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木棉很早就回了自己房间,她知道墨焰一定会来。
墨焰试着开了开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顺利进去,门被反锁了。
小丫头生气了。
墨焰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木棉听到敲门声,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管。
墨焰明知道她没有睡着,他此刻也不敢大声喧哗。
不过小东西以为反锁上了门就安全那就大错特错。
木棉没听到敲门声,心想他应该已经离开。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爱自己的时候说得天花烂坠,说什么心里只有自己。
还说什么从来都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谁知道又是给人烤鱼,又是和人同床共枕。
木棉越想越气,早知道她和原礼在一起的时候也同床共枕好了,白白让墨焰占了便宜。
想着她索性往房间一躺,大概几分钟之后,她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真睡了?”
木棉揭开被子一看,“你怎么进来的!”
“如果一道门就能将我拦下来,那我这个位置早就给别人坐了。”
木棉冷哼一声:“会开门锁了不起啊,你怎么不去当开锁匠啊?”
小丫头翅膀长硬了,现在还敢跟自己顶嘴。
“在生我的气?”墨焰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你面前的一只小蚂蚁。
你开心的时候就捧起来玩几下,不开心了就抬脚踩几脚。”
木棉的话让墨焰哭笑不得,“你啊……”
他伸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木棉像是一只小刺猬,“别碰我!”
“阿棉。”
“别叫我的名字,我觉得脏。”
木棉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早就和别人有过什么,她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
如果说一开始她认识墨焰的时候,就知道墨焰是个什么人也许她还会好接受一点。
偏偏在她心里墨焰就像是神一般的男人,没有任何瑕疵和污点,干净得犹如圣人一般。
今天孙荃竹说了那几句话,让木棉一颗芳心尽碎。
“阿棉,难道我墨焰在你心中就是那种无耻之人?”
“你就是卑鄙无耻的大骗子,大坏蛋,你骗我。”
墨焰将她连人带着被子一起裹住,“阿棉,你仔细想想,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穷学生,我有必要骗你吗?”
木棉回想了一下也对,她那时候完全是属于被动的,生怕被墨焰讨厌。
就算是墨焰当着她的面说他外面有一堆女人,她木棉又能怎么样?
“那你……跟我说你没有碰过其她女人。”
“我本来就没有碰过。”墨焰委屈得不行。
“今天她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大坏蛋,你们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如果说那也算是一张床,我睡过的人真不少。”
木棉一听脸色就变了,“你,你睡过很多人?你这个负心汉,骗子,我打死你!”
墨焰任由她打着也不还手,“阿棉,先听我说完,那时候上面让我去带一届女兵。”
木棉忍不住插嘴,“女兵,可把你美死了吧,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
不管再怎么温柔的女人,只要使起小性子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例如此刻的木棉都忘记了一开始她是为什么生气,她一想到墨焰被一大群女孩子包围着。
光是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她觉得心很痛,一堆女孩子都嚷着要跟他睡觉,他岂不是和皇上一样么。
“小笨蛋,你想什么地方去了,我要真是那么好色,我还需要找人代孕做试管婴儿吗?”
木棉愣了一秒,好想也对哦,一开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冷的,不像是色狼。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每年都会有些任务,孙荃竹就是我那一届的任务女兵,我带着她们去野外执行任务。
那时候连被子都没有,大家就睡在睡呆里面,她睡我旁边。
如果以天为被子,以地为床,岂不是所有的女兵还有男兵都是一张床睡过的?
这么算来的话,晋安是陪我睡得最多的。”
木棉还生气呢,“那烤鱼呢?”
“她们才入伍,很多都是家庭条件不错的大小姐,野外经验为零。
要怎么生存下来都成了一个问题,我是她们的教官,理所应当会教给她们活下去的本领。
烤鱼并不是单独烤给她,而是抓了很多条一起烤的。
况且也不是我一个教官,全程晋安都跟着我,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晋安是你的下属,还不是你说一句话的事情,问他等于白问。”
“阿棉,你扪心自问,我墨焰有必要骗你吗?
要真像是你说的那样,我是一个色狼,我将你玩腻了就抛弃,我至于这会儿还眼巴巴的过来解释?”
木棉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我们在一起都是我伺候你,你可没有给我做饭,烤过鱼。”
墨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烤。”
“现在你上哪去抓鱼?”
“那边有条河,应该可以抓到的,我马上就去,你要吃几条?”
木棉见他要走,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
“不是你告诉我外面很危险,尤其是晚上,你还瞎转悠。”
“可是我老婆生气了,吃着枪子儿也得去抓。”
木棉转过脸,“谁是你老婆,不要脸的坏家伙。”
“孩子都生了,不是老婆是什么?”墨焰反身将她抱住,“还气我呢?”
“就气,就气,你这个大蚊子,打死你。”
墨焰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几下,“打重一点,让我清楚明白老婆的好,以后再也不惹老婆生气。”
听到啪啪声,木棉又心疼了。
“你这个傻子,还真打啊?”
“不打就记不住教训。”
“笨蛋,你是高高在上的指挥官,你怎么能被女人打,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将我拉出去枪毙了?”
“你是我老婆,我让你打,老婆还气不气我了?”
木棉气已经消了大半,“不气才怪,今晚罚你不许上床。”
“好,我不上床,只上你。”
“你……老不正经!还我正经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