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老三的抱怨,陈秋双眼一亮,举手拍了王老三的头一巴掌:“要不是你小子这话,我估计还没想到这回事儿。”
无名看着陈秋够了勾唇,“看来十万块钱也没白费。”除了能烤红薯,还天马行空给了他们不少短时间没注意到的东西。
就如同他与陈秋,进来就被那种奇怪而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吸引,还真没想到这里面去。
“看来我们应该找找这里面用什么照明的。”陈秋将手电筒往周围照射着,只踏出一步,头顶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空荡荡的一片,给他的感觉有点像罗马的角斗场。而他们站在‘围栏’处既可以朝上看又可以朝下看。
虽然此处的‘围栏’除了大约宽三米左右的平底,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外围什么拦的也没有。
“看来俺果真是天资聪颖的练武奇才。”王老三挠了挠头,他另一只抓着陈秋的手一点都没放松。电视里面像这种类似的地方一定有机关,王老三觉得若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一个地方,绝对活不过半分钟。
作为男人,他到不是怕死,而是单纯的觉得那些东西太吓人。被吓死还是被陈秋嫌弃死,王老三在两个选项中,十分愉快的选择第二个。
无名视线在王老三与陈秋两人身上转了转,朝着陈秋道:“你确定自己是独生子女吗?”
这突然起来的问题让陈秋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配合这周围的情况,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挑眉问道:“难不成你在这山洞里看见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过?”
陈秋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见到的那个无面鬼影,听老人将有一种鬼没有脸,凡是盯上什么人,就会把对方的脸偷了。难道无名不小心看见的就是偷了他脸的鬼?
无名视线在王老三身上顿了顿,淡淡道:“没事!”
陈秋总觉得无名看他和王老三的眼神有点奇怪,王老三拉了陈秋一把,小声道:“他是不是看咱两头顶冒绿光?我看鬼片里面被附身的人就是头顶冒绿光。”
“你他妈傻啊。”陈秋一个手痒,没忍住又拍了王老三脑袋一巴掌,“你的头顶才冒绿光,也是你都和余寡妇睡一块去了,冒绿光也是余寡妇那棺材里面的老公,指不定他老公爬起来找你算账。”
“我……我我,”王老三小腿都抖了起来,紧紧抓着陈秋,朝黑漆漆的四周道:“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找你老婆,大……大哥,”
王老三啊的一声松开陈秋,死死扒住无名伸手,抖着手指对准陈秋道:“他……他,他是鬼啊,他是余寡妇老公,快快,快驱邪,鬼上身了。”
“神经病啊,”凤朝着抖成筛子似的王老三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
“真的,你们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小陈师傅,肯定是余寡妇老公上身了,否则怎么知道我睡了余寡妇的事情。”
无名手一伸,将王老三这只八爪鱼从自己身上提溜下来,往陈秋身边一放,还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有来生,记得改邪归正!”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我不该乘你进了棺材就打你老婆主意。你老婆勾引我时,不该上钩,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要我小命……”
陈秋从头到尾无语至极,这傻子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就算了,还要连累自己。如果这样也就忍了,现在更厉害,直接说他是绿帽本人。
一个气不顺,陈秋伸脚踢了踢跪在自己脚边忏悔痛哭的王老三,吼道:“闭嘴!”
“嗝!”响亮的打嗝声后,王老三举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全身上下每一处不在抖。
陈秋真怕这人等会儿尿裤子,想着后面还有和自己三人呆一起,他果断开口解释:“你想多了,也就是上次你和余寡妇偷清被我撞见了,真要是他老公的鬼魂上来,你小子早就断子绝孙了,还能在这里哭?”
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灾样子,丢人不?那鼻涕横流的脸,简直不忍直视。
“什么?嗝,”王老三又打了一个响嗝,不可置信:“小陈师傅你什么时候偷看过我和余寡妇的事情?”
陈秋默认,他总不能傻到提醒对方,那晚,你给我纸巾那晚,或者我凑了一曲有味道的命令交响曲那晚?
他咳嗽两声,一本正经的道:“以你与余寡妇的情况,我就是站在你们背后,你也不一定知道。那天夜里,从余寡妇门前路过,她家大门没管严实,我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害怕有人闯了进去,让主人遭遇不测,所以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刚好听见你动情的喊那女人余寡妇三个字。见是偷清,也就没管,直接走了。”
王老三凄厉的大叫一声:“老大,不带这么玩儿的。”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
“德行,两句话就能吓得发软,”凤不屑的冷嘲一声,她朝无名这边走了两步,像王老三这种肮脏猥琐到和寡妇偷清的人,凤十分看不起。真要喜欢别人,娶回家也行,这位可好不娶回家,刚刚还在哭诉中将错误推到一个女人身上,说什么对方勾引他。
“行了,先找找这里照明的工具,”无名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嘴角抽了抽,“正事要紧。”
王老三见三人都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在周围找东西。他哆嗦着手脚来到墙边,整个人靠在墙上,当手撑上去时,一只手不小心摸到一个东西。
将王老三吓了一跳,他以为墙面都是和其他地方一样,平滑一片。把手电筒拿下来一照,发现墙壁上居然有一条凹槽。由于墙壁一片黢黑,不摸一下,色觉差异,还真不容易发现。
他低头嗅了嗅,这味道怎么有点像农村煤油燃烧那种气味。只是就算他们村,也是在他小学时,自己家还没通电时,用过煤油灯,现在早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