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待卫很恭敬的回答。“回殿下。我们跟着去送粮食的人回来说,祁王殿下诸葛公子是在给村民们医病。一个很大的碾麦场里坐满了人。”
“这些村民命还真够大的。”苍莫燕顺手将长竹筒交给另一个侍卫。
“是够命大的,上次属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有气无力频临死亡了。”
了夏阴冷的目光顺着苍莫燕看向山脚下的山村。可以看到场院上小小的人群。
苍莫燕轻叹一声: “哎,如果九王叔这次能查出病因,救这些百姓与水火之中,倒也可以体现我大祁国爱民如子的决心。”
俏丽的女子上前几步,嘴角轻扬:“可是殿下,这样一来祁王在百姓中的威信就更高了。他会不会居功自傲,属下可听说了很多传言说祁王殿下有……!”
女子话音未落。一片带着响声的树叶嗖的一下就插进了她的嘴里。
女子半张着嘴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次如果让本宫听到类似的话。定不饶恕!”
苍莫燕风轻云淡的接过知风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
“如嫣,你以为本宫宠你,就可以乱说本宫的九皇叔。真是自不量力。”
女子喉咙间插着树叶,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
她不敢喊痛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两名站在苍莫燕左右的侍卫习以为常的面无表情个,漠然视之。
“好了起来吧,以后长点记性。”
苍莫燕 慢条斯理的喝完一杯茶,看了眼地上溅起的血水,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们记住,说谁都可以。就是不准说本宫的九王叔。不管他有没有阴谋?有没有野心都不许说。”
了夏知风齐声回答:“属下谨记!”
已经爬起来吐出口中树叶的如嫣也低头:“属下谨记。”|
“好了,我们回去吧。既然村里还有这么多人活着,九王叔也在父皇面前,立下重誓,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三个侍卫齐声回答:“是。”
三人刚转身,想要下山。
一个高大的暗卫现身:“殿下,在峡谷中找到了常幺左。昏迷不醒了,因为挂在树上生命没有危险。他的身上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没有?可是我们暗中盯着的人分明说二叔的人也没得到东西,那么遗诏呢。”
苍莫燕温和的眼神凌厉起来,射出道道寒光。
暗卫心一颤:“这个属下不知。”
“难不成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看遗诏?这也不可能啊,我们已经放出口风说父皇病重,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先皇遗诏的话,本宫不就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了吗。那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了夏知风跟着点头。
暗卫名字叫闪点,也跟点了点头。他这几天被派出去寻找常左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被逼下了悬崖。
很怕苍莫燕会怪罪。
“这个常玄左会在这座山上被袭击,贵迢也不见了。会不会是他其实要去找祁王殿下。”
还没好伤疤,就忘了疼的如嫣很不长记性的又插了一句。
说完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苍莫燕这次却没生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多嘴!”
便拂衣而去。
了夏知风忙跟了上去。
好半天如嫣才爬起来追上前去。闪点也是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了夏,有没有问跟着九王叔的那位锦衫姑娘怎么样了?”
下到半山腰,苍莫燕忽然停下脚步。
了夏忙答:“回殿下,锦衫姑娘还好,不过听说祁王殿下的侧妃娘娘总是找茬。”了夏说说完轻轻的擦了擦汗。还好他聪明多了个心眼,多问了几句。
苍莫燕脚步慢了慢。
“就是那个叫东方英姿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凭她也敢找锦衫的麻烦。”
苍莫燕几乎从鼻孔里喷出了这几个字,表现出了对东方英姿极大的鄙视。
“东方侧妃不足为患,但是皇后娘娘很厉害啊。”
了夏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会对那个锦衫姑娘如此用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他。
祁王那侧妃东方英姿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后面的人。一个是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皇后娘娘,一个是皇后娘娘的亲爹东方大将军。这两个人可是太子殿下最坚强的后盾。
为了一个女子怎么能跟自己背后的靠山较劲儿吧。苍莫燕轻轻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外祖父同母后怎么选了这么个蠢货!”
“只有她才有资格做齐王殿下的侧妃呀。”
了夏小心翼翼的。
“回去后,找个可靠的太医。一切等常玄左醒来再做打算。”
苍莫燕带着他的人走了。
此时都城汴京。义王府怡情院,义王苍擎同宁王苍粟正在对酌。
苍擎端起一杯酒:“三弟,请。”
苍粟也端起酒杯:“二哥,请。”
两人 同时一饮而尽之后。苍擎看着手中的空酒杯:“三弟,你我兄弟已经很久没这样对饮了。可惜燕儿不在。你知道燕儿他去哪里了吗”
苍粟眼角抽了抽:“燕儿身为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他的行踪我们这些臣子哪里知道啊。二哥找燕儿有事?”
苍擎向前凑了凑,很神秘的小声说:“三弟可有听说父皇驾崩时守在他近前的常公公。听说他手里留有父皇的遗诏,现在交给了他的干儿子常玄左。这个人是黑龙会的总舵主,身怀绝世武功。”
“哦,有这样的事?”苍粟动了动粗黑的眉毛,微微扬起:“这么说,父皇还真的留有遗诏而不只是口谕?”
“很可能,你想父皇作为一国之君。传位给谁?那么大的事怎么能只是留个口谕呢,有道是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吗。再说当时在场的也就一个杨公公常公公,常公公失踪了,谁知道真伪呢?”
苍擎缓缓坐直身子,表情神秘莫测。
“二哥说的也是,可是皇兄当时还是太子呀。”
“皇兄当时虽然是太子,但是你我都知道,那个太子其实是有名无其实的。父皇曾多次说过,要另立太子,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罢了。”
“二哥的意思是燕儿是为遗诏的事儿,离开都城的?”
苍粟的眼神全是惊讶,好像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