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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综漫] 人在日漫当作家 晏氢 3249 2024-06-29 10:25

  【“春夏还?比较好,家里的女人们会去野地里挖野菜,或者摘榆树钱和柳树叶,吃起来又鲜又甜。到了冬天,日子就难熬了。饿得?找不到食物的时候,啃黄泥饼,对,就是用地里的黄泥摊薄了晒成饼,然后把腰带勒得?再紧一点,多喝一点水。”】

  【“那个时候的穷人啊,真?的吃不上饭啊,哪里像你?们现在,肉排酸了就不吃扔掉。哼!铺张浪费!”】

  【“后来,军队来了,是他们将国王和资本家吊死在路灯上,是他们告诉我?们,农民和工人从不卑微。”爷爷浑浊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喃喃道:“我?们身上的枷锁失去了,我?们也可以抬头挺胸的活着了。”】

  这简直大逆不道!费尼亚看着那句【将国王和资本家吊死在路灯上】的话,这对于生活在俄罗斯、习惯了忍耐痛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是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但是当看到这句话,当想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身体微微发?抖。

  这不是恐惧,而是亢奋!

  狂徒,狂徒,如此桀骜不驯的灵魂,当得?起一个“狂”!

  第73章

  费尼亚明白?了。

  他明白了谢皎和另一个费奥多尔的追求, 他明白?了何所谓的人?类解放。

  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来说?,就是......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他讨厌着异能力,除了异能力的存在给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带来太多的畸形与罪恶, 还有就是异能力的存在代表着“不公平”。

  一个善良的好人?, 有了异能力, 就会从?善变恶。

  一个恶棍,有了异能力,他就可以得到重?用,甚至可以杀人?放火而不受到法律约束。

  异能力, 可以让人?迅速从?底层直接跨越阶层, 而不需要?考虑异能力者的品性。

  这真的是很恶心的现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丝毫不怀疑谢皎是一个有异能力的异能力者, 因为她如果有异能力,不说?她可以凭着异能力进入港口黑手党或者政府机关, 至少, 她完全可以凭借异能力特招进入大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痛苦的做着数学?题愁眉苦脸的估算着高考分数。

  至于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谢皎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力......费尼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打消了。瞧瞧她在日?本认识的人?, 除了出版社的编辑和员工, 从?最熟的太宰治到网上聊天?的涩泽龙彦,哪一个不是异能力者?

  她在发现周围人?都是异能力者之后怎么可能不研究自己是不是异能力者?

  对于异能力这个存在压根不知道?, 也丝毫没有发现周围人?不少都是异能力者的谢皎注意力依旧在电脑上。

  【“现在的生活真好哇,一天?工作8小时,每天?可以吃的饱穿的暖, 还能让你去学?绘画。你还不知足!”】

  【此时此刻, 那些爷爷说?了太多太多次的, 让我?早已经听腻了甚至反感的话语,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开始迷茫了。】

  谢皎一边写着现在的内容, 一边时不时地摸出大纲修修改改,她笔下的“我?”的形象与性格就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接近真实——“我?”,一个在单纯的环境下长大的高三学?生,人?生12年都是在学?校读书上学?度过的,所以“我?”会有虚荣心,会意志力不坚定,会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也会有一点?花花肠子,但是,在本质上,“我?”也是有老家世界养出来的良好品德的,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

  所以在一次次窥到光鲜亮丽之下的黑暗肮脏后,“我?”意识到,之前自己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表象而非真实的本质,“我?”想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就必须要?走出现在的舒适圈。

  于是,“我?”勇敢的踏出了那一步,选择成为了一名记者。

  是的,记者,就像谢皎崇拜的前辈安德烈.弗尔切克一样,成为了报道?世界真实一面的记者。

  也正是因为成为了记者,“我?”就可以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处黑暗。

  “世人?称赞托马斯.杰斐逊提出的人?人?生而平等。”谢皎喃喃的说?着,指尖抚摸着电脑的屏幕,又滑到了一摞反复修改的大纲:“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在资本主义世界,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资格可以被称之为人?的。”

  “在资本的世界,底层的人?,就是流水线的螺丝钉,是器官移植的器官提供者,是发泄欲望的玩具。”

  “却唯独不是人?。”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墨色的眼睛里,少有的,折射不出任何光。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呀。

  我?有生之年,还能否再一次见到那一抹红?

  起身?,从?冰箱里取出前两天?买的蓝莓,洗了三分之一之后,端了回来,和费尼亚你一颗我?一颗的吃了起来。

  猫猫很多水果都不能吃,橘子神马的更是碰都不能碰的。所以,谢皎买水果的时候,都是尽量买那种自己可以吃而且猫也可以吃的,蓝莓就是其?中一种。

  ——猫能吃,但是谢皎吃不下去心里膈应的水果,自然就是榴莲。

  后面的内容,谢皎都想好了。成为记者的“我?”,会看到镜中世界的富裕奢华是建立在其?他国家的战火与剥削,当?“我?”看到大屠杀,看到“自由”的人?民为了“解放”去屠杀异族异信仰的儿?童,当?“我?”听到我?采访的政客一脸温情?与感动的说?出[“这里的人?家破人?亡,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们?很开心,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家园和生命,但是他们?获得了自由”],“我?”再看着手里的钱,上面印着的每一个符号在“我?”的视线里都化为密密麻麻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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