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战战兢兢的跪着,整副身子已经紧贴在了地面上,瑟瑟发抖的身子透露出她此刻的情绪,显然是害怕极了。
“主人,都是奴婢办事不利,没能看住夫人。奴婢已经将陵园整个搜寻了遍,却没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知究竟是谁能悄无声息的通过层层巡守把人救走,求主人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一定会把夫人找回来的!”
“找回来?怎么找?你以为本城主还会再相信你吗?!”
赫连泞无极斜眼看向冯妈,“你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那么多人,连着一个小小的陵园都看守不住,本城主养了你们都是为了站在那摆着好看吗?!一群废物!”
冯妈立刻受惊式的不停磕着头,直到额间已经磕出血迹,却依旧没有停止。
“是,是奴婢们失职,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不查,也不知道夫人究竟是如何离开的,求主人看在奴婢陪夫人几十年的份上饶了奴婢性命,奴婢定然会找出夫人的下落!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饶奴婢一条狗命吧!”
“开恩?开什么恩?!”赫连翘趾高气昂的指着冯妈,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奴才,连着一个毫无灵力的废人都看不住,父亲养你们有何用?连着最简单的安家护院都做不好,我们赫连家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赫连翘是赫连无极的嫡长子,他的母亲古语彤云是赫连无极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平时本就看不惯赫连泞的存在,再加上薛雪香本就是古语彤云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巴不得薛雪香母子死了。
如今见他们出事,心中虽说开心,但表面上的功夫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父亲,阿泞已经叛出赫连家,此举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事情,他的母亲虽说近些年来循规蹈矩,但到底也是她的儿子做出这么丢赫连家族脸面的事情,如今她又私自出逃。父亲,此次一定不能再饶过他们两个叛徒了!”
“就是!”古语彤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夫君,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此次他们母子两做的实在过分,要是让他们两继续逍遥自在,那我们纪渊城的颜面何在?又如何向那些出生入死的兵卫交待?”
“是啊父亲,阿泞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了,竟然帮着青家那丫头对抗我们赫连家,此举根本不值得让人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群臣激愤了,必得严加惩戒不可!还有这些个办事不利的奴才,也不能放过!”
母子俩越说越兴奋,赫连无极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神色极为不耐烦。
这两个蠢货实在是让人厌烦的很,整日里就知道想这些家宅不宁的琐事,根本就是胸无大志,他若不是身不由己,早就把这两人一并炼化了,哪还能留他们到现在?
“行了!你们两给我滚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赫连无极大吼一声,古语彤云和赫连翘立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互相对望一眼之后快速的离开。
“母亲,看来父亲还是不愿意放弃那野种,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那野种不过是妾身所生,薛雪香那贱人直至今日身份都未能公开,即便有你父亲袒护,赫连家的各位长老也未必会答应!那野种,必须除去!”
古语彤云咬牙切齿的说着,赫连无极生性风流,在外面的桃花孽债数不胜数,这些事情古语彤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自她十八岁时见赫连无极的第一眼开始便已然倾心与他,古语彤云本是器璇城的嫡长女,两人结合也算是郎才女貌。
谁料赫连无极竟然如此花心,在外面惹了不少的风流债,她也曾试图阻止,但无论她使用何种手段,那些女子却根本就无法根除,只会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她也懒得管了,毕竟她心中清楚,在赫连无极心中,那些女人根本就只是露水情缘罢了,有些他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
可薛雪香却不同!
薛雪香不仅为赫连无极生下赫连泞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当初,更是因为曾经救过赫连无极两人才会相识。
赫连无极虽说表面上对薛雪香不屑一顾,不知为何,古语彤云就是觉得薛雪香会是她此生最大的威胁。
“可是母亲,以父亲那性子,未必会听各位长老的话。还有那野种消失了这么久,我们根本找寻不到他的任何踪迹,即便是要除,总应该知道他现在躲在哪吧?”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打算,不必急在这一时,他总会出现的!”
“母亲,你说薛雪香的失踪,会不会就是赫连泞搞得鬼?是他偷偷潜入陵园救的人?”
古语彤云摇了摇头,神色带了几分困惑。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依着冯妈所说,那些人是在丁点动静的没有的情况下把人救走的……这就有些奇怪了,以那贱种的修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把人救走呢?难不成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可以在重重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地步了吗?!”
古语彤云忽的有些心慌,如果真的是赫连泞救的人,那他的修为造诣肯定已经远高于从前,不过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居然能够增长的如此迅速。
这实在太过可怕了!
――不对!这不可能!
古语彤云用力的摇了摇头,即便是再怎么天赋异禀,都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将修为提升如此高度,赫连泞一定有帮手!
“翘儿,快!快派人去城内巡守,我猜,定然是青家那丫头带人救的那贱人!此刻他们或许还藏在城内,并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