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微臣明白您的心情,这位沈公子是您很重要的人,但是微臣也是尽力而为。”御医看着快要杀人的傅平衍,也是畏惧的很。
“本候不管,本候命令你治好她,不然本候就让你人头落地。”傅平衍的声音冷漠,眼底也带着猩红,眼底的血丝也是甚是浓郁。
“微臣会尽力而为。”御医得到自由,急忙的开口说道。
傅平衍冷哼一声走出了营帐,看着沈灼华的营帐,心里也是担忧不已。
“侯爷。”玉清竹的声音在营帐外,身上也是风尘仆仆的模样,眼底乌青。
“玉清竹?你怎么来了?”傅平衍眼睛里也带着意外。
“我接到了宁儿的飞鸽传书,听说灼华感染了瘟疫,就快马加鞭的赶来,现在他怎么样?”玉清竹紧着眉头看着他。
“很不好。”傅平衍的眼眸落寞,眼底的担忧也是很浓郁。
“我去看看,京都的瘟疫已经被临儿控制住,也研究出了一个方子。”玉清竹对沈灼华也是担心不已,温润如玉的眼眸望着傅平衍。
“真的?”傅平衍的声音也带着欣喜,急忙的带着他去 营帐内。
见着意气风发的沈灼华此刻也变成了这样,好像迟暮的老人,神情憔悴。
“灼华?灼华?”玉清竹低声的唤了唤,深怕会吵到她一样,见她不为所动,剑眉紧蹙,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见着脉搏微弱,知道这是最后的阶段。
“侯爷,还请你命人去药熬好,还有这个,也加进去。”玉清竹也庆幸听了沈临的话,担心这里的条件有限,从京都打包好这些东西。
“好。”傅平衍握着手里的瓷瓶,就转身离开。
玉清竹的眼底也带着的暖意,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一包银针,就在沈灼华的身上施针。
沈灼华觉得自己身上很疼,还有耳边的叹息声,不禁眉头紧蹙,也极不安稳。
“清竹?”沈灼华睁开眼睛,看着一边的玉清竹正在自己的身边,不禁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了宁儿的消息就赶来了。”玉清竹把她手里的银针抽了出来,一个个的放在玉盒里。
“京都那里情况怎么样?”沈灼华见着他憔悴的模样,以为是京都得情况不好。
“你放心吧,京都没事,那里瘟疫已经控制住了,临儿研究了药方出来,只是还有难民没有完全的治愈,暂时不能脱身。”
玉清竹说到这,嘴角也是一勾,带着浅笑。
“那就好。”沈灼华知道自己的弟弟这样的厉害,心里也是高兴的,随后就忍不住的轻咳。
“你慢些,等会吃了药,我在给你施针。”玉清竹看着她的脸,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些日子也是很想念她,现在看见了,心里也是有些满足的。
沈灼华秀眉紧蹙,眼底也带着不悦,“清竹。”
“你脸上还是有些烫,等会吃药,记得盖好被子。”玉清竹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嗯。”沈灼华微微的别过自己的脸,躲开他的手。
“你出事了,她们都很紧张你,临儿本想过来的,但是他没有武功在身,这里也不安全,郡主和海小姐让我给你带些东西过来。”
玉清竹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急忙的开口解释,还有自己的身上的布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沈灼华看着一包包的东西,也不少,难怪会看起来鼓鼓的一包。
“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点心和肉干,知道你在这里会挨饿,所以就准备了不少,让你可以补身体,还有不少的名贵药材,是国公爷给你的。”
玉清竹说着,从里面拿出一颗酸梅子交给她。
沈灼华的嘴巴没有味道,吃着酸梅子,倒是也觉得好吃了不少。
“母亲和父亲可是还好?”沈灼华知道沈安安已经死了一定很难过吧。
“沈夫人还好,但是国公爷很不好,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但是现在瘟疫横行,每日疲惫,倒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想念。”
玉清竹听沈临说起过这些事。
“刘家的可是安分?”沈灼华靠在枕边,拿起手里的梅子放在嘴边吃了一口,心里很清楚,刘杰是刘白氏的老年得子,现在死了,一定不会就这样的甘心。
“不安分,就在刘杰死后的第二天就去了沈家,但是……”玉清竹听着沈家的下人的话,真是的觉的这沈家确实应该出一个这样的狠人。
“怎么了?”见着他的眼睛的笑意,沈灼华心里也知道陈嘉的脾气秉性。
“沈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扬言要把刘杰五马分尸,刘白氏害怕了,就带着刘杰离开沈家。”玉清竹说道这里,忍俊不禁。
“母亲的性子向来是不会受气的。”沈灼华可以想象的到刘白氏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倒是,现在你们沈家的下人对此都表示折服,毕竟刘杰对沈安安也是不好,现在要说法的话,也是你们去刘家要。”
“死了就死了,不必伤怀。”沈灼华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倒是便宜了沈安安了。
“确实。”玉清竹也是看的开。
这时――
傅平衍从门外进来,手里也端着一个药碗。
“灼华,吃药了。”傅平衍轻声的说了一句。
“好。”沈灼华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了不少,拿起药碗就喝了进去。
玉清竹见此,又拿起银针开始在上面施针。
营帐外的沈宁和月影正在那里开始来回的踱步,眼睛也是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营帐。
“大人,您不必担忧了,沈公子已经见好了,侯爷说让你们不必担心,并且让你们尽快将药准备好,给那些百姓分了。”其中一个侍卫从营帐里面出来,语气也带着欣喜。
“那就好,那就好。”沈宁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从他的手里接过药方,就派人去准备药物。
翌日。
沈灼华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傅平衍和玉清竹正在哪里说着话,手里拿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