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侠也有点太直率了,怎么都就不能矜持一点,含蓄一点,内敛一点呢!
“如意妹妹,你坐着,我过去看看!”
实在不想听常如意在身边不时的一惊一乍,好像冰雕王爷马上就要喝醉,马上就会东倒西歪,吐得翻江倒海似的。
“姐姐我也去!”
常如意忙站起来准备跟着。
“你就算了吧!如意妹妹啊,你可是还没出阁的大姑娘,不太适合那样的场面。再说了,我也不是去他们那边,我就是去看看那些孩童还有那些女人。”
云锦衫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起身有点茫然的向前走了几步,去了或坐或躺的孩子们中间。
心里对常如意的好感好像全部都没了,甚至有点讨厌她,讨厌她这么明晃晃的看着冰雕王爷,讨厌她总是一口一声的姐夫。甚至讨厌她总是带着羡慕的说姐夫对你真好。
也许是因为她掩饰的太好,常如意并没有觉得她的反常。见她走去孩子中间,也随后跟了上去。
期间还用眼神再次看了眼苍黎,见他一碗接一碗的喝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声嘟囔一句:“喝醉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云锦衫走躺着坐着的大小不一的孩子中间,就闻到了一股股难闻的气息,是孩子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汗味污垢及各种味道,孩子的头发乱糟糟的,因为油腻出汗黏糊糊的粘在一起,好像破毡片。有些孩子的头发已经能扎成辫儿了,可是看到上面有白花花的風子卵。
云锦衫心里恶心难受。这些孩子们简直同雨花村那些的中了毒的村民一样。可是他们这样的年纪,本该是享受母爱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啊,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悄悄地将手伸进了挎包,从里边拿出一包药粉。看起来好像是疼爱的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却是将粉末悄悄的洒在头上。
可是药粉终究是有限的,不大一会就全都用完了。
这几天得受累配制一点,这种药比较简单。十几种野花混合体,都是比较常见的,峡谷里到处都是。只是晒干研细混合起来需要点时间,最起码得两天暴哂。
药粉没有了,走在孩子们中间。云锦衫这才看到这些孩子的眼神儿不但痴痴傻傻,毫无光泽,有的瞳孔上已经蒙上了白白的一层黏膜,有点像白内障的样子。
她吃了一惊,这是中毒已深的表现。这种蝎尾花朵毒中的轻一点就是神志不清,痴痴傻傻,没有一点判断意识。中的深了身体就会发生一些变化,不但身体会出现被蝎子蛰了一样的孔,还会一阵一阵抽搐的疼,最严重的就是人眼睛上会被蒙上一层膜,这样的话就离死不远了。
这种毒是有解的。她现在身上就有这种解药。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给他们服用解药,因为他们一旦清醒,便很难管理。如果不听指挥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而且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姐姐,这些孩子身上真难闻!到地方一定让他们得洗洗。”
常如意已经跟在身边了。
“关键是要能等到那个时候!”
云锦衫轻轻的叹息一声,这几个孩子中的毒已经太深了,不及时吃解药这一两天小命也就没了。
她的心情便无比的沉重起来,默默的从孩子们的空隙间想要走出去。这样的情况,得跟冰雕王爷好好探讨探讨,希望他继续想办法将他们同昨天晚上那些孩子们一样,留下来吃了解药之后好好医治。
解毒的药她这里有,但是只能让毒性散去,脑子恢复清醒,身体
的损伤营养的残缺确实需药物和食物来治疗的。
可是还没从横七竖八躺着,坐着的孩子中走过,就听见常如意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姐姐,蛇,蛇!”
云锦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差点跳了起来,随即双腿发软一颗心就紧紧的揪了起来。下意识的转身,顺着常如意的眼光看过去。就看到一条颜色鲜艳的足足有一米长的蛇,昂着头吐着信就爬了过来,已经到了最边儿上,坐着的孩子脚下。那孩子虽然中了毒意识不清,但是潜意识里还是知道害怕知道恐惧的,他也是惊叫一声,弹跳起来就往别处跑。可惜也许是因为害怕,一脚就踩到了这条华丽的蛇身上,那蛇冲看他的小腿就是一口。
孩子吓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
那条蛇也许是知道了危险,也许忽然感到这么多人的气息,掉转头快速的爬走了。
云锦衫反应过来慌忙冲上去。
那孩子的小腿已经被咬了两个窟窿,有血就缓缓的渗了岀来。
云锦衫第一反应就是选小挎包里拿出一根麻绳,狠狠的扎住他腿上面的地方。
“你看着他!尽量吊着绳子往紧里拽!”
随后起身冲着常如意吩咐一句,撒腿就向算毛驴地方跑去,她跑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是蜻蜓点水般的,姿势非常的优美。
不远处喝酒的苍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放下酒碗,身子一动就到了毛驴旁边。
云锦衫也顾不得多说,顺手一把拽起装有老虎尾巴花的袋子,转身就往回跑。
边跑边说:“一个孩子被蛇咬了,这种老虎尾巴花能解蛇毒,多深的都能解,不过需要速度。”
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转眼就落在了孩子的身边。
孩子依旧瞪大一双痴呆的眼神儿看着自己被麻绳里得紧紧的,已经泛青的腿。常如意正拽着绳子的两头。
云锦衫从袋子里抓起几片花儿,扯下几个花瓣堵在了伤口处,又拿出几片塞进孩子的嘴里。
“嚼几下咽下去。”
那孩子很听话的试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而那贴在伤口处的花朵就被黑红色的血所染红,云锦衫将那几朵花扔掉,重新换了几片。
这种花的吸收能力好像非常强,那孩子腿上的黑色的充满了血腥味的血液就像被吸出来似的,连续换了四次。
那花朵上的血的颜色终于成了红色。
云锦衫将最后几朵花扔掉,瘫坐在地上。稍作休息之后,又取出几片放在嘴里嚼碎,也不知道掺了一点什么粉沫,就贴在小男孩的伤口上。然后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块白粗棉布给他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