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轮火热攻势,凌语芊本就心神迷乱,此刻再进一步,更是无法抑制,情不自禁地低吟出来。
贺煜如遭鼓舞,心头即时冲上狂喜,更加恣意又惬意,湿滑的龙舌离开她的耳垂,滑到她的颈上,沿着她性感的锁骨来到……
凌语芊娇喘不断,她本就喝了很多酒,身体本来就热,如今是再也无法像前几次那样有能力和神志去做出任何抗拒甚至挣扎,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想怎样都行。
贺煜在这方面精通,自然看出她的反应是怎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禁要感谢起那瓶酒来,为自己的计划喝彩,还暗忖,以后要多用酒精刺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嘴巴移到另一边,腾出来的手则往下(和谐)……
一波接一波的暖意,漫过凌语芊身体各个角落,四肢百骸似乎都迷醉了,她身体持续哆嗦,无助地发出小猫咪似的叫声,半睁着月牙形的眼眸,瑰丽的美瞳如蒙上了一层魅惑的雾霭。
一会,贺煜抬起头来,吊着眼睛睨视着他,漆黑狭长的眼眸透着浓浓的爱欲和宠溺,舔了舔嘴唇,绯色舌尖夹在线条性感的薄唇上,舌尖微微卷起,充满着成熟男人的魅惑,还似乎隐隐闪烁着点点乳白色的光。
他的衬衣不知几时也已褪下,露出性感的体魄,肩膀比一般的男人宽阔,肩胛骨的线条完美到不可挑剔,此刻正好一滴汗珠从俊美绝伦的面容滑到肩上,紧接着蜿蜒至结实精悍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肉泛着阳刚的光泽,简直丛林中的野生豹子,狂野而极具爆发力。
他继续冲她邪魅地笑了笑,头重新埋下去。
这跟手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凌语芊又是无法克制地娇吟,喘息。
贺煜见状,眉梢间更是自豪和得意,捉弄的坏分子迅速冲上来,他突然恶质地离开,看着她红晕满布的娇颜透着痛苦的神色,唇角更加肆意地往上扬起,低问,“小东西,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凌语芊已经意乱情迷,被折磨得理智丧失,红艳艳的小嘴微微轻启着,细长的媚眼射出了嗔怒。
“别急,老公这就……”贺煜说罢,神速除去了裤子。
其实,经过刚才那番高超技巧的撩拨,何止生嫩的凌语芊被弄得无助难耐,他自己更是欲火烧身。剑张拔弩,刻不容缓,他事不宜迟……
凌语芊下意识地娇吟出来,这次的叫声,比刚才都撩人,简直把贺煜身心都酥软融化了。
红酒,真是个不错的东西!
贺煜俊颜一直挂着邪魅的笑,仿佛被烈酒漫过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又醇又厚,一直在对她说出一些暧昧的话语,逮住机会,似乎要将她往死里弄。
凌语芊红着脸,喘着气,痛并快乐着。暗含压抑的细碎吟叫,就像海妖的歌声,带着无比蛊惑的魔力,立刻将她身上的男人刺激得更加疯狂。
一切像坠入山谷的失控列车,看不到尽头,危险却又像漩涡般令人沉沦不已,他恨不得永远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一辈子都不放开。
夜在一点点地转深,周围的蜡烛已经燃尽、熄灭,只剩夜空中的半轮明月吃力地洒着淡淡的光。
交缠的身影不停更换着姿势,不停地攀登高峰,消魂蚀骨。不知多久过后,总算彻底地停下。
凌语芊全身力气已被抽干,无力地趴在帐篷垫子上,嫣红的小嘴虚弱地吐着细微的气息,俨如一只刚被狠狠蹂过的小猫咪,煞是可怜。
贺煜也扒躺在她身侧,大口大口地吐着气,他满身是汗,大战好几个回合,每次都极尽猛烈,魁伟的身躯于是也难掩疲态。
“小东西,还好吗?”一会,他低问。
“不好,好疼。”凌语芊的嗓音,几乎低不可闻。
贺煜剑眉一蹙,爬起身,将她转过来……似乎还能见到他当时是怎样的狂猛。
“贺煜,你坏蛋,为什么老要这样欺负我,坏死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凌语芊几乎要哭了,虽然她看不到那儿,但她知道一定惨不忍睹,以前就有好几次也这样的,都是他弄的。
贺煜怔了怔,急忙解释,“宝贝,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你太吸引人,让我无法自控,然后……”
“才不是,你根本就是大色狼!”刚才,她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不清楚欢爱的过程具体持续了多久,到底总共做了多少次,她只知道,他的动作好疯狂,而且,孜孜不倦,她每次似乎快要累得睡着了,但他又是疯狂地把她摇醒,然后将她撩拨得无法自控,随着他一起……
“好,我是大色狼!不过,这只大色狼只色你一个哦,对别的女人没有半点性趣哦。”他伸手,轻轻按摩,顺势申明对她唯一的爱,听说女人都爱听的,她以前也喜欢这样,“乖,会没事的,明天睡醒就好了。”
“我恨你,恨死你了!”凌语芊捞起枕头,欲朝他身上砸去,可惜一点力气也使不出,结果只能把枕头抱在胸前,嗔怒地瞪着他,在心里狠狠骂他一顿。
贺煜想笑,可担心小猫咪伸抓子抓他,于是忍住不敢表现出来,继续满怀怜爱地按摩了少顷,看着似乎没有多大用处,便作罢,决定让它慢慢随着时间来恢复,继而高大的身躯重新躺下,把她搂入怀中。
“走开,不要你抱!”
“又闹脾气了,怎么会不抱呢,不抱你抱谁?这辈子,抱定了!”贺煜点了点她小巧俏丽的鼻尖,还忽然想到某个办法来威胁她,伸手将她的身子略微侧起,在她腿间滑动,“再不睡,今晚就别再睡了哦。”
瞬时间,凌语芊更是气得头顶冒烟,拼出力气抡起粉拳在他精壮的胸膛使劲捶打起来,“坏蛋坏蛋坏蛋!我告诉你,等明天回市区后,我再也不理你,一定再也不理你!还有琰琰,你休想再看到他!”
呵呵,小妮子这是学他吗?在威胁呢!
贺煜低低一笑,心中并无任何惊慌,他看得出,经过这一天,小妮子是慢慢被他打动了,瞧刚才,虽然有酒精起作用,但也因为她内心的妥协和导向,否则,他是不可能体会到今晚的消魂!
尽管如此,他还是装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嗓音温柔得几乎溺死人,“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其实,刚才老公已经被你榨干榨净,不休息个一天半晚,是恢复不过来的!”
凌语芊尽管还是恼他,而且恼他总是自作多情地用那个早就不是的称呼,但想想便也打算不理,再给他一记不悦地瞪视后,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闭上眼。
起初,她如刺猬一般,浑身毛孔都对他射出警备抗拒的意味,可渐渐地,待她睡过去后,每一个紧绷的细胞都缓缓放松舒展开来。
听着她传出的平稳而浅淡的呼吸声,贺煜知道她已熟睡,于是把她拉近过来,注视着她,摩娑着她,一阵子后,拥入怀中,在她本能地顺势往他怀里钻时,他胸口再次冲上欢欣和喜悦,心花怒放。
这小东西呀,还说不是口是心非!
深邃的眼眸,变得更沉,更柔情满布,粗砺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流连眷恋着她精致绝美的五官,当他准备凑近过去亲吻一下时,忽闻一句梦呓自她小嘴传了出来。
“对不起,峻一对不起!”
对不起,她在跟那小日本道歉吗,在梦里跟小日本说对不起?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今晚的情不自禁,自觉对不起那小日本?
贺煜既欣喜,又不悦,本能地想吻住她,好阻止她这不听话的小嘴继续吐出胡言乱语,不过很快又转念一想,想到一个更重要的,审视着她,继而捏住她圆润柔软的脚趾头,柔声低问,“野田峻一对你很好吗?为什么要嫁给他?”
如他所愿,凌语芊梦里做出回答,“嗯,他对我很好,答应亲自杀六个目标将我从ms。arlene手中救出来,然后带我和琰琰等人到旧金山,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ms。arlene?那是什么人?杀六个目标?为什么这样做?贺煜心头即时窜起浓浓的困惑。
“琰琰无意中弄花了他爷爷收藏多年的军装,他爷爷说,只有琰琰是他们野田家族的成员,才能放过。为了琰琰的安危,在他接受有名无实的条件上,我答应嫁给他。”
原来如此!他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快嫁人,原来是被逼的,这小东西,到底遭遇了多少苦头。
凌语芊重新沉睡了过去,贺煜整个思绪继续集中她刚刚梦呓出来的话语,嘴里反复呢喃着ms。arlene这个名字,在琢磨到底是个什么人,许久都得不到清晰的答案后,便暂且作罢,决定回去再查。
他紧蹙的剑眉微微舒展,再次在凌语芊安宁的容颜抚摸一把,随即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搂住她,自己也闭眼,慢慢沉入梦乡。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247 幸福中的暗流
黑夜在激情余韵中过去,紧跟而来的是生机勃勃的白天。
天水相接的地方,蔚蓝中出现了一道红霞,东方晨曦初露,渐渐地红霞慢慢扩大范围,冒出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瑰丽的橘红色把云朵镶上了一层金框,与阳光的倒影在海面粼粼波纹中轻轻摆动,显出诗一般的唯美。
小小的心形陆地上,帐篷内温馨依旧,累垮了的一双恋人仍紧紧搂抱在一起,做着美好销魂的梦,丝被盖住两人的重要部位,只留手脚曝露在晨曦中,一阳,一阴;一刚,一柔,形成鲜明的对比,荡漾人心。
地面各种生物也开始苏醒,小螃蟹们从湛蓝海水中爬上岸来,在细软微湿的沙滩上开始了晨运。其中一只静悄悄地潜到帐篷内,爬上那只白嫩光滑的玉足,淘气贪恋地流连着。
不久,把睡梦中的人儿扰醒。
凌语芊柳眉微蹙,极不情愿地睁开了惺忪睡眼,下意识地沿着酥痒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再见到那已经涨到脚趾的海水,更是花容失色,急忙去喊身边的男人,“贺煜,快起来,海水要淹没我们了,赶紧起来。”
餍足中的男人,还在旖旎春梦中回味沉沦着,没有立刻苏醒。
凌语芊更加心急如焚,趋起身子趴在他的面前,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美丽的雪峰也随之轻轻晃动,带出了一阵阵眩人的波,而心思慌乱的她是不知觉的。
终于,男人苏醒,深邃的黑眸一点点地张开,立刻被眼前的旖旎春光刺激得血脉贲张,瞳孔瞬时一缩,弯起脊背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不做任何前奏,直接……
“啊――”
痛叫中,凌语芊眉心更深深纠结在一起,条件反射地挣扎。
强悍的男人却如射出去的箭,是再也无法控制,稳住她使劲驰骋,尽情奔腾,直到攀上欲望高峰,激流飞下直奔温暖的河床,这才消停。
这时,逐渐上涨的海水已经没到他们的小腿。
旧伤加新伤,凌语芊被再次带进疲惫当中,羞恼地本欲骂他,然而感觉到脚上传来的凉意,便顾不得太多,赶忙推开他,准备从他身下出来。
无奈,男人不允,高大沉重的身躯牢牢压住她的,在余韵中回味着那极尽消魂的感觉。
“走开啦,海水已经淹没到膝盖,你不要命,我还要!”凌语芊撅高红艳艳的小嘴,使劲捶打着他。
贺煜自是觉察,却并无半点惊慌,情欲未退的双眼邪魅地睨视着她,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笑,“你也晓得要命?前晚跑去海里的时候,可不见你有这样怕过!”
“你……”凌语芊更加羞恼,娇弱的小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抬起头来在上面狠狠咬下去!
贺煜即时发出一声闷哼,但也静静任由她继续,不过,这小东西终究是疼他的,咬了一会便作罢,改为用手继续拼命捶打,抓狂地瞪着他。
再由她发泄了一阵子,贺煜总算坐起身来。
凌语芊得到自由,马上跑,可这身子是刚经过“摧残”的,还没跑几步就栽倒,栽倒水里去,若非水浅,她恐怕真的没命了!而且,她这也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刚刚只顾着跑,竟忘了穿衣服。
“啊!啊!”她又急又气,使劲挥手拍打着海水,溅起的水花四处喷飞,她的头发、脸庞、手臂,身体等都沾上了透明的水珠。
贺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丝被,小心翼翼地裹在她的身上,且将她抱起来,回到帐篷内,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结实修长的手指也一点点地拭去沾于她身上的水珠。
凌语芊一直嘟着小嘴,美目一直盈着怨恨,瞟着他。
贺煜则含情脉脉的,俊颜淡定从容,动作极尽宠溺和怜爱,都弄好后,抱着她,跨到岸上去。
凌语芊想到什么似的,赶忙挣扎,“衣服,我的衣服!”
“都湿了,哪还能穿!现在不是有被子盖着吗,回去洗过澡,再换新的。”
“不,我要带走!”她当然知道它们昨晚被扔到旁边,而今早涨潮,都弄湿了。
“等下有人专门收拾的。”贺煜解释,继续优雅地迈着步子。
凌语芊却依然坚持,用力扭动着身子,她才不要让那些工人通过衣服幻想她昨晚和他在这里经历过什么,再说,她不接受自己的贴身衣物被那些陌生人捡到。
贺煜终于看懂她的心思,在心中暗暗苦笑了一番,便也回头,重返心形陆地上,放她在帐篷里,亲自去捡起她的衣服,还有他自己的,用个袋子装着,扣在手臂上,再次抱起她,彻底离开了沙滩,朝别墅方向走。
一路上,他都牢牢抱着她,昂首阔步,脸不红,气不喘。
难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又或者,他是特别的,特别强悍的?记得以前无数次,不管夜晚多火热,就算缠绵了整整一夜,他似乎都毫无倦意,哪像她,整个身体仿佛被重物长时间辗压过,浑身都起酸痛,而某个地方,更为严重。
越想,凌语芊越不忿,不禁赌气地朝他身上掐了一把。
然而,凭她这点力,对他根本就像抓痒似的,非但没有任何苦恼,反而好舒服的样子。
凌语芊于是更恼,很有骨气想不让他抱,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副身子根本负荷不了这么长的路程,唯有消除这念头,只能杏眼圆瞪,不时瞅着他,瞪他。
贺煜尽管目光往前,却也很清楚怀中小人儿的动静,不禁为她的小孩子气暗暗发笑着,同时也更加宠溺和怜爱,更稳妥牢固地把她抱在怀中。
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这样过去,他们双双回到了别墅内。
凌语芊事不宜迟走进浴室,泡了一个热澡,洗去一身脏泥和疲惫,换好干爽舒适的衣服后,步出卧室,来到客厅,正好见到贺煜从饭厅出来,他估计也已经冲洗完毕,挺拔的身躯穿上了新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神采飞扬的气息,俊美绝伦的面容更是魅力四射,勾人魂魄,让她情不自禁地呆愣了一把,在他邪魅笑起时,赶忙回过神来,低头,窘迫地揪着衣服角。
贺煜走近她,牵起她的手,带她进饭厅。他刚刚已经弄好早餐,依然是鸡蛋糖水,不过凌语芊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不但因为饿了,还因为……
贺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数秒,迟疑地道,“真决定回去了?”
凌语芊身体一僵,抬起头来,愣愣地回望着他。
“这里还有很多地方你没去过,都很美的,另外,我们还可以再去去花田,我做花环给你戴。”贺煜别有用心地诱惑,深邃炯亮的鹰眸继续射出暖暖情意。
凌语芊当然知道一定还有很多地方,也知道一定很美,且也无法控制地心动,然而,理智让她,毅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