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知道去钱权交易,我都记上,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自保,若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们大家若不保我,也都脱离不干系。”黄鸣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阴狠。
云长丰的心微微颤抖。
“所以,为了保我自己,也为了保你保大家,我希望你可以把那账本拿回来,这样的话,才可以保证大家相安无事,否则,我们就揽着一起死。”黄鸣说。
云长丰抹着冷汗说:“我会尽力去把账本拿回来!”
“不管采取什么办法,我们都不能让此账本曝光。”黄鸣起身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大家的生死,都在你手里了。若你能保我无事,我也要退休了,我会帮你破格提升到我这个位置来。”
从一个县委书记,破格提升到副省长,对于沉迷官道的人来说,那可是很大的诱惑。
一直以来,云长丰都是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的,却升职一直无门,因为他的背景实在不深,无法更向前了。
黄鸣和中央里有着盘根错缠的关系,若他能保自己,那是必然能行的。
看着云长丰眼里闪着的兴奋,黄鸣知道自己的算盘打对了。
云长丰的来访,让秦安然感觉很意外,尤其是他那一脸和蔼可亲,和之前很不相像。
难道他是因为自己输血给他妻子而感动,才改变了态度?
“安然,你尝尝看,这是我路过全聚德,所买来的烧鸭,味道很不错。”云长丰慈爱地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了秦安然。
秦安然接了过来,和云翼互相对望了一眼。
看到父亲对安然这样的态度,云翼的心里也很是释怀。他爱安然,也爱父母,希望他们能和睦的相处,这样的话,就不用他在其中纠结了。当然,他知道,这一切纠结根源不在安然,而是在他那父母的偏见上。
打开饭盒,烧鸭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垂涎。
“小翼,还不把那个鸭腿给安然吃?”云长丰叫唤着。
云翼也知道秦安然最喜欢吃烧鸭腿了,拿了一个给她。
秦安然吃了一口,这是她第一次吃全聚德的烧鸭,实在是太好吃了。
不过,她老举得云长丰的态度有问题。
如果他为自己的输血而感动的话,当场就应该表现出来了,而不是现在。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他有什么所图?
想到这,尽管烧鸭好吃,秦安然还是觉得无味了。
她随便啃了两口,说:“今天我肠胃有点不舒服,不吃了,你们慢吃吧。”
“安然,你怎么了?不舒服得去看医生哦。”云长丰很关切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本身就是医生,调节一下行了。”秦安然说。
“也是,我都还差点忘记了我们安然是个医学高手呢,呵呵。”云长丰笑得一脸的亲密。
我们安然?
秦安然听到这四个字,感觉有点不自在。如果在以前,他肯用这样语气,把自己当做亲人的话,她一定很感动。
但今天,她总觉的有点不对劲。
“我去洗手了。”秦安然说完,走进了洗手间,待着,却听见外面云长丰和云翼的说话。
“小翼,安然是个好姑娘,爸以后不再会反对你和她在一起了,爸会像待女儿般待她的。”云长丰说。
“哦?”云翼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你会这样改变?”
“真是的,我待我未来儿媳好一点,难道需要理由吗?经过你妈这一事,我很仔细的想过了,什么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你能快乐。既然安然是你的幸福快乐,我们作为父母的,也不应该搞老封建那一套,应该积极的支持你,接受安然。”云长丰说。
听到他这一番话,在洗手间的秦安然心里微微有所感动,暗骂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了,走了出去,坐在云翼的身边。
“安然,你放心,我会说服他妈的,我们大家到时候会好好的相处,过着幸福的日子的。”云长丰望着秦安然,很是恳切的说。
“你不怪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这些?”秦安然问。
“爱,是人的权利,只要你有能力,爱得再多又如何?小翼都不介意,我也真的不必要介意。”云长丰说。
“若这样,我也会像对我父亲一般对你。”秦安然微笑着说。
云翼握紧她的手。
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这是他一起期待着要见到的场面。
“小翼,我想要喝冰红茶,你帮我到李记处买杯回来,好不?”云长丰对云翼说。
云翼起身离开。
“安然――”云长丰脸上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底里全是哀求,“我奋斗了大半生,真的不想在这个鼎盛年华里毁掉,求你帮我。”
秦安然发觉到端倪了,眼神变冷,原来,他刚才在云翼和自己面前不过是做一则非奸即盗的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改变。
“你要我帮你什么?”她冷冷的问。
“你去过黄鸣的家,对吧?”云长丰问。
秦安然明白了,他是为黄鸣的那本账本而来的,看来,黄鸣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是,那又如何?”
“安然,就算你不为我,也要为小翼想想,万一我的官途被毁了,被抓了,他该怎么办?他会一辈子背上贪污犯儿子的罪名,影响仕途,再无法发展的。”云长丰哀求说,“而且,那账本牵涉极大,除了我们本省,还有中央里的人,大家若知道你拿着这生死薄,必然都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又该怎办?我真不想让小翼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