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难过的就是没有见他最后一面,虽然他把我逐出杜家二十多年,可终究是我的父亲啊……是给了我生命的人,现在却……”杜思明很悲伤,情绪不太好,低着头,眼睛红红的。
即使那个人对他再不好,做的再过分,却依旧是他的父亲。
现在父亲去世,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里怎么能够好受。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让我感觉到恶心!”杜思亮看到杜思明摆出这副样子来,撇撇嘴,一副很恶心的样子。
杜思明的话,在他听来,恶心至极,太假了,说不出的恶心。
“我装?我恶心?那也总比你强,父亲去世,你却在这里好像无所事事一样,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的难过吗!”
杜思明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瞪视着杜思亮。
“该走的人早晚都会走,人还是要向前看的,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难道就因为他去世了,我就要什么都不做,趴在他的尸体旁,大声的嚎哭吗?”
杜思亮反问,杜思明瞬间沉默无语,他说的很有道理,可看到他这好像没事一般,杜思明就是感觉心中气不过。
父亲离开,你竟然一点悲伤的心情都没有,你枉为人子!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总感觉你太冷血,太无情,你父亲去世了,先不说你是否悲伤的问题,最起码你也要找人,为你父亲安排后事吧。”江凡实在是忍不住了,从一旁说道。
从未见过这么冷血的人,父亲去世,竟然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出去,不是要给我父亲安排后事?”杜思亮反问江凡一句,后者也是直接沉默。
江凡承认,论嘴上功夫,自己真的不如杜思亮厉害。
无论人家现在是不是想出去,是不是想给他父亲安排后事,只要人家说出来了,自己就无法反驳。
是真是假,只有杜思亮自己才知道。
“哈哈,还不让开?你们挡了我的路!我现在要出去找人,给我父亲安排后事!”
杜思亮对着江凡和杜思明说道,明明门口很宽敞,但他就觉得,这两个人挡了自己的路。
“路在那边,自己走,我给你让?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江凡翻着眼睛说道,他看杜思亮非常的不爽,所以就想要挑衅他,从而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我虽然嘴上功夫不如你,但拳脚上面,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好的,您不让路,那我们就绕着走,谁叫您是天地会的天王呢,是受人尊敬的,我一个小小的杜家家主,怎么敢招惹你呢?”
杜思亮又开始了阴阳怪气,江凡听到之后皱着眉头,道:“我说过了,你再给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
“哦,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没忍住,您可千万不要和我生气,和我这种小人物生气,完全不值得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王,我是个什么啊?你和我置气,这不是拉低自己的身价吗?”
啪!
江凡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杜思亮的脸上,他冷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可是你偏偏不听,是不是找揍?”
江凡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可能觉得还不够,同时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倒是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也把杜思亮,踹的倒退了好几步。
后者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脸笑容,道:“哎呀,这您可就过分了,怎么能够动手打人呢?而且打我这种小人物,您不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吗?”
杜思亮完全没有记性,依旧用这种口气说话。
虽然嘴上一直说自己是小人物,可是他却一点卑微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在不停的对江凡挑着眉头,充满了挑衅。
整个人就像是在和江凡说:来啊,你动我试试,你要是敢动我这种小人物,我保证你明天就会轰动世界!你这么大个人物,对我这种小人物动手,真是不怕拉低自己的身价啊!来有能耐你就动我!
他的这个样子,真的是不知该让人说什么好。
江凡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冷哼一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下手已经很轻了,你要是再敢挑衅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呦,您是在威胁我吗?您这种大人物,怎么可以威胁我这种小人物呢?一点宽宏大量的心都没有,就算我惹你生气了,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怎么了?”
杜思亮非常的作死,一点都不怕江凡,以前的时候,江凡来过杜家,老爷子对江凡非常的恭敬,非常的畏惧,也就是杜思亮的父亲。
杜思亮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要被父亲视若上宾,父亲要如此的尊敬他。
为什么?完全想不通,而且父亲还要让自己对他恭恭敬敬的,凭什么?他年纪都没有我大,我凭什么要恭敬他?
后来在人走之后,自己问过父亲,父亲说,他是天地会的天王,必须要敬重,如果不敬重的话,将会给杜家惹来灭顶之灾。
杜思亮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深信不疑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很可怕,后来的时候,闲的无聊,就用手机查了查关于天地会的事情。
可是却查不到丝毫相关的信息,这顿时就让他怀疑,天地会究竟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的话,为什么一点都搜不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杜思亮对江凡产生了一种怀疑,感觉他是假的,那个所谓的天地会,八成是编出来的。
完全不值得相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都对他很敬重,即便自己把想法和他说了,也没有用。
父亲不光不听,反而还把自己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杜思亮对此很费解,他真的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年轻人,而且是如此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