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出了姬动的寝宫,申后脸上的表情再次的变了变,没有了先前的柔情,而是冰冷了起来。
随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将宫婢唤处了殿外,用极其细小丝绸写字,寥寥数行,略略十几个字。
申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之后,将之放入了一个细小的筒子里,绑在了一只信鸽的脚上,而后打开一处窗户门,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再将手中的信鸽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迅速的放飞。
看着信鸽飞走,申后暗松一口气,赶紧的关上了窗户,生怕有人察觉到她在暗中传信。
暗中却有一个青年男子目睹了这一切,并且一一记录了下来,随后离开。
……
王城北城门处便是王城卫军的军营。
伍举穿戴好了一身盔甲,走进了校场。
今天是他正式接手王城卫军的第一天。
所以得卫军除开防务的几个旅,其他卫军全部都集结在了校场上。
校场极其庞大,足以容纳数万人。
近三万的将士往那里一站,不过看起来却并不整齐。
十几个亚长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于这个新来的师氏并不感冒。
“师副何在!”
军队是西周国家政权的又一根重要支柱,它肩负对内镇压异己、守卫疆土,对外征伐和扩张的职能。西周军队的最大编制单位与商代一样仍然称师,西周金文和《诗经》等文献中屡有提及。《周礼・地官・司徒》云:“五人为伍,五伍为两,五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按此,在师之下尚有旅、卒、两、伍等编制单位。与此相应的军事将领按《尚书・牧誓》所说有师氏、亚、旅、千夫长、百夫长等。
然王城这支卫军有些特殊,发展初期只有五师,共一万五千余卫军。而后随着时代发展,周天子对于诸侯的约束越来越小,这使得周天子越发的没有安全感,于是王城卫军便发展到了三万余人,下编十个师,由师氏统一管理。
至于天子六军,在西周末年,只是空有其名罢了。
也是只有一个师氏以及一个师副管理十个亚长。
这支军队人心非常不齐,甚至都有多极分化的局面。
“卑职在!”
师副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不过胡子以及双鬓已经白了大半。
“某问汝,此乃王城卫军,天子卫军?此军可有军纪!”
伍举指了指下方的众多亚长说道。
“师氏大人恕罪!”
师副闻言,顿时冷汗直冒,早就听闻过伍举的名声,他知道伍举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没有想到伍举一上来就是一阵的暴怒。
“师氏大人好大之威风啊!”
闻言下方却有几个亚长双手环抱在胸前,站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无比魁梧的中年男子,是一个内劲大成的武者。
“尔是何人,胆敢再此呵斥!”
伍举眯起了眼睛看那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问道。
“某乃魏虎!”
魏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伍举之名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然他对于伍举却很不以为然,自己是内劲大成武者。而且他也是收到了虢公鼓的指示,那就是别让伍举安稳的坐上这个师氏的位置。
所以伍举一开口,他便挑衅伍举。
“魏虎?”
“尔可知,违抗军令,顶撞师氏该当何罪?”
伍举眯着眼睛看着魏虎,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雨化田给自己的名单之中这个魏虎就是排在首位。
而这十个亚长之中,尽然有十之八九都是虢公鼓的人。
王城卫军都几乎要变成虢公鼓的私家军了。
本来伍举初来乍到还考虑着怎么样在卫军之中立威,震慑着些人。但就在这个时候魏虎竟然跳了出来,正好给了伍举立威的机会 。
“伍爷莫要吓唬某,某知晓这军中的规矩,然卫军不过是伍爷代掌之,几日之后必然重归虢大人手中,某事怕伍爷斩不了某吧!”
“且某在卫军之中,并无其他过错,一直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伍爷又有何理由斩某!”
“实不相瞒,某乃虢大人之忠信,虢大人之能,想必伍爷也略有所闻吧!”
“伍爷要与虢大人作对吗?”
魏虎自信满满的说道,淡然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的韵味。
既是对虢公鼓是权势的信任,又是对自己修为的自信。以为伍举会非常忌惮虢公鼓。
却不知道伍举对于虢公鼓并不感冒,而在伍举眼中魏虎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几日之后?
几日之后怕就是虢公鼓之死期也!
伍举心中冷笑,看着魏虎突然却露出了笑容道:“好一虢之忠信!”
“汝等也是虢大人之忠信?”
伍举笑着看着在魏虎身旁的另外五个亚长。他这一次在虢的后面加上“大人”二字。
“正是!”
五人齐身说道,魏虎站了出来,他们自然要给魏虎长气势。
而伍举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就是对于虢公鼓的忌惮。
于是便是底气更加的足了,站出来也好不畏惧。
“哼!”
却料想伍举闻言,就是一句冷哼,然后看着魏虎几个人脸色无比冰冷的说道:“某倒是想要问问,尔等一一皆为虢之忠信,此卫军为天子之军犹为(还是)虢之军?”
“尔等胆敢在卫军之中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所以何为,莫非虢欲造访!”
伍举冷声说道。
“伍举,莫要胡诌!”
闻言魏虎却也是暴怒,直接直呼伍举的名字。
“放肆!”
然而伍举却不说他话,直接暴起便朝着魏虎袭击过去。
“尔敢!”
见状魏虎暴退几步,其身旁几个亚长皆是内劲小成武者,皆是上前一步欲挡住伍举。
但是伍举已经突破了化劲大成,是一个宗师级别的大高手,又怎么是他们几个内劲小成的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伍举一掌便将五人拍开,再一掌直取魏虎。
一掌拍在了魏虎的脖子间,魏虎颈椎完全粉碎,当场毙命。
其余五人脸上皆是震恐之色。
“此贼甚凶,欲将吾等皆一一戮之,众出手将其毙之!”
五人之中有一人大喊,众旅长犹豫了一下,顿时走出来了二位亚长。
并且他们身后的士兵也蠢蠢欲动,手中的武器已经紧握住了。
顿时校场一副剑拔弩张气氛,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变成一场暴乱。
“尔等莫非要做虢之家军而叛与大周!”
见状伍对着那些举怒目而视兵卒。如同一个吃人的老虎,很多人都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顿时那些兵卒便不再躁动。伍举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如果出手就是叛国。他们既不是虢公鼓的忠信,且被统治观念根深蒂固,还是没有叛国的胆子。
见煽动那些兵卒不成,那些内劲武者的旅长纷纷出出手朝着伍举袭击过去。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动作的师副站了出来,他也没有组织双方的厮杀而是近一步的稳定了剩下的亚长和三万兵卒。
这一场厮杀并没有进行多久,片刻而已,校场上充满了血腥之味,地上血液汇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流淌。
八位亚长此时全部都变成了一句尸体,伍举则是如同杀神一般站在那些尸体之中,脸上也染了不少血迹,为他增添了几分杀戮之气。
一时之间之整个校场一片安静,所有的兵卒全部都不敢动弹得站在原处,兵卒之中欲生乱的人也安耐住了,显然是被伍举以雷霆之势轰杀位旅长给震慑住了。
看到众人的样子,伍举暗松了一口气。
他杀鸡儆猴的目的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