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酒祝天賜良緣
公主囍婚,皇后献舞,瑞雪赐福,喜上加喜,更添佳话。
程昌玄搂着尤卉的纤腰,带着她步上交泰殿的阶梯,一同在主位落座。
尤卉有些恍惚地仰头看着程昌玄俊美的侧顏。
这是她成为皇后之后,第一次与程昌玄这般接近。
照着那人的安排,竟真的成功取悦了皇上,事情如此顺利,她却依然心神不寧。
程昌玄牵起尤卉的手,偏头看向右下席位的新人。
「文阳喜欢皇后为你祝贺的表演吗?」
「自然能感受到皇后和左相为文阳用心良苦的安排,文阳跟皇兄一样,看得很开心。」
程夭儷艳丽的眉眼隐在头纱之下,看不清真切的神情,却能从她娇俏含笑的语音中听出一丝话中有话的讥嘲。
「文阳能在宫中举办如此盛大的婚礼,都是皇兄对文阳的宠爱疼惜,文阳敬皇兄一杯酒,请皇嫂陪文阳喝下这一杯吧。」
程夭儷在骆锦光的扶助下起身,双手捧起酒樽,模样满是对兄长的孺慕亲近。
「你是朕唯一的妹妹,不管是駙马还是大婚,朕自然要给文阳最好的安排。」
程昌玄抬手制止大总管蔡宾,没让宫婢送上新的酒杯,而是将面前的鏤金酒樽递到尤卉手上。
尤卉有如惊弓之鸟,迎上程昌玄温和的眼光,下意识想别开眼。
手中又沉又重的金杯,表面的雕鏤精美繁复,黑龙金鳞五爪戏珠。
他将皇帝专用的金樽递到她手中,不仅是透过共用器皿高调昭示帝后亲近,也是同意并纵容文阳公主对皇后态度无礼。
这并不在尤卉的预想之中,她必须做出符合程昌玄期待的应对,才不会想今晚争来的龙宠前功尽弃。
「皇后怎么只看着皇兄不动?」程夭儷歪头,语音带笑。「莫不是不想跟文阳饮酒?」
感觉到程昌玄投来的目光探究,尤卉不敢再耽搁。
忙将心底的恐慌压下,抬起盈盈含光的美目注视文阳公主。
尤卉靠在程昌玄怀中,伸长臂膀的动作让轻薄的舞衣宽袖滑落,那雪般透亮的肌肤和月白的衣袖,晃人眼馋,想知道那双玉臂是否如想像中滑腻。
「皇上宠爱文阳,本宫身为皇后,自然也将文阳视为亲妹一般疼惜,怎么会不愿?」
尤卉单手执杯,儘管酒樽沉重,她还是维持着脸上端庄的微笑,姿态大方。
「皇上金口,天赐良缘,本宫用这杯酒祝贺公主駙马永结同心,佳偶天成。」
骆锦光站在程夭儷身后,垂目打量女人手中的酒水,在听见皇后的祝贺后,晃荡不止。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这位娇贵的公主,因为靠得贴近,让骆锦光察觉到她心绪波动导致的气息紊乱。
素白的手指紧紧握着红漆酒杯,掀开一角的喜帕露出女人小巧精緻的下頷和涂着胭脂的丹唇,含着杯口饮尽杯中物。
-
婚礼走到最后的环节,新娘坐上装饰着大红花球的轿輦,在眾人的簇拥下,先进入晶莹殿新房准备,駙马继续在大殿被宾客敬酒祝贺。
「给本宫脱了这身喜服。」
才刚被贴身婢女楚枝扶着在桌边坐下的程夭儷,立刻烦闷地解开竖领的盘釦。
「可是公主,仪式还没?」
「本宫说的话,听不明白?」
楚枝立刻噤声不再劝说,和枷枝一起替程夭儷脱下层层叠叠、华丽繁复的礼服,取下部分沉重的珠宝饰物。
外袍披在肩头,程夭儷贪凉露出皎白双臂趴在桌上。
藏在掌心的玉佩边角碦红了柔嫩的掌心,上头的刻字粗糙,锐利的边缘却在多年后被摸的圆滑生润。
天赐良缘,若有上天,祂为何听不见我的祈求。
我要的从来都只是我的天麓。
「公主,駙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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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禧婚,皇后献舞,瑞雪赐福,喜上加喜,更添佳话。
程昌玄搂着尤卉的纤腰,带着她步上交泰殿的阶梯,一同在主位落座。
尤卉有些恍惚地仰头看着程昌玄俊美的侧颜。
这是她成为皇后之后,第一次与程昌玄这般接近。
照着那人的安排,竟真的成功取悦了皇上,事情如此顺利,她却依然心神不宁。
程昌玄牵起尤卉的手,偏头看向右下席位的新人。
“文阳喜欢皇后为你祝贺的表演吗?”
“自然能感受到皇后和左相为文阳用心良苦的安排,文阳跟皇兄一样,看得很开心。”
程夭俪艳丽的眉眼隐在头纱之下,看不清真切的神情,却能从她娇俏含笑的语音中听出一丝话中有话的讥嘲。
“文阳能在宫中举办如此盛大的婚礼,都是皇兄对文阳的宠爱疼惜,文阳敬皇兄一杯酒,请皇嫂陪文阳喝下这一杯吧。”
程夭俪在骆锦光的扶助下起身,双手捧起酒樽,模样满是对兄长的孺慕亲近。
“你是朕唯一的妹妹,不管是驸马还是大婚,朕自然要给文阳最好的安排。”
程昌玄抬手制止大总管蔡宾,没让宫婢送上新的酒杯,而是将面前的镂金酒樽递到尤卉手上。
尤卉有如惊弓之鸟,迎上程昌玄温和的眼光,下意识想别开眼。
手中又沉又重的金杯,表面的雕镂精美繁复,黑龙金鳞五爪戏珠。
他将皇帝专用的金樽递到她手中,不仅是透过共用器皿高调昭示帝后亲近,也是同意并纵容文阳公主对皇后态度无礼。
这并不在尤卉的预想之中,她必须做出符合程昌玄期待的应对,才不会想今晚争来的龙宠前功尽弃。
“皇后怎么只看着皇兄不动?”程夭俪歪头,语音带笑。“莫不是不想跟文阳饮酒?”
感觉到程昌玄投来的目光探究,尤卉不敢再耽搁。
忙将心底的恐慌压下,抬起盈盈含光的美目注视文阳公主。
尤卉靠在程昌玄怀中,伸长臂膀的动作让轻薄的舞衣宽袖滑落,那雪般透亮的肌肤和月白的衣袖,晃人眼馋,想知道那双玉臂是否如想像中滑腻。
“皇上宠爱文阳,本宫身为皇后,自然也将文阳视为亲妹一般疼惜,怎么会不愿?”
尤卉单手执杯,尽管酒樽沉重,她还是维持着脸上端庄的微笑,姿态大方。
“皇上金口,天赐良缘,本宫用这杯酒祝贺公主驸马永结同心,佳偶天成。”
骆锦光站在程夭俪身后,垂目打量女人手中的酒水,在听见皇后的祝贺后,晃荡不止。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这位娇贵的公主,因为靠得贴近,让骆锦光察觉到她心绪波动导致的气息紊乱。
素白的手指紧紧握着红漆酒杯,掀开一角的喜帕露出女人小巧精致的下颔和涂着胭脂的丹唇,含着杯口饮尽杯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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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走到最后的环节,新娘坐上装饰着大红花球的轿辇,在众人的簇拥下,先进入晶莹殿新房准备,驸马继续在大殿被宾客敬酒祝贺。
“给本宫脱了这身喜服。”
才刚被贴身婢女楚枝扶着在桌边坐下的程夭俪,立刻烦闷地解开竖领的盘扣。
“可是公主,仪式还没…”
“本宫说的话,听不明白?”
楚枝立刻噤声不再劝说,和枷枝一起替程夭俪脱下层层迭迭、华丽繁复的礼服,取下部分沉重的珠宝饰物。
外袍披在肩头,程夭俪贪凉露出皎白双臂趴在桌上。
藏在掌心的玉佩边角碦红了柔嫩的掌心,上头的刻字粗糙,锐利的边缘却在多年后被摸的圆滑生润。
天赐良缘,若有上天,祂为何听不见我的祈求。
我要的从来都只是我的天麓。
“公主,驸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