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旁观的另一个混混飞身上前,抬脚就踹向苏馨的肚子,苏馨退后避开,顺势对他射出弩箭。
可惜准头不够,也被他避开自己的弩箭。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一时之间似乎难分胜负。
说真的,那汉子真的没料到苏馨的武功这么好。
他先前听说这个女的会点功夫,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这女的出手利落,招式古怪,一开始是自己压着她打,结果慢慢的就变成了她压着自己打。
回过神的混混越觉得自己像是陪练的。
这现让他有了想跑的冲动,自己可不想被她按在地上揍,还不如趁现在没有落败就赶紧走。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像他们不是高手过招,也照样得敬业,不能开小差。
苏馨现在这身体,确实是没有对敌的经验,她现在就盼着旗鼓相当的人陪她过招,打的畅快极了,趁着他犹豫的空隙,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反手便捏住了混混的胳膊一拧一拉。
“啊……”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倒是把靠在一边等同伴的混混给吓了一跳。
看见自己的同伴被逮住了,他在救与不救间犹豫了一瞬,下一刻,不顾自己中了弩箭疼的要命的左大腿,转身就跑,头也不回的喊:“你有种就给老子等着,亮哥,我去找兄弟来救你!”
苏馨从腰间拔出了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半跪在地上的男人的下巴上,杀气腾腾的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像他这样的混混,常年混迹在市井当中,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可是却不认为她真的敢杀自己。
毕竟自己的同伙跑了,那自己要是出事了,他就是证人。
是以,混混干脆装死:“我们就是在赌场里输了银子,现在手头紧,这才生了歹心,姑娘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等他回去了,说不准还会被对方嫌弃办事不利,这一趟,自己可真是亏死了。
苏馨一点也不意外他嘴硬,抬脚就踢到他的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冷冷道:“在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娘让你变成太监?”
男人下意识的双腿并拢,这一动,匕首就划破了他的脖子,传来的刺痛,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血液流出。
这下,他是真的怕了,涕泪交加:“姑奶奶饶命,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
他真的不想去当太监啊,这哪是女人啊,这完全就是母老虎啊。
真不知道哪个瞎子有勇气娶了她,估计就要家宅不宁了,说不准连当家的人都要换了。
苏馨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那我就成全你,就当是为民除害了!至于幕后主使之人,早晚会跳出来的。”
随即,匕首一用力,他脖子上又多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偏偏她还在那自言自语:“这匕首不够快,不知道让你的脑袋分家要几刀?”
“不,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混混感觉到脖子上的鲜血往下流,恐惧让他恨不得晕过去,赶紧开口:“是有人雇了我们,让我们把姑娘抓住,等下他就能英雄救美,好让姑娘心悦于他。”
现在的银子真是越来越不好挣了,他们这些混混也是真的很不容易啊,一不小心遇上这种硬茬子,弄不好就怕丢了小命。
都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可是他觉得自己在这一行有点危险了。
这一刻,他心里都在琢磨改行了。
苏馨觉得雇他们的人很有眼光,能现自己貌美如花。
“是谁雇的你!”她决定要是真的是误会,自己就不追究他们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混混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们就是街头混口饭吃的小混混而已,昨晚来找我们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听他口口声声说‘公子’,明摆着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我们收了他的二十两银子,说好了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
只怪他们平时这种事也没少干,还以为自己遇上了肥羊,哪知道却遇上了母老虎。
苏馨嫌弃的皱眉:“那你们说好了在哪里见面?”
混混很憋屈的道:“就在迎客来客栈。”
随即苦笑道:“要是狗子去找他们,估摸着他们不是过来一探究竟,就是怕被姑娘你揪出来,不会露面了……”
苏馨挑眉:“那也就是说,你没有用了。”
混混吓得浑身紧绷,生怕这母夜叉弄死自己,赶紧说自己的用处:“狗子贪生怕死,肯定是回去找人帮忙了,只要他不去迎客来,那边的人就不会现事情出了意外,小的可以去指正他们。”
他心里想的是,狗子啊,你平时都是怂货,今儿可不要变啊。
按着他的秉性,他应该是先去医馆治伤了,自己就拼一把,干脆把人带到自家的大本营,看她还敢不敢猖狂。
哎,也怪自己先前想着多个人来,自己到手的银子就会少了,实在是舍不得银子这才冒险,才落到现在这地步。
苏馨犹豫了一下才朝他伸出手:“把你的荷包给我!”
混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自己没听错吧?她已经缺银子到了打劫的地步了吗?
到底谁是混混?
混混想着自己现在给她,等下还能连本带利的拿回来,倒也很合作的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苏馨。
苏馨却趁机把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巴里,顺势捏住他的下巴,逼得他把药丸吞下去,这才松开手,得意的一笑:“他们肯定没说我会制毒吧?要是没有我的解药,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
靠近赌坊这边,白天没什么人,要到晚上才会热闹起来。
就算是遇到几个人,也都是浑身上下都带着我不好惹,你离我远点的气息。
苏馨路过赌坊的时候,还特意低下头,生怕自己被人认出来。
亮子带着她七拐八弯的走到小巷深处,这才停下脚步,笑着搓了搓手,对着她一脸讨好的道:“姑娘里面请。”
既然把人哄到了这里,他就一点也不担心了,就算是她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这里连衙役都不会轻易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