边笑得人畜无害的招手,将药瓶里的粉末,慢慢的散了出去。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感觉撒出去的药够了,云锦衫笑盈盈的看着那几个张牙舞爪挥拳抬腿冲过来的人一个个的动作缓慢下来,然后面露悲色,接着哭天喊地哭爹喊娘起来。他们一个比一个哭的声音大,一个比一个伤心,眼泪简直就流成了河。
真的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不一会儿,竟然围成一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还捶胸顿足的。
引得偶尔路过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
以前观战的那些人也都不明白了,人群慢慢聚拢起来。
九伏对云锦衫的佩服就又增加了一份,还别说,这姑娘真厉害,怪不得王爷这么宠呢!这一转眼的功夫,就比得上他,好半天的打斗了。
“九伏大哥,我们是先离开呢,还是看着将他们绳之以法呢?”
云锦衫看了一会儿热闹,小声问。
“姑娘,我们还是离开吧!将他们绳之以法那是衙门捕快的事,我们还是赶紧早早离开的好。”
九伏可不想节外生枝再找来另外的事儿,两人刚刚转身离开。一路狂奔追来的付信仁就到了跟前,他没看见两个远去的声音。只看到一群人围抱在一起,哭天抹泪,哭爹喊娘,捶胸顿足。周围都是围观群众。
他是刑部的官员,对这样突发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命案的事件非常的敏感。所以带着两个差官上前询问查看。
没问出什么眉目,一个小差官却一眼认出那群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人中间的一个老头和一个瞎眼的婆婆。正是官府通缉的恶贯满盈的通缉犯。
三人齐心合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将这群人犯抓捕归案。其中也有几个路过的百姓帮忙。
付信仁同两个差官都没想到这群追捕已久的钦犯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抓获,也不明白他们这样哭天抹泪哭天喊地哭爹叫娘是什么套路。所以用链子紧紧的拴起来拽着便往回走,付信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周围早已没了云锦衫的影子,只好押着一干人犯打道回府。
云锦衫回到王府,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遇上这些乌七八早要她命的人倒是不足为患,反正身边有九伏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只是相隔半年多再次同付信仁正面相对,心里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个曾经秀气文弱的少年,这即有经商头脑又有政治头脑的青年才俊总是在她心头萦绕,虽然早已经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以前的点点滴滴全都涌了出来。
在这以前,她自认为阅人无数,看人的目光自然差不了多少。而且她一直坚信第一感觉第一印象,也就是看人的第一眼的真实感觉。付信仁给她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文静的知识渊博的,能干的孝顺的乡村少年。这样的少年要放在现代,那就是很有发展前途的绩优股,是前途无量的。
现在,她依然相信这个乡村少年是个绩优股,前途无可限量。因为冰雕王爷好几次提起他,言语之间很是赏识。
“姐姐,今儿你就穿着男人的衣服,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出去转了一圈?还别说,真是个俊俏的小子。”
杏儿看到她回来满脸的惊讶,一双圆圆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她见过自家小姐打扮成男子,穿着男子衣服的样子,却没有见过书童的样子。还别说,真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当然是如果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像男子?这么说我长得并不是多么好看了?”
云锦衫想着心思,也不忘同杏儿逗笑。
“姐姐长得可好看了。穿着女子的衣服就像个好看的女子,穿着男子的衣服,就像个俊俏的书生,穿着书童的衣服,梳着这样的头发,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对了,就像观音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
杏儿的嘴头子也利索起来,还说起了善财童子。
“我可不是那个红孩儿!”
云锦衫前两天闲来无事给杏儿随口讲了三调芭蕉扇的故事,着重是红孩儿。杏儿便记下了红孩儿,后来成了观音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长得粉雕玉琢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