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死域森林
死域森林,十分特殊,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荒凉的大地上,会有一片这样的森林,每一根树木,仿若常年被浓郁的魔气浸染,通体乌黑,都带着一股森然之感。
一眼看去,那些树木,张牙舞爪,像一个个厉鬼在这里林立,让人不寒而栗。
此地十分危险,但凡来过磨练战场历练的七大仙岛弟子都知道,死域森林内,不单单魔气比较严重,呆久了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变得越来越嗜血之外,森林之内还有强大的魔兽。
那些是由魔气,幻化出来的生灵,比一般的妖兽更加的凶残,同级别人物如果遇上的话,几乎必死无疑。
而且森林之中,还遍布着沼泽,连神力都能吞噬,如果一个不慎进入其中,下场只有成为一具浮骨。
如此恶劣的环境,导致这片森林,极少有七大仙岛弟子敢进来,对于普通人,纯粹是找死。
吼!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森林之内,某一处,忽然发出一道沉闷的兽吼声,那里黑色的树木乱颤,地面轻动,似乎有某种庞然大物正在发威。
视线拉进可以看到,在那片山地之内,有一块巨大的黑色沼泽,上面泛着黑烟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骨头,在上面漂浮着,泛着浓郁无比的腐蚀气息和恶臭。
此刻,在沼泽之内,竟有一条巨大的鳄鱼,大约长有七八米,盘伏在那里,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一头眼睛透发着血光,显得凶残无比。
如果有人看到这头鳄鱼,一定会吃惊,这是――黑域鳞甲鳄,专门在死域森林的沼泽之中生存,成年能长到两米左右,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头却有七八米,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惨烈的让人心头发寒。
毫无疑问,这头黑域鳞甲鳄,有着魔将的实力,也就相当于人类人尊级别的力量。
再加上这里环境使然,就算普通人尊强者见到,都唯有暂避其芒,不敢撄锋。
但仔细观看的话,可以发现如今这头黑域鳞甲鳄,竟然受伤了,在那坚固的鳞甲上,被人劈出了一道刀痕,露出其中的血肉,黑色的鲜血横流。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吃惊,是谁伤了它?
此刻,它一双血色的眸子之中,正在盯着这片沼泽不远处岸边,一个矗立在那里,宛若神明下凡的年轻身影,充满了仇恨。
那年轻身影,是一个蓝衣男子,面庞白皙,容貌俊美,一双眸子之中,偶尔闪烁着蓝光,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在他手中还有一柄蓝色的大刀,流淌梦幻般的蓝芒。
他就这样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宛若面对浩瀚大海般,汹涌澎湃的感觉,让人敬畏。
黑域鳞甲鳄身上的伤口中,透着那柄刀相同的气息,也就是说,它背后那一刀,正是面前这个蓝衣男子劈出来的。
一个人尊级别,在这沼泽地中,堪称霸主的黑域鳞甲鳄,竟然被一个人类年轻男子所伤?
那蓝衣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这是一个十分惊人画面。
“吼!”最后,黑域鳞甲鳄,在打量了蓝衣男子片刻之后,似发现不了他站在那里的破绽,不禁得眼中浮现一抹烦躁之感,似是等待着不及了,直接发出一声大吼,庞大的身躯,从沼泽中飞出,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蓝衣男子扑杀了过去。
大口中,一颗颗森白的牙齿露出来,若一柄柄参差不齐的刀刃,泛着锃亮无比的森白寒光,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可以想象,这大口若一下子咬下来,能将常人咬成肉块。
“哼!”蓝衣男子瞧得黑域鳞甲鳄如此凶残的一击,不为所动,嘴角一勾,弯起一道冷冽如刀锋般的弧度,接着身形一动――唰!
他像整个人身体,化为了一道蓝色的水流般,影响了四周的空间般,消失在原地,然后瞬间出现在黑域鳞甲鳄的面前,手中的蓝色大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向黑域鳞甲鳄的血盆大口。
若一道蓝色的闪电,在电光火石之间乍然出现,这一刀足以让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
黑域鳞甲鳄,也根本没想到,蓝衣男子的速度会这么迅猛,瞬间就中招了。
噗!
蓝色的刀刃,泛着锋锐无比的味道,直接从黑域鳞甲鳄的大嘴之中切了过去,将它整个身体,都横着一分为二,割成了两半,斜飞出去。
五脏六腑流了一地,黑色的鲜血,像是小河般,在地上流淌,画面看起来触目惊心无比。
一刀!
仅仅只是一刀。
像在刀法中,拥有着极高奥义的大师出击般,一招就将凶残无比的黑域鳞甲鳄给削死,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被蓝衣男子的强大,震惊的目瞪口呆。
“恭喜,秦荣师兄,再次斩杀一头魔将级别的魔兽,获得能量丹。”这时,不远处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拱了拱手,对蓝衣男子充满敬畏的笑道。
若林寒一眼就能看这黑衣弟子,正是之前刘子丰队伍之中的那人,在他身后还有一群弟子,架着一个重伤陷入昏迷的人,不是刘子丰是谁?
由于服用了诸多疗伤丹药,现在药效发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秦荣!
这是一个在东海传奇的天才,蓬莱仙岛真传弟子中排名第三!
一身实力,赫然达到了人尊中期的级别,再加上一手磅礴精深的水之属性功法,在人才济济的东海年轻人中,都奠定了极高的威名,少有人能媲美。
蓝衣男子,竟有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敢独自一人来死域森林,斩杀黑域鳞甲鳄!
“孙明,你不是跟着刘子丰也跑去猎杀魔物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蓝衣男子秦荣看着黑衣弟子,皱了皱眉,道。
黑衣弟子,在蓬莱仙岛也是真传弟子,排名五十多,只不过在他和刘子丰,这种人物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