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衍闻声倒是一愣,继续的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回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嗯?”沈灼华拿着茶杯的手一僵,眼睛里的寒意不减。
翌日。
沈安安和姚姨娘从府外回来,径直的回到原来的院落中,沈灼华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梳洗好。
“先去看看父亲。”沈灼华从椅子上起身离开,先去了沈国公的房间里。
“华儿,你怎么来了?”沈国公刚刚穿戴好,身上已经换上了朝服。
“女儿见时间不早了,担心您不吃早饭就去上朝,女儿决定先把饭菜送过来。”沈灼华说罢,示意身后的李嬷嬷把手里的早餐端上来。
见着眼前丰富的膳食,“华儿有心了。”说着,便坐到了椅子上吃着东西。
“父亲,姨娘已经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沈灼华坐在对面,试探性的询问。
“晚些在看吧。”沈国公吃东西的手一顿,淡淡的说道。
沈灼华眼眸微垂,微微颔首,“莫要耽误您上朝。”
送走了沈国公,沈灼华这才带着月影去了姚姨娘的院落中,满屋子的药味,还有沈安安哭泣的声音。
“姨娘……”
“哭什么?”沈灼华觉得十分的聒噪的很,冷漠的质问了一句。
“长姐,姨娘她……昏迷不醒,怎么办啊。”沈安安听到了声音,急忙的询问。
“府医怎么说?”沈灼华看着眼前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脸庞也消瘦了不少,墨发也有些枯槁。
“府医说,姨娘是心气郁结,加上庄子里的饮食不好,才会这般。”沈安安闻声,急忙的说了一句。
“哦?那为何会昏迷不醒?”沈灼华不禁秀眉一挑,侧目看着她。
“府医也查不到什么原因,呜呜。”沈安安说着,急忙的颜面痛哭。
“既然府医不成,就去请别的大夫来,月影,你去城中把京都最好的医生都请来。”沈灼华侧目看着月影。
“小姐,最好的大夫,都是在侯爷府……这……”月影也些为难。
“我会写一封信,你帮我的带到希望能请侯爷帮忙,派遣一位府医过来。”沈灼华闻声,粉嫩的唇瓣一勾,勾勒一个弧度。
“是。”月影急忙的应下,沈灼华走到了一边的桌椅上,拿起府医用过的纸笔,将信封交给了月影。
看着月影走远,沈灼华也不急着离开,只是静静的坐着。
“妹妹也是累了,倒不如回去休息,这里交给长姐就是。”沈灼华看着沈安安眼睛的疲惫,轻声的说了一句。
“多谢长姐关心,只是妹妹担忧姨娘,妹妹想要在这里等着。”沈安安说着,心里的担忧不减。
这样的一幕,让沈灼华不由的产生了狐疑,难道……不是装的?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两个时辰后。
月影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上也带着药箱,“参见大小姐。”
“小姐这位是侯爷府的府医,穆大夫。”月影主动的做着介绍。
“穆大夫,有劳了。”沈灼华闻声,淡漠的说了一句。
穆大夫急忙的起身,走到了姚姨娘的床边,拿起手帕放在手腕上,为其诊脉。
良久,穆大夫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收起自己的手,把眼睛落在沈灼华的身上,“大小姐,这位姨娘并非是饮食不当引起的。”
“那是什么?”沈灼华倒是也有些好奇。
“是因为中毒,中了一种名叫名草的毒,食用此毒的人定然是昏睡七日,变会毒发身亡。”穆大夫急忙的出声说道。
“嗯?可有解决之法?”沈灼华不禁拧着眉头,声音淡漠。
“有,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穆大夫的话让沈安安不由的心中一紧。
“怎么会这样?”沈安安很是不安的看着姚姨娘。
“那就麻烦穆大夫了,尽快研究出解药来。”沈灼华可不能就这样让她死了,急忙的开口。
“是,只是请大小姐为我准备一个干净的屋子。”穆大夫弓着身子,恭敬的说了一句。
“月影,去安排。”沈灼华冷漠的出声。
月影闻言便带着穆大夫退了下去,临走之时,穆大夫把手里的一个药瓶交给了沈灼华,“这是能缓解姨娘的毒性,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醒来。”
看着手里的药瓶,又看了一眼正在一边哭泣不已的沈安安,“别哭了,把这给姨娘吃了。”
沈安安还没有说话,就看见眼前飞来的药瓶,急忙的接过,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沈灼华已经转身离开。
见着外面的天空,沈灼华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沈灼华回到了院子里,正在和陈墨儿一起对弈,就要看见蕊儿从门外进来,“小姐,姚姨娘已经醒了。”
“嗯。”沈灼华不以为意的轻应一声,继续的下着棋。
“你不去看看吗?”陈墨儿看着她没有想要动的意思,一时不解。
“下完就去, 至少不是现在。”沈灼华听后,正了正神色的看着她。
一盘终了,沈灼华这才姗姗来迟的去了姚姨娘的院落中,陈墨儿也在身后,准备进去看看,却被沈灼华拦住。
“郡主身体娇贵,莫要让这病气过了才好,还是在院子里等着我吧。”沈灼华这话声音洪亮,说给陈墨儿,也说给里面的母女二人听。
果然,房间里正在喝水的姚姨娘先是一愣,眼睛里也带着恶毒的光芒。
“也好,过些日子就是姑母大婚,若是我生病了,岂不是晦气的很。”陈墨儿顿时明了,淡淡的说了一句。
便带着小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扇子微微的摇摆。
沈灼华看着陈墨儿这么上道,嘴角也噙着冷意,转身走了进去,就看见姚姨娘身形消瘦的坐在那里。
“姨娘,不过一段时日不见,怎么这般的消瘦?”沈灼华踩着碎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眼睛里的嘲弄清晰可见。
“大小姐来妾身,还真是妾身的荣幸。”姚姨娘放下手里的水,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