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良在香炉山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等到赵瑞,也不仅有一些纳闷。难道赵瑞已经到达了无欲无求的地步了?可以完全摒弃亲情了?
不过再一想不可能啊!以他了解的情报,赵瑞最多也就是结丹期的修为。要是生婴期的话,只靠着紫金剑,他就可以轻松的斩杀白玉郎和那两个倭国人,根本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后来,飞流门突然要举办修道大会,燕良就把这件事暂时搁下了,全力参与到修道大会的保卫工作当中。
他向等修道大会之后,再下山去找找赵瑞。紫金剑失踪了几百年了,那把剑要真是紫金剑的话,那么他就立了大功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
但是,这时候,余明就找了过来,说掌门让他去大殿,解释绑架的事情。
燕良心里震惊,跟在余明的身后问道:“师兄,大殿上形势如何?”
余明和燕良还算不叫熟悉,就将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但是他也对燕良差点坏了门内大事而生气,“到时候,你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果坏了大事,掌门绝对饶不了你!”
燕良连忙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但是这件事单靠他自己肯定扛不下来,他要是认罪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各宗派争斗的牺牲品。
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
赵瑞看到燕良进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凶光,“我父亲和妹妹呢?”
余明挡在了赵瑞身前,警告的说道:“在事情还没有查清之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赵瑞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从余明的态度上,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就算查出来了,飞流门可能也会想要保护这个燕良。
不过他还是退后一步,他一直都有一个疑问,这个燕良到底是怎么知道紫金剑就在他手上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燕良被带到了大殿前面。他看到刚刚余明和赵瑞的对峙之后,特意的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然后松了一口气。
故作轻松的来到台阶下面,对樊裕施礼,“掌门!”
樊裕轻声嗯了一声,然后问道:“燕良,刚刚那位修士拿着你的引路符,说你绑架了他的父亲和妹妹,有这么一回事吗?”
燕良低头说道:“确有此事!”
“什么?”很多飞流门的附庸宗门顿时哗然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良。他们都没有想到,燕良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承认了。
二流宗门掌门们也面面相觑,这个飞流门的弟子可够狂的啊!不过他们还是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如此重大的事情却如此轻松的承认了,难道这个飞流门弟子是个傻子?
怎么可能?傻子不要说修道了,更不会成为分神期的高手,这可是比很多宗门掌门的实力都强。
飞流门的弟子也都诧异了,燕良回答的太干脆了。樊裕也愣住了,事关自身,他也沉不住气了,脸上浮现了恼火的神色,你特么的是来给我拆台的吗?
“但是――”燕良继续说道:“弟子却并不后悔,对待一个偷窃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偷窃者?”众人立刻看向了赵瑞。
赵瑞脸上淡然,如果飞流门老老实实的将父亲和妹妹交出来,那才有鬼了呢!他倒是想听听这个燕良怎么说,然后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樊裕挑了挑眉头,用眼睛瞄了瞄燕良,他没有想到这个弟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看来这也是个人才啊!怪不得门内会让他和上面联络呢!
他也不介意配合演一出戏,“哦?此话怎讲?”
燕良说道:“两个月前,我收到上方邀请,去华东办公。结果在华东发现了紫金剑,本来想要直接带回宗门的。结果却因为上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就在一家酒店住下了。”
“我将紫金剑放在了酒店的房间里面,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紫金剑不见了。我查看了被偷的现场,发现了里面的有法术的痕迹,于是就顺着线索追查了下去。”
“最后,我发现这是一个里应外合的盗窃,一个警察伙同了一个修士,我将那个警察身边的人排查了一边,终于知道这个修士是谁了。可是等我找上门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修士不见了,我只能绑了他的家人,让他拿自己剑来换。”
“却不想他一个多月没有消息,结果却在今天找上门来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再看向赵瑞的眼神就不好了起来。
“怪不得飞流门会绑架你的家人,原来你偷了人家的镇派之宝。要我说,绑架都是轻的,要是我就直接斩草除根了!”
“没错,我还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偷了人家的东西,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说人家的不是!”
那些二流宗门掌门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他们还在赵瑞坏了他们的好事耿耿于怀,现在看到赵瑞被群而攻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让你胡乱说话,现在收拾不了局面了?失去了我们的支持,你就什么都不是!
赵瑞知道燕良不会说自己好话,所以也不生气。不过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燕良说是去华东,并且还提到了警察。
那么事情肯定处在华东的走私案上,他相信林嫣不会出卖自己,但是林嫣也不过就是小警察队长,上面管着她的非常多。
燕良刚刚说了上方,是以前官府对上级的称呼。飞流门要是在政府里面有人,肯定比林嫣的级别高得多了,想要查自己非常容易。
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后,赵瑞也就放下心了,他淡然的看着樊裕:“不知道樊掌门有什么话说。”
众人一愣,这个年轻修士是傻吗?形势已经很明朗了,他还问樊掌门有什么话说?
樊裕也有一些不解,赵瑞的样子太过于淡定了,一点都不害怕,难道有什么仰仗不成?
他的眼睛不由得向旁边的几个二流宗门掌门扫了过去,却发现他们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一言不发,没有半点想要为赵瑞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