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的眼睛里带着冷意,淡漠的开口。
“姨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沈安安闻声,急忙的看着她。
姚姨娘的心里正在快速的想着对策,暗暗的拧着自己的大腿,“姐姐,老爷,妾身这么做也是有苦心的。”
沈国公被气的脸色难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上,身为姨娘提供场地给那些下人赌,还敢说自己是有苦心?
“你有何苦心?”沈国公闻声,怒视着她。
“妾身这么做都是为了安安啊。”姚姨娘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沈灼华和陈嘉对视一眼,心里了然,这姚姨娘是打的什么主意。
“和安安有何关系?”沈国公闻声,眉头一拧。
“安安即将及笄,妾身身上的嫁妆也被您带到了中公,现在妾身想要送安安一个好的首饰,妾身都拿不出来,妾身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姚姨娘说着,眼睛里的带着泪光,好不委屈。
“妹妹这是在责怪姐姐没有给你足够的月奉?”陈嘉的性子刚毅,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在听说后,把问题抬到了明面上。
“妹妹不敢,只是妹妹往日需要银子去打点下人,加上想要吃着自己想要吃的点心,自然是自己拿银子的,每月的月奉也刚好够妹妹花销的。”
姚姨娘本来想要含沙射影的指着陈嘉管家不利,没想到被她直接的抬到了明面上。
“哦?你这样说倒是姐姐的错了?”陈嘉闻声嗤笑一声,侧目看着花嬷嬷,“去账房把账本拿来。”
“是。”花嬷嬷闻声急忙的退了下去,去拿账本。
“父亲,姨娘是有原因的,请看在女儿的情面上,就原谅姨娘吧。”沈安安闻声急忙的为姚姨娘求情。
“妹妹,若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去做哪些事,那咱们沈府又该如何的管理?”
沈灼华在在一边淡漠的出声,神色莫名。
“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安安拧着眉头,不禁冷冷的质问。
“妹妹,长姐也只是实话实说,你不必这么的对我怒目而视。”沈灼华嘴角勾勒一个弧度,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时――
花嬷嬷将账本拿来,交给了陈嘉。
“老爷,这时姚姨娘自己的花销和记录,每个月的月奉都在这里。”陈嘉找到姚姨娘的账本都在哪里,就连买了什么都记录在里面。
沈国公看见后,先是一怒,“姚姨娘,你一个月的花销竟然达到了五百两?你都做了什么?”
“妾身……”姚姨娘确实最近没少要银子,自己陪嫁的铺子也出现了亏损的情况,现在需要银子去补充。
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想到这里,姚姨娘更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老爷,妾身……妾身只是许久没有出来,想要重新的置办一些首饰和衣衫。”姚姨娘垂着头,心虚的说着。
“妹妹,从你解除禁足后,你的一切我都是细心打理,吃喝用度向来比以前只是只多不少的,怎么这般的缺银子?”
陈嘉听到后,轻蔑的看着她。
“我……”姚姨娘被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垂着头。
“哼,刚刚解了禁足,你是还想回去,来人啊,将姚姨娘仗责二十,关到院子里去,除了贴身婢女,谁也不许靠近。”
沈国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锤定音。
“父亲,不要啊。”沈安安听到后,急忙的出声说道,随后就看见姚姨娘被小厮带走。
“老爷……”陈嘉还想说话,就看见沈国公起身回到书房里,不理会身后的事情。
陈嘉看了一眼沈灼华,眼睛里的鎏光一闪,便去起身追沈国公去。
听着前厅里的声音,沈灼华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好,还有沈安安的叫嚷声,更是觉得很爽。
“妹妹,父亲决定的事情,谁也左右不来,你还是准备些外伤的药最好。”沈灼华走到沈安安的身边,冷漠的说了一句。
“长姐,你……”沈安安听着这风凉话,脸色也是一变,猛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沈灼华看着背后处都是鲜血的姚姨娘,眼睛里的淡漠不减。
随后带着月影回到了院子里。
“小姐,真是太解气了,姚姨娘也有被打的那天?”月影跟在后面,声音也带着笑意的说道。
“可知道姚姨娘用钱做什么?”沈灼华暗暗的猜测。
“奴婢倒是留意了一下,姚姨娘娘家陪嫁的铺子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需要钱去填补。”月影将事情的经过转述,沈灼华一愣。
难怪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那些铺子,前世那些铺子可是价值不菲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问题很严重?”沈灼华沉声说道。
“那家是一个胭脂的铺子,效益还是不错的,但是好像有人故意找茬,所以才会出现问题,为了不想闹大,姚姨娘才用钱解决。”月影仔细的回忆下。
“查清楚。”沈灼华闻声,声线淡漠。
“是。”月影急忙的应下。
书房里。
“老爷,气大伤身。”陈嘉看着眼前的沈国公轻声的劝解,还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对为夫说?”沈国公看着眼前的妻子,言语间也带着一抹责怪。
“是灼华提议的,我本想当晚对你说,但是见你劳累,也不忍心看见你为了这后宅之事操劳。”
陈嘉看着眼前的沈国公,主动的动手为其捏着肩膀,轻声的说道。
“哎……倒是让你操心了,那姚姨娘始终是上不得台面,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次小惩大诫,能让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沈国公叹息一声。
“老爷,我是沈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操心的,以后姚姨娘也定会安分些。”陈嘉看见自己的丈夫这么疼爱自己,心里也是一暖。
“但愿吧,过几日安安的及笄宴,就交给你了。”沈国公伸出手轻轻的拍了她的手背。
“老爷,这是我该做的。”陈嘉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