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哼道:“我还不信,寻不到有眼光的儿郎了!我家莺莺这人品,配再好的也是使得的,他们若是只以家世而论,那是他们太过浅薄!”
阮楹轻笑了一声,“在您心里,我自然是最好的。”
可旁人却不这么看啊!
不过无所谓旁人如何想,寻不到才好,那样她就不必想着如何推拒了。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期然的,阮楹又想起了宋文燮。
有他在,就算祖母寻到,她只怕是嫁不了别人。
更不要说,天下又有几人能比赫赫有名的岑王更出众的?
可这话要怎么同祖母说?
阮楹不禁纠结。
纠结着,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气息渐沉。
阮老夫人还在琢磨着她的亲事,琢磨了半晌,突然想到宋文燮,她从管家那里得知,孙女回府,是岑王府的马车将人送回来的。
莺莺只道是顺路,可阮老夫人却不怎么相信。
这岑王早便对她家莺莺格外的好,嘴上只说是因着之前古藉的事,可这一个借口一直用,难不成一份古藉宋文燮还打算为此照看莺莺一辈子?
所以,他那心里啊,还备不住是如何想的!
“莺莺,祖母问你一句,那岑王……”
话未说完,才发现怀里发沉,低头一瞧,小丫头气息绵长,竟然已经睡着了!
阮老夫人登时哭笑不得,亏她还在这里迟疑不定,这丫头倒好,没心没肺的倒是睡得香。
一边抱怨着,一边又不由将人揽了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皇宫。
嘉乐帝同宋文燮一道用过饭,两人便来至偏殿,下人上了茶便躬身退下。
宋文燮这才正儿八经的说起宋枥的事。
“之前在信里,好多话不便落于纸上,关于太子殿下的事,臣弟便没细说……”
嘉乐帝品着茶,闻言便道:“关于云蒙山山匪之事,是否别有内情?”
当地的衙门都得了信出动,他哪里还能不知道。
这跟宋文燮之前的信中所说显然是对不上的,嘉乐帝倒也没急着怀疑宋文燮,毕竟他这个九皇弟看似沉稳,但行事不乏随心所欲之时,但他对朝廷的事,一旦应下便很是尽心,对自己这位皇兄更是如此,若非当年他坚持留下他,他早便离京不知跑去哪里游山玩水了。
所以,嘉乐帝料想宋枥的事应是有些不大好说的缘故。
宋文燮道:“皇兄英明,一猜便猜着了。”
接着他便将事情从他遇刺开始说了一通,倒也没掺多少假,不过宋枥的腿被打断的事,他是拒不承认的,坚决推到山匪的头上。
另外就是荆娘等人的身份了。
他带荆娘一行人回庄子的时候,本想着将他们都定成是山匪的,不过回来仔细考虑后,他又改了主意,因此这会儿便道:“一一审过,才知是北承人,原本与刺杀臣弟的那灰衣盟都是上了北承的海捕文书,最后无处容身,只得一道来了大宛。不过灰衣盟的人瞧不上他们,一旦安全后就将他们都甩开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后来因着不被当地人接纳,无处可去,便上了云蒙山……”
这是听阮楹说的,再加上张行审问的结果,宋文燮大致可以判断,此话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