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神色微微一变,见苏景渊神色不似方才,心中纳罕,难道自己看错了苏景渊,他本不是那种纨绔子弟?
苏景渊冷冷地看着那个女子,“事情已经说好了,你若是要反悔,我大可再找别人,至于你……”
“王爷……”那女子看苏景渊面带杀机,声音微微颤抖,忽然想到了当初找到她的沈青的面容亦是如此冷漠,便慌忙跪下,“王爷息怒,奴家只是……”
“这种话就别再说了,若是你再敢冒犯王妃,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苏景渊冷冷道,甩袖便离开了,那女子脸色苍白地看着苏景渊,半晌,想到自己的家里,长叹一声,缓缓起身,回到了房间去。
苏景渊轻轻推开房门,许宁幽已经睡着,借着月光,他走上前去,见她面色淡然,眉头微蹙地沉睡着,呼吸平稳,苏景渊附身轻吻她的面颊,继而便笑声的换下衣服,掀开旁边的杯子躺了进去。
许宁幽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睡意朦胧的转过身来,紧紧地搂住苏景渊的脖颈,嘤咛一声,又沉沉入睡。
苏景渊轻笑,见她如此,心头一动,些许欢喜,看她这样着实可爱,但又想到今日她微微的失态,又轻叹一声,不知道何时才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晨起时分,东宫。
“你近日都往外跑,是想要去做什么?”
钰儿脚步一顿,停在了东宫的大门口,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她脸色微微发白,想不到今日太子竟然没有去早朝,缓了缓神,回过头来,低头,懦弱模样,低声道,“臣妾不过是出去见友人……”
友人?
太子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紧紧捏住钰儿的下颚,冷眸望着她,眼中布满了冰霜,“友人?什么友人,让你隔三差五的跑出去?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殿下息怒!”钰儿慌了神,听到太子这样的语气,大抵能猜到他想要做什么,腿脚一软,跪倒在地上,“是臣妾错了,殿下息怒……”
太子垂帘,看着钰儿,见她如此屈辱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忽然大笑一声,伸手抓住钰儿的头发,将她的头高高抬起,面目狰狞,“你竟然如此不要脸的跪倒在本王的脚下,真是不知道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爹看到这一幕,心中会怎么想!”
钰儿心中一紧,提到太师,便有些慌了神,看着太子的目光也微微有些怯弱,头发被拉扯得疼痛,她抿了抿嘴,感觉浑身有些疲软,“殿下……”
“真是个好不要脸的女人!”
太子猛地甩开她的头发,钰儿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重重地磕在了门槛之上,衣服也因为方才的动作而被弄得凌乱不堪,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格外惹眼。
太子半眯着眼,钰儿嘤咛一声,吃痛得有些失神,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被人拉扯,往里面拖去。
她面色惊慌,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太子的手,太子面色阴沉,看着她,伸手紧紧地扯住她的衣领,“本王的妃子,还不能让本王碰一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太子还未纳妃,出去钰儿,身侧没有其他的侍妾,平日里虽然侍寝的女子不少,但是除了钰儿,终究是没有一个人受封。
钰儿哀嚎,知道又要经历一场劫难,双手紧紧地抓住身旁的椅子脚,却渐渐的失去力气,视线模糊,只能任由着太子将她带走。
…………
晌午之后,宁郡王府来了一个稀客。
说是稀客,许宁幽也不待见她。
“王妃,二小姐来了。”碧儿在帮许宁幽端茶的时候,低声说道,语气有些愤愤和不满,带着一丝嫌弃。
二小姐?
许宁幽一时半会儿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好像是盛府之中那个所谓的极为优秀的二小姐――盛玉珍。
“她来做什么?”许宁幽眉头微蹙,问道。
“听说是来看看王妃的,方才王妃在睡觉,便没有打扰,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碧儿回答道,“真是不知道,她还真的有脸来见王妃!”
许宁幽也不知道盛玉珍是什么意思,想到他们家人的种种,许宁幽本想不见,不知道她现在对苏景渊有没有死心,不过好在苏景渊眼下不在家中,想想,她也就让她进来了。
盛玉珍踏入宁郡王府之中,并未表现的小心翼翼,她泰然自若的模样,好像自己本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多日不见,盛玉珍好像更加清瘦一些,估计是没了盛仲达的钱财,家里过的比较拮据,见到许宁幽,她微微欠身,随意地行了礼,许宁幽倒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下人端茶上来,
“姐姐,多日不见,你更加的光彩照人了。”盛玉珍低声说道,上下打量着许宁幽,眼神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恨意。
许宁幽微微颔首,露出笑意,“难得妹妹来找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你母亲那里可还好?”
盛玉珍脸色微微不郁,听许宁幽这番嘲讽,冷笑一声,但半晌,还是语气平和地说道,“家母很好,多谢姐姐挂心。”
“那你的弟弟可还好?”许宁幽忽然又开口说道。
说道盛明涛,不知道费了二夫人多少的心思,几乎是散尽钱财,来打点他的事情,所幸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还是要去塞北一趟。
盛玉珍沉吟片刻,没有回答,环顾了四周,宁郡王府是自己第一次来,听闻这些日子,将军儿子常来宁郡王府,听闻是苏景渊得来一个女子,想要纳为侍妾,却被许宁幽不允,只好转赠与他。
将军儿子也曾向盛玉珍提过亲,不过盛玉珍自然是看不上他,偶然听说他常常来往苏景渊家中,便打探了一番,听说苏景渊也是个有心纳妾的,便来碰碰运气。
“姐姐,听闻你是出了名的强悍,不过你在家中也是如此,听别人说你如此的时候,我也不觉得奇怪。”想到这里盛玉珍笑着说道。
许宁幽微微一愣,什么强悍?忽然想到了这几日和苏景渊演的这一出戏,揉了揉眉心,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而且还把自己说成母夜叉一般,真是让人恼恨。
“若不是景渊让着,我也不会还是这个性子。”许宁幽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