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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着美食发家了 第33节

  于是苏小小拉着唐如芬的手,说想要个爸爸。

  唐如芬并非没有念想,她的心结就在于苏小小,当苏小小主动说出口,唐如芬根本不敢置信,听苏小小说家里太冷清时,被压制的奢望才破土而出。

  张向东保证了会对苏小小好,唐如芬才答应下来。

  能够嫁给曾经喜欢的人,弥补年少的遗憾,唐如芬心里头也升起了欢喜,眉眼之间满是笑意,生活像是有了盼头,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同了。

  唐锦皱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小姑,小小她手严重吗,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唐如芬说道:“现在小小又没什么事了,手恢复着呢,免得平白让你担心。”

  她都跟唐锦借过一次钱了,哪还好意思让唐锦继续操心。

  唐锦道了声恭喜,开始改变,以后就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结婚前两天,唐如芬跟张向东去大队长那里开证明,去县城办理结婚证,消息一传出去,大伙刚聊完电影的事,嘴巴正缺点什么,这下八卦的兴趣正浓。

  “唐如芬还嫁得出去啊,老得像五十多岁,图啥呢,张向东家底不穷,讨个三十岁的二婚老婆都行的。”

  “虽说张向东也是二婚,可张向东没养娃的,干啥找唐如芬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好像他们年轻时就有一段的,结果没嫁成,现在可不就念叨着了。”

  “口口声声说不嫁了,弄得多清高一样,现在还不是忍不住寂寞了,谁知道啥时候勾搭上的。”

  “你别讲话,唐如芬回来生产队半年都没有,怎么跟张向东搅和在一起了,反正没了婆家,别人爱嫁就嫁。”

  这片小镇地方不大,周围生产队的人去镇上逛个街都有认识的。

  某些人是酸菜属性的,觉得唐如芬一把年纪了还有个男人等在后面,瞧着不舒坦,唯恐没有好戏看,好事地去告诉唐如芬以前的婆家。

  郑老婆子当天就气势汹汹杀了过来,她是个思想愚昧的,跟旧社会老太婆一样,喜欢拿捏儿媳妇,性格霸道强势,一双混浊的眼,脸皱得像个橘子,凶巴巴瞪人时,尖锐又刻薄。

  老太太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哪怕她儿子死了,唐如芬就该给她儿子守着,之前她就压着唐如芬不许改嫁,这种固执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说你咋闹着走呢,原来是找着下家了,你为了嫁个野男人,连儿子都不管了,你这么瘙啊你,一个老娘们,居然还敢发椿想男人,咋不羞死你呢。”

  “你自个的儿子孙子甩手不管,指望老娘帮忙出钱养活,做梦!赶紧滚回来,不许丢人现眼。”

  她看似恼怒,实际上是慌乱了,她以为唐如芬没骨气走的,死乞白赖缩在她家,气势就越来越高涨,随便辱骂,哪里料到逼急了唐如芬真走了,还一走真没回来。

  唐如芬不在,她才察觉到,家里没人干活了!唐如芬做事多厉害,每年挣那些工分,老驴都没这么好使的,唐如芬脱离出去,吃的不就少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听闻唐如芬改嫁,更是火急火燎,唐如芬不是老苏家的媳妇了,根本不可能回来了,她还咋个拿捏住唐如芬,想把这事给搅和黄了。

  嘴里喷出来的词汇越发污浊不堪,三句不离侮辱性字眼,就想骂得人抬不起头来。

  唐如芬脸皮涨红,她早不是那种懦弱的人了,她自个虽然有丝羞意,却并不代表她认为这是错的,妇女有婚姻自由,不是前头五十年。

  她面上已经带了怒气,手指攥紧,这时候来闹,分明故意让她难堪。

  唐如芬称呼都不想叫,“我跟你家已经没有关系,至于小志,是你说那是你孙子,小志自己也不愿意跟我走。”

  “我爱怎样,你管不着,你非要胡闹,那咱们就去公社问问,看你又没有资格左右我的婚姻。”

  离婚少见,另一半死了改嫁却常见,郑老太哪里有底气指责,她瞪眼盯着唐如芬,这面团似的性子居然改了!

  恼羞成怒上前去打唐如芬,唐如芬直接一手推开,啪地将门关上。

  郑老太在外面不停跳脚,敲门声跟骂人声中气十足,唐如芬端起一盆洗菜水,开门泼出去。

  这下叫嚣的声音倒是挺停止了。

  第54章 咸蛋黄焗南瓜

  唐如芬说了不用办酒席, 可这是结婚,唐锦还是觉得要送点礼物表达喜庆,跟陆沉商量一番, 不如买个暖水瓶, 送出去有面子又实用。

  唐如芬将行李衣柜锅碗农具搬到了张向东家里, 张向东的瓦房要结实一些, 结婚自然要住到一起了。

  办理了结婚登记后,两人只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来吃顿饭,唐如芬穿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 在灶屋里忙活,手脚麻利地炒了几个菜出来,这样的喜事,她难得舍得焖了干饭, 玉米面揉成窝窝头。

  油盐味比较淡,但火候掌握得挺好,味道还算不错。

  窗户上贴了几朵红色窗花, 胸口上别着一朵红花,显得喜庆热闹一些。

  唐如芬看见水瓶, 擦了擦身上围裙,“你吃饭来就来了,咋这么破费呐。”

  “你提回去自己用。”

  唐锦将大红色暖水瓶放在桌上, “小姑,你看上面贴了喜字, 结婚的贺礼, 你不收也得收。”

  唐如芬赶紧抓了一把糖放到唐锦手里, “这糖吃着可甜了, 橘子味的, 柜子上还有,你吃完了尽管拿。”

  几个人围成一桌,唐如芬没有邀请唐大强跟柳春花,过了这么久,她心头依旧有芥蒂,并不想跟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临近中午时,唐大强他们却自己来了,还带着儿子儿媳,柳春花走在前面,厚着脸皮道:“哎呀妹子,这样的大喜事,你咋就忘了通知娘家人,我跟大强是你亲哥嫂呀,太生分了啊。”

  “你还在不高兴呀,也忒小气了嘛,不就几句话的事嘛,跟亲哥有啥好堵气的。没关系,咱们今天来就是给你长脸面的,让别人知道,你是有娘家的人。”

  柳春花才不管唐如芬什么脸色,她只知道,今天肯定饭桌上有肉有菜,脸皮算个屁,过来蹭吃蹭喝才是正经。

  再说了她递了两把叶子菜,五个鸡蛋,不算空手来的。

  唐如芬表情不悦,现在倒来套近乎了,她稀罕这厚脸皮的过来吗,占便宜比谁跑得都快。

  可今天日子特殊,唐华这个侄子没有得罪她,唐如芬还是克制住没有说扫兴的话,吵起来兆头不好,让柳春花跟唐大强进了屋,重新在桌子旁边安排了几根凳子。

  四个人一屁股落座,瞥了眼唐锦,清楚唐锦如今是块石头,软硬不吃,嫌弃地略过去,当做没看见一样。

  柳春花还捏了下唐大强的手,这个时间就不要浪费口舌了,死丫头喜欢呛人,让唐如芬给听见了,不许他们留下来吃饭咋办。

  唐锦跟陆沉对视了一下,汲取到经验了,正午开饭时,在面前盘子里拨了几筷子菜到碗里。

  不一会,柳春花跟唐华果然双眼放光,快速拿了个馒头塞嘴里,筷子就朝着盘子里的肉去了。

  他们想的是,肉最好吃,先吃到最多的肉,那些沾油的菜等下慢慢吃。

  桌上的人不约而同拧起了眉头,大家看着肉菜都流口水都想吃,那肉菜就这么点,总得都尝尝吧,可不会这么没规矩,伸出筷子就在盘子里随便扒拉。

  扒拉得那么难看,谁还有胃口吃啊。

  “柳春花,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当这桌菜都是你一家人的,谁惯着你呀,恶不恶心,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一个小孩懂饭桌上的规矩。”

  “有你这种当妈的,难怪呢。”意有所指地瞧了下唐华。

  柳春花被当面指出没规矩,羞恼起来,她能有啥问题,哪个坐在桌上不想吃肉的,假惺惺,筷子没有她使得快,就说她没规矩了,呸,装啥含蓄呢。

  唐大强在桌下踩了下她的脚,冷冷瞪过去,他最爱面子,让柳春花安分一点,别给他丢脸。

  柳春花悻悻的,后面跟唐华就收敛了一点,虽然眼睛依旧紧紧盯在肉上。

  唐锦和陆沉都没吃太多菜,有一盘野菜一盘黄瓜没怎么动过,就着这两盘菜,他们用米饭窝头填饱了肚子。

  因为柳春花坐在这里,唐如芬没有对唐锦说别的话。

  第二天,从别人送的礼中,捡了五只咸鸭蛋给唐锦,将鸭蛋放进坛子里用盐酒泡好的,味道渗入内里,鸭蛋比鸡蛋大,圆滚滚的一只,捏上去挺有份量,表皮是淡淡的青褐色,光滑干净,如鹅卵石一般。

  唐锦拿刀切成四瓣,蛋白细腻,纯粹的颜色,分层明显,蛋黄已经变得橙红,绵软流油,很是诱人,吃进去淡淡的咸味,流心的蛋黄撇去腥味,只剩下咸香。

  剩下这么四个,不好保存,干脆一次性吃光算了。

  唐锦手中滚着咸鸭蛋,想用蛋黄做出更好吃的东西来,其实她想吃甜甜的芋泥蛋黄酥,只是没有烤炉,蛋黄酥需要烘烤,那做不成了。

  她去菜地里摘了一个大南瓜,院墙角落的南瓜熟透长成了老南瓜,橙色的外皮染上一层霜,她选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刀剖开,去皮去瓤,切成均匀的长条。

  南瓜煮熟,汤水都仿佛夹杂着股清甜的味道,不需要煮的太软,不然就失去了应有的口感。

  饱满的蛋黄碾成泥状,翻炒激发出香味,倒入南瓜条让每一根南瓜都均匀裹上咸蛋黄,南瓜条变成浅金色,固定成型,看上去清爽又有食欲。

  咸味与甜味交织在一起,却并不会觉得奇怪,反而相得益彰,两种柔和的味道揉杂,没有掩盖咸蛋黄本身的香浓,温吞的热气在口中蔓延,外脆里糯,似乎能感受到那层酥脆的表皮微微塌陷下去的口感,南瓜果肉跟蛋黄泥一抿就化。

  剩出来的蛋白也不多余,切成小粒,加入稀粥中一起熬煮,给寡淡的稀粥添些味道,米粒一颗颗绽开,熬出米油,米汤稍偏浓稠,最后洒上丁点细盐调味,更是点睛之笔。

  陆沉吃了口咸蛋黄焗南瓜,微眯了眼,就是很轻盈的味道,跟零食差不多,就是好吃。

  唐锦问:“粥喝得惯吗?”

  陆沉其实不喜欢吃蛋白,总觉得蛋白自带一股腥味,如果吃水煮蛋,都是趁热把蛋白给吃了,平时更倾向于吃蒸蛋或者煎蛋。

  陆沉点点头,米粒在嘴里融化,几乎吃不到蛋白的味道,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还可以再喝两碗。”

  看着陆沉干饭,唐锦也有了胃口,多添了一碗。

  ……

  八月底稻子完全金黄,叶片在水波中轻轻荡漾,夕阳西下时,那一片橘红的天空,衬着茂盛的水稻,不远处河水缓缓淌过,折射出绮丽的火焰色彩,是此时最漂亮的景色。

  天光微亮就拿上镰刀,队上的人都站在田里甩开膀子干,脚在淤泥中前行着,麻利地割下一把水稻,叶片一裹,缠成一把,专门有人送到田坎上面去。

  摸了摸稻穗,今年买农药及时杀了虫,还勤快地下田拔除抢营养的稗子,稻穗重了一点点的,不是瘪瘪的外壳,交给公社之后,他们今年分到的稻米应该要多一些了吧。

  这么一想,立刻有了动力,也不嫌弃潮湿了,手里的镰刀使得唰唰作响,人多力量大,短短一个小时,那连绵的金色软床,就空出一个缺口来,悠闲摇晃的稻子不见了,只有绿色的矮桩还留在田里。

  水中湿热,不经意间就有蝌蚪青蛙跳过去,田螺也滑腻腻的,其实挺难受,偶尔还有水蛭爬到腿上。

  这种软体动物最讨厌,紧紧依附在皮肤上,悄悄摸摸吸血,长得比蚊子都丑,一巴掌还拍不下来,一些种庄稼的老把式,经验很熟练了,裤子口袋里揣一盐或是胡椒粉,揉在腿上,水蛭慢慢就会掉落。

  可能是声音太嘈杂,水流晃荡,水草中本来就多长虫,被惊动了,摆着身躯游了出来,但身形那么明显,寄居在水田里的没有毒,遇到手脚迅速的,直接被揪住甩晕丢到田坎上。

  傍晚洗干净腿脚,手脚都泡得发胀发白,衣服上全都是泥浆点子,全部丢在角落里,洗衣服都费事,打一盆冷水,囫囵着丢进洗衣盆,随便乱搓,将褐色的泥浆淘洗一遍了,才重新揉搓。

  唐锦害怕水蛭,而且脚底皮肤嫩,石头能把脚底板硌出血来,她就帮忙运送稻草,跑得团团转,至少不用受伤。

  夜晚更深夜静了,她能听见陆沉轻微的呼声,毕竟太疲惫了,呼吸粗重一些难免的,有时候睡着了,还忽然清醒过来。

  听见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唐锦撑起身一看,就见陆沉在床边抖着腿,小腿抽筋了,像是肌肉拧成一团,大男人也有点受不了。

  唐锦问道:“还疼吗?”

  陆沉腿脚伸展,大概两分钟后,总算恢复了,重新躺回去,拍了拍唐锦,“没事,不疼了,有点酸而已,先睡吧。”

  睡在凉席上,半夜有丝寒凉,这么睡觉可能会感冒,陆沉拎起一条薄被子搭在唐锦身上。

  唐锦没了睡意,她手指摸了过去,按在陆沉小腿上,轻轻揉了起来,制住陆沉要爬起来的动作,“我现在睡不着,你不要乱动,我给你按一会,舒服一点,别睡得香喷喷了,腿又抽筋了,白天那么累,晚上总得休息好。”

  酸痛的感觉得到缓解,差不多了,陆沉将唐锦揽过来睡觉,他确实是困了,没有了精力,睡眼惺忪,不一会蚊帐内就只有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第55章 虾丸和竹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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