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辛无暇不断讨好陆沉的声音,其他人缄默无声。
陆沉说话的声音也很少,只是在听辛无暇说话,略微简单的嗯了一声。
剩下的声音,就是辛无暇不停向陆沉叙述要来的原因。
“陆兄,我要来的事情就这些。”辛无暇摸着头上的汗珠说道。
“哦,原来你是为了压轴画而来,我没有什么兴趣。”陆沉挥挥手说道。
辛无暇马上点头哈腰:“多谢陆兄,多谢陆兄,快来人,给我搬个椅子,我来做到陆兄的身旁。”
服务员很快就给辛无暇搬来一个椅子,并且给辛无暇挪出一个位置。
至于辛无暇身后,跟随辛无暇而来的那些公子哥,也是京城上流社会中的很多公子哥。
身份虽然不如辛无暇那样尊贵,但是比现场的这些人,无疑要高上不少。
“他是谁?怎么会让辛少这么恐惧和可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人来历真神秘,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够让辛少如此惧怕。”
“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啊,就是也太神秘了,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对于陆沉的身份,这些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能够让辛无暇这种辛家贵族大少服服帖帖,低声下气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讨论的声音也不大,生怕被辛无暇听到。
狄云吓得是脸色煞白,就算他是个白痴,都能够看出来辛无暇对于陆沉的忌惮程度。
以辛无暇在辛家的地位,他都尚且如此惧怕陆沉,狄云又岂有不害怕的道理?
聚宝汇的拍卖已经到达尾声阶段,最后一件拍卖的作品是一副料峭竹寒图,这竹图一直都被辛家家主辛晨海所喜爱。
当辛无暇得知这料峭竹寒图出现后,马不停蹄的朝着聚宝汇奔来。
料峭竹寒图的出现,直接被开价五百万。
辛无暇生怕上次在天宝会中,陆沉还记住了族伯得罪他的仇恨,眼神不断望向陆沉。
直到确认陆沉不要这副料峭竹寒图后,辛无暇这才松了口气。
除了陆沉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与辛无暇抢夺这料峭竹寒图。
待到拍买到这副料峭竹寒图后,辛无暇这才舒了口气。
“多谢陆兄,这副料峭竹寒图是家父的最爱,家父得到这副料峭竹寒图后,一定会无比喜爱,日后还希望陆兄有时间,到我辛家来做客。”辛无暇发出诚挚的邀请。
原来这陆沉还没有去过辛家,就能够让辛无暇这般畏惧?
辛无暇身后那几名公子哥,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得见对方眼睛中的怀疑。
这陆沉究竟是何方神圣?连辛无暇都会如此大力邀请。
以辛无暇现在在京城中的地位,很少有人能够值得辛无暇如此和颜悦色的去说话。
陆沉老神在在的挥了挥手,辛无暇不敢多说其他话,带着随他而来的那些公子哥迅速离去。
直到辛无暇等人的离去,依旧没有让狄云等那些贵族弟子缓过神来。
这陆沉的身份太过于震撼,他们都没有猜测出来这陆沉到底是什么人。
有和胡斌关系好的贵族弟子,富二代,朝着胡斌这边走了过来,在客气说话之间,也不断套着胡斌的话。
可惜,胡斌并不知道陆沉太多的情况,甚至有些事情一问三不知。
胡斌也沉浸在震惊之中,他原本还以为陆沉见到辛无暇后,会势不两立,谁知道辛无暇对待陆沉的态度,会如此的低下。
这件事情传出去,至少能够震惊大半个京城。
想到这里,胡斌立刻自豪起来,陆沉可是他的大哥,忽然胡斌觉得做出这个决定很明智。
那边的陆沉,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喝下去了酒杯中,最后一口红酒。
五官灵敏的陆沉,对于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都听进耳朵里,脸上也只是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对于旁人而言,没有触动到陆沉心中那层底线,他是不会对旁人下杀手。
辛无暇也是如此,从云海市到京城之中,辛无暇这个享誉京城的智囊,在陆沉手中屡屡吃亏。
直到辛无暇那身怀异能的哥哥,也葬在陆沉手里,这才引起了辛无暇的重视。
刚才陆沉在听辛无暇那谄媚言语的时候,也读出了辛无暇的心中所想。
没想到辛无暇这么快就猜测出他身怀异能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陆沉并不担忧。
陆沉很清楚,这辛无暇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乱说,否则辛无暇不单会遭到他的封杀,也会遭到华夏的封杀。
在辛无暇推测出这件事情后,一直在向陆沉示好,只要这件事情没有触及到陆沉的底线,他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旦有人触碰到陆沉心中的那层底线,别说是辛无暇这种达官贵族的弟子,就是天王老子,他陆沉也不会饶恕。
陆沉并非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不管是在云海市的青龙帮,还是其他人,陆沉所杀的,都是触及到他底线的人。
似辛无暇这种人,陆沉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原来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旁边的胡斌喝的醉醺醺的,在这些人轮番的敬酒攻势下,胡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胡斌也很清楚,他能够被这些人重视,全部都是因为陆沉。
如果没有陆沉,他还只是一个聚宝汇的外围成员,恐怕很多人都不会去认识他。
别说是这群人,就是一个小小的狄云,都能够骑到他头上,为非作歹。
可惜这些人无论怎么从胡斌嘴里套话,到套不到他们想要的情报。
这也不怪这些富家弟子无能,要怪也只能怪胡斌真不了解陆沉,他到现在为之,也不清楚辛无暇到底在畏惧陆沉什么。
“光头,我们该走了。”陆沉拍了拍胡斌的肩膀。
醉醺醺的胡斌去厕所洗了个脸,清醒了一下,转头看去,那狄云早就带着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个胆小鬼,陆哥,咱们撤吧。”胡斌和陆沉乘着电梯,朝着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