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阮娴虽然同三皇子见了一面,但她还未来得及展现自己的美好,便被三皇子的属下打断了。
因着临时有事,三皇子提前离开,叫阮娴心下好不失望。
甚至因为太过郁郁,还动了胎气。
她趁势让人去向三皇子求救,而三皇子十分上心的拿了自己的帖子,特意找了太医为她诊治。
阮娴因着此事,心里认定三皇子对她哪怕暂时还没有旁的心思,但至少也是十分怜惜的,而一个男人怜惜一个女人,那离喜爱还远吗?
阮娴坐在妆台前,心下一边琢磨着,一边露出个隐晦又得意的笑容。
“不要用金簪,换那支白玉簪子!”阮娴打量着铜镜里自己的妆容,觉得太过寡淡,便又道:“对了,再去库房取那套红宝石头面来!”
侧头瞧见宫人手里的裙衫,她又蹙眉道:“怎么拿了这套裙子?换一套,换颜色鲜亮的粉-嫩的那套!”
原本正陪她说话,还没离开的张氏见到此景,实在忍不住,趁着宫人们去取东西的时候,上前低声问道:“娴儿,三皇子来便来了,你又何须如此大张旗鼓,郑重其事?你这个模样落到三皇子眼里成什么样子?”
打扮的像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万一三皇子误会了,以为娴儿心里有旁的念头,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丢尽脸面!
“还有,你上回说去见三皇子是为了太子的事,可回来我问你,你又说什么也没打听到!既然三皇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又何必再同他走得那么近?这样实在容易生出误会,落到旁人眼里一定会说三道四的,你可明白?!”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哪里能够这般不在意!
张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如今你一个人在京里,本就容易惹来是非,更别说,你还不住在东宫,我们实在应该同外男避嫌才是。你这般行径可谓是极不妥的!”
阮娴心情正好,琢磨着如何让三皇子对她更加另眼相看,冷不防张氏猛然泼下一盆冷水,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很不耐烦的道:“娘,你若无事便回去歇着吧,不要管我做什么了!总归,你要知道我做的事,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儿的未来着想,那就够了!”
眼见着宋枥那边没指望了,难道她就要死吊在一棵树上吗?
哼!
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氏闻言瞬间紧张起来,猛地抓住阮娴的手腕,急声问道:“娴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阮娴冷哼了一声,用力甩开她的手,起身冷着脸道:“你说够了吧!我再糊涂也没有你糊涂,不但护不住我,连自己的夫君也保不住。要不是你犯糊涂,什么事都做不成,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艰难境地!看在你是我娘的份上,好些话我是没好意思说,可你自己心里合该有点数才对啊!”
“真是的,什么都不明白,整日就会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真是烦死了!”
她心情烦躁之下,也顾不得好听不好听了,直愣愣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张氏的脸顿时煞白,眼圈都红了,眼见着要掉下泪来,只觉得自己对女儿的一片心意,却不被理解,反而成了没本事,护不住她……
可,可她之所以同阮怀英和离,那不都是因为阮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