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许文磊尝试有十来次却没有一次成功,最高也只是将清心符完成三成。
对于这个结果,许文磊自然不满意,可时间已晚,周天便让他将清心符带回去临摹。
第二天上完课,江北医学院突然发出通知,让所有大一新生的讲师,助教,乃至于辅导员,都要到会议室开会。
这可是周天破天荒第一次参加校内活动,以前也有类似的会议,不过比较小,而周天对这些会议没兴趣,通常也不去参与。
但这一次是校长亲自出来发话,而且副校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这让周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会议室。
一直请假在家的鸣夏也来了,看到周天她显然很开心,又不好意思跑过来问候,只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眼神飘了过来。
周天不好意思之际,边上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骨头爆裂之声。
原是许景和一脸嫉妒,一脸怨恨,目睹着两个人的眉目传情。
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只有三四步的距离,周天便走上前来到许景和面前,“不知道你二叔公的病情如何了?”
“你!用不着你假好心!”许景和脸色直接变黑,转身直接离去。
周天觉得无趣,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边上也是一个年轻人,也是助教,很是健谈,或者说是自来熟。
一下子就跟周天聊上,从他嘴里,周天才知道这次开会的意义何在,又为何这样兴师动众了。
江北医学院向来与西南医学院不和,每一年都会派遣学生和老师进行交流,说是交流,其实就是要分出个输赢来。
西南医学院虽说名气不如江北医学院,可这两年来,西南医学院在这种友谊赛中连续胜出,要是这一次江北医学院再输了的话,那么西南医学院就是三连冠,而江北医学院便成了三连跪。
为了这最重要的一局,连多年不出现的老校长都出来了,不然以校长的身份能甘心当个传声筒?
果然站在台上讲话的不是正值中年的校长,而是白发盈颠的老教授。
一开口就让新校长下不来台。
“那个没用的东西,枉费我多年对他的教导!竟然让西南医学院骑到头上来,还连输两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台下有人哄笑着,但一看现任校长那笑眯眯的眼神,立马就闭嘴。
老校长再厉害,也不如现任校长现管来得可怕。
“今年的联谊比赛!你们必须给我赢!谁参加挑战时要是输了,年终奖直接扣光,而且三年之内不能当选优秀教师!还有,谁带领的班级的学生要是输了,也是同样!”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年终奖可是象征着好多钱,优秀教师更是进一步的必须履历之一。
现任校长站了出来,道:“老校长的想法已经通过校董会的认可,所以说,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往你们不肯给我面子,没关系,但是你们总得给老校长一个薄面吧!”
周天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来这边当半年的助教,年终奖早就与他无份。
而他左边那个讲师,神情大变,可见其医术也是属于见不得人的。右边那个健谈的助教,则是一脸兴奋,丝毫不害怕。
周天问他,他说:“在以往的友谊赛中,助教都是属于看客,不用参与进友谊赛中,而且助教的知名度很低,赢了也代表不了什么。最为激烈的,往往是那些上了年纪的教授们,他们针锋相对,或是为了面子,或是为了出口气,反正都是每年的最佳看点。”
至于助教不用参加比赛,还要前往,这是因为比赛都有了,观众又怎么能少呢?
而且这个友谊赛的初衷是好的,就是想通过比赛,来展示出更为优秀的医术,也让那些出入门的医者,好好学习经验。
只是后来,江北医学院不知为何与西南医学院闹翻,从此势不两立,这几年就业困难加大,使得这种情况更为严重。
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当初是因为对于医治某种病的理念不同,而导致最后反目成仇。
会议结束后鸣夏装作随便走走的模样,来到周天面前,道了声好巧。
这一幕又被许景和看到了,估计今晚都吃下饭了。
周天与鸣夏并行在校道上。
“这一次你会参加那个友谊赛吗?”周天先问道。
“那当然了!我父亲可是江北三大名医耶!”鸣夏先是笑容满脸,随后一脸不服气,“可惜,这什么江北三大名医都抵不过你这个毛头小子!”
“可依我的观察,你的医术,好像不怎样吧?起码比不上许景和。”周天说道。
这叫什么话!有这么看不起人的吗!鸣夏气得牙痒痒的,白了周天一眼道:“虽然我医术不怎样,可我参加的女教师组,里面医术差的人多的是。”
“哦,难怪你现在这般悠闲,原来是对手太差。”周天恍然大悟。
鸣夏直接一脚踩在周天脚面上,气鼓鼓道:“喂!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周天正欲答话,瞥见白凝柔往这边走来。
“喂,喂,那可是白凝柔呢,你以为能看得上你,哼!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眼见周天一直盯着白凝柔,鸣夏气得想咬他几口解恨,她长得也不差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除了脾气没她好之外,其他哪一点都应该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可惜,白凝柔还真来到周天面前,神色很是憔悴,小声道:“这一次我的生日会,就全靠你了。”
说完直接离开,临走时还对鸣夏微笑示意。
走到半道上,白凝柔忍不住回头眺望一下,不知为何,刚才看见鸣夏张牙舞爪,很自然的耍小女孩脾气,她竟有些嫉妒。
别人羡慕她有这么好的家世,可谁知她也羡慕别人呢。
所以人常说上天最是公平不过,得失之间总能处于一个平衡。
“人家都走远了,你还看!”鸣夏眼睛都快冒火了,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周天仍是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思考中。
“看我不行吗!”鸣夏气得大声喊道。
说完自己的脸都红透了,像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很是诱人。
附近有人目睹这一幕,忍不住讨论着。
“你们看又有一对因白凝柔而即将分手的情侣。”
“可他女朋友长得也不错啊,标准的美女啊!虽然比白凝柔稍微差了点,但也是85分以上的美女。”
前面半句话,鸣夏听着还算舒坦,可后半句听得她直想打人。
周天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刚才鸣夏的举动,笑道:“喂,你刚才该不会吃醋了吧?”
鸣夏直接连脖子都红了,微低着头,连争辩也不想争辩。
“我听许文磊那家伙说,很多女孩子面对比自己长得美的女孩子时,通常都会吃醋。”周天接着道。
“你说什么!”鸣夏抬头,磨牙,大有一口咬上去的趋势。
“咳,没有,我是说白凝柔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周天哪怕在这方面愚钝,也知道眼前氛围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哼,你转移话题的能力也太差了吧!”鸣夏说完便径直离开。
一路上,捂住自己的脸颊,热滚滚,好烫。她觉得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口不择言,又羞恼又尴尬。
周天摇头轻笑。
从刚才的一照面时,白凝柔的情况就有些不对,虽然不是有什么疾病,但心神耗损严重,憔悴不安,估计这几日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有一种较为简单说法就是心思太重,思虑过度。
对于这一点,他也想不通,白凝柔前几天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难道是因为她爷爷的病情?
再多猜测也是无果。
其实对于白凝柔他了解的并不多,唯一让他印象深刻是白凝柔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小男孩,历经十几年不变,这是很深的执念。
他实在很好奇,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而白凝柔为何会有这种执念。
回到宿舍中,周天将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
拿起符笔,用自己的血再画出两张隐身符。
这种较为逆天的符篆,要求很高,而且必须要使用者的血来绘制,这样才能将使用者的身形,气味完全遮掩。
今天晚上他准备去解决一些事情,算是提前踩点。
吴明,这个将他视为头号死敌,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的吴家公子。
“吴明,希望你这两天没有松懈下来,不然这场狩猎游戏就会太早落幕了。”
周天很少会动杀念,可吴明触碰到他的底线,而且死不悔改,若再留着他,对李雪一家来说将是隐忧。
夜幕渐渐降临,周天直接坐公交车,来到清远北站。
这里看似地处偏僻,却是一处有名的销金窟,这里有一座地下赌场,而吴明之前常常在这里出现。
这些情报都是周天委托许文磊打听来的,对于许文磊这方面的能力,周天还是很信得过。
这座地下赌场被称作清远赌场,听起来还有几分文艺。
许文磊曾打趣道,还不如叫做逍遥窟。
对于这一点,周天与他还是一致的。
走了一千来米,走到一处废弃工业区,看起来很萧条,凄凉。
但这里就是清远赌场的入口处,就修建在废弃工业区的地底下。
周天缓缓走来,却被四位守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