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宁紧张的点点头,随即沿着院墙小心摸索,走到鸡棚附近,拿了根木棍举着。
林玉娥嘴角微抽,虽说修为低,但好歹也是个修炼之人,面对人家暗地里的对手,拿了个木棍有什么作用?
说不定人家轻轻一捏,那棍子就碎了。
不过,林玉娥也没有明说些什么,也不好打击李宁的自尊心,他要拿着就拿着了吧,权当是紧张想要找些安全感,增添些勇气罢了。
林玉娥挨着墙根跟了上去,猛然瞧见鸡棚内的鸡――空了!
地面还残留些许零碎的鸡毛,但也是零零散散的落了半片地面的,不远处还可怜巴巴的躺了个鸡脑袋,不用想也知道,那鸡,恐怕是没了。
“我的鸡呢?这些个混账,怎么就跟我家鸡过不去?!”
林玉娥气愤的上前仔细看了看,果真是个鸡脑袋来着,躲过了第一次,却躲不过这第二次,她辛辛苦苦养的鸡,想说再养上半月就可以下锅了,谁承想还是遭了旁人毒手,入了别人的肚子。
林玉娥一时来气,便快速走到屋门口,透过门中间的缝隙往里看去,只见屋里的饭桌上,琳琅满目的放了好些酒菜,香气扑鼻,惹得她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唤。
“这人,是敌是友?不请自来,倒像自个儿家一样做起吃食来了?怪了,怎么没见人?饭菜也没见筷子拨弄的痕迹……”
林玉娥蹙眉,轻轻推开屋门,便见里面空无一人的,除了菜香,半个人影都没有,倒是旁边的桌案上摆着的易容用的物件,有些许被人翻弄过的痕迹。
李宁将林玉娥挡在身后,半伏着身子朝四周看了过去,整个屋子不见生人的影子,倒是屋后的厨房有些动静。
李宁看向林玉娥,目光疑惑,这人,平白无故的来了,竟是躲在厨房忙乎起来了?
林玉娥脑子一时也有些懵,也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行为为何如此怪异?
两人正这样想着,厨房里忙活的人,断了盘素净的菜走了出来……
“琴妈妈?!”
林玉娥见了来人大惊,赶忙上前仔细瞧了几眼,虽说浓妆尽去,但面容的轮廓却是在的,何况她平日里就是见她们这些素面上妆的,自然一眼就认出渝琴来了。
只是因着心中诧异,这才惊得再次瞧了几眼。
“秦妈妈,你怎么来了?还有你自这……你受伤了?!”
林玉娥见渝琴好像伤的不轻,脸上青紫交接的,还有些残留的火属性灵力侵蚀的痕迹,显然还没来得及服下丹药恢复伤势,连着手背上火灵留下的伤痕。
林玉娥见状,赶忙接过她手里的菜,交给李宁之后,忙不迟迭的自质子里面拿出一颗生肌丸,道:“琴妈妈,你快把这生肌丸吃了,要不然再晚些,你身上的伤势就更重了!”
渝琴看着林玉娥手上的生肌丸微微一愣,而后又自嘲的笑了笑,到底是她见识短浅,怎么就看不出来林玉娥的来历不简单。
林玉娥若真是单纯的一个靠给倌姐上妆谋生的妇人,身上哪里会有生肌丸这种东西?
何况她方才凭空变出丹药,显然身上还藏有质子。
质子这般贵重的东西,寻常人家就更不会有了!
“你们……究竟是谁?”
林玉娥面上一滞,垂下眼帘,将生肌丸放到渝琴手中,“琴妈妈,不管我们究竟是谁,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你先把这颗生肌丸吃了,养好自己的伤再说。”
李宁偶尔会去渝香居接林玉娥回家,自然也曾见过渝琴,见两人之间气氛尴尬,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只得看向林玉娥用眼神询问,林玉娥摇了摇头,让他莫要插嘴。
“琴妈妈,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你们以后必然有机会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想害你,更没想害海澜城的百姓!你们的城主……他有些异常,具体的我现在不能说,怕是说了你也不会信……”
“我知道!他修了魔灵!”
林玉娥话还没有说完,渝琴就抢先说了林玉娥本不想说的。
“你……你怎么知道?”
林玉娥诧异的睁大眸子,她虽早就知道渝琴有此猜测,但猜测毕竟是猜测,根本算不得什么,而这次的渝琴,说话的时候却是极为笃定的,好像早就已经知晓此事了!
“我怎么知道……”
渝琴眼眶微红,幽幽走到桌旁坐下,掩面哭泣。
林玉娥更糊涂了,看向李宁,李宁同意疑惑不解,他虽与渝琴不熟,倒也接触过几次,为人极其圆滑,说话更是溜着中间左右不得罪,从不说这么直接了当的话。
李宁走到渝琴身边,问道:“渝妈妈,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些你的性子,你如此这般……渝香居可是出事了?”
渝琴抬起湿润的眸子看向李宁,再看了眼林玉娥,道:“我今日来寻你们,本也只是觉得你们两心善,会收留我。但我今日来,也在你们屋里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渝琴看向不远处桌案上的易容物件,继续说道:“那些东西,我虽说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作用,但也心存疑惑,不明白它们究竟用来做什么的,但也猜到你们身份不一般。本也只是怀疑,可在你拿出生肌丸的那一刻,心中也算明了了,何况,你还有质子,这东西连我都未曾见过,你一个上门扮妆的妇人,怎么会有?”
林玉娥站着呆愣片刻,略微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瞒你,我和李宁都是青峰城的人,此次来的目的不能与你说,但是秦妈妈,你且信我们,如果可以,带着杨姑娘她们离开海澜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