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打了个哈欠。整张脸都仿佛张开了。江浩明显地感觉到襁褓里面她在蹬腿。她正在用全身的力气打哈欠。
林采音看得爱不释手。她实在按捺不住了。“你看她。她这是在反抗爸爸抱得不舒服。來。奶奶抱抱??哎呦呦。老爷子你看。长得多秀气。跟我们阿浩刚出生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江浩凑到乔心唯耳边。低语着。“你看我妈。又在得瑟了。”
乔心唯笑笑。说:“阿浩。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顺便把晞宝的姓也改了吧。还是跟你姓比较好。我不想总有幼儿园的小朋友问晞宝。为什么不是跟爸爸同一个姓。”
江浩摸摸她的额头。他知道她是为了他的男人尊严在让步。“谢谢老婆。你什么都在为我着想。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对儿女。谢谢。辛苦了。”
月子里。江浩老婆孩子一把抓。连请來的月嫂都说自己是多余的。
半夜只要孩子一有动静。他这个二十四小时勤快老爸就会起身看。他除了喂奶不会。其他事情都一手包了。
有亲朋好友來探望。江浩就会抱着女儿下去给大家看。但只许看不许摸。
“嘴巴别凑过來。不要对着我女儿吐气好吗。”江浩嫌弃地看着陈敬业。“你一身的烟味。离我女儿远一点。”
陈敬业还非要凑过去。“岳父大人。您就成全我们吧。让我亲一亲我老婆。就一下。”
“滚开。谁是你岳父大人。沒门啊我跟你说。”
阮滨:“阿浩。给你女儿取名字了吗。叫什么。”
江浩颇为自豪地说:“江天然。从她出产房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觉得她就是纯天然的大美女。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陈敬业鄙视地说:“你个俗人。”话锋一转。他又扮鬼脸卖起萌來。“小天然。小天然。我是你未來的老公。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脸啊。”
小天然眯起眼睛一笑。陈敬业拍手叫好。“那那那。江浩。你自己看。你女儿都回应我了。你想棒打鸳鸯都沒用。”
江浩直接朝旁边喊了一句。“席雪。好好管管你家男人。别乱认亲家。”
席雪一派冷傲的神情。说:“是我的不用管。不是我的管再多也沒用。”
陈敬业狗腿地奔到席雪身旁。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说:“我是不用管的男人。我绝对靠谱。”
席雪捂着鼻子往旁边一侧。“艾玛。你身上的烟味还真臭。”
楼上的乔心唯。只听得下面闹哄哄的。时不时传來阵阵欢笑声。她心里也高兴。
不一会儿。阮滨他们都走了。江浩抱着女儿回到了卧室。边摇头边笑。“这帮人。准是羡慕嫉妒恨的。羡慕别人的有什么用。自己倒是快生啊。”
“陈敬业跟席雪能走到一起。真的很让我诧异。找机会我得问问席雪。”
“呵呵。不着急。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忽然。他感觉到手底下一阵热乎。“哎呀。小天然拉臭臭了。真棒。拉臭臭喽。”
晞宝在一旁笑得咯咯咯的。“爸爸。妹妹的臭臭是香的吗。”
乔心唯也忍不住笑。
江浩说:“恩哼。香的。非常香。”
(正文完)
第四卷 向来缘浅 奈何情深第一章 初遇
第一章 初遇
三年前的一天。阮滨下班已经很晚了。回到家。发现一向黑灯瞎火的客厅亮着灯。
“妈。”阮滨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母亲。心里颇感好奇。“你怎么來了”
郑玉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说:“滨。你每天都这么晚回來吗。累不累。”
阮滨转头看向里面。只见威严的父亲正站在落地窗前。国家多年的老干部。难免有一种官架子。令人心生胆怯。
“爸。您也來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父母一向不來他这里。可今天却同來这里等他。还不给个通知。
“妈。你们过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早点回來嘛。”
郑玉淑转移开话題。关心地问:“滨。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妈给你做一点。”
“这都十点了。我早吃过了。”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阮勇年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一指对面。命令道:“坐。跟你说件事情。”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阮滨不由得心里一颤。每次父亲这么严肃命令他的时候。总会让他做一些他不情愿的事情。
茶几上已有两杯茶。看得出二老已经呆了多时。阮滨战战兢兢地走到对面。坐了下來。“爸。有什么事。您说。”
阮勇年先是客套地问候了一下江浩。“江浩离婚的事我都听说了。他现在怎么样。”
阮滨惋惜地说:“阿浩的事我也不清楚。涉及感情的外人都不好插嘴。涉及军令的。我更不能多问。他也不能多说。我只知道乔心唯离开了都城。不知道去了哪儿。阿浩心里挺痛苦的??”
阮勇年点了点头。转而又变得严肃起來。“阿浩好歹有过一段婚姻。那你呢。连个对象都沒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整天跟一些不入流的小女生在一起胡闹。该定定心了。”
说到这里。阮滨心里已经有数了。连忙说:“爸。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您不用操心。”
郑玉淑在旁边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父亲的话。
果不其然。阮勇年凶着脸训斥道:“你有数。你有什么数啊。你都三十四了。是时候成家了。我跟你沈叔叔已经说好了。这个周六晚上。两家人见一面。你跟沈家颖也认识认识。”
“不去。”阮滨当下就反驳道。“爸。什么叫已经说好了。婚姻是我自己的。您不能替我安排。”
阮勇年脸色一沉。瞪着他说:“阮滨。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何必在这里跟我反抗”
“??”这倒是叫阮滨无言了。是的。沒错。他从小就知道。很多事情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着。所以他过去的大部分情感经历。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郑玉淑看父子两之间火药味十足。赶忙缓和着说:“勇年。你有话慢慢说。这是好事。不要弄得大家不愉快??滨。妈见过沈家颖。你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过。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会喜欢的。”
阮滨深呼吸了一下。这次连母亲都站在父亲那边。他实在憋屈。说:“我沒空。公司派我去外地出差。明天就走。起码要呆三个月。”
说到工作。阮勇年更加生气。“就你那个工作有什么出息。我都给你铺好了路。你非不听。阮滨。你给我记住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由不得你。你不照着我给你铺好的路走。起码也不要偏离得太远。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可以试试。”
“??”阮滨真的无话可说。小时候。他就是在父亲这种霸权主义的教育下成长的。他原以为长大了。搬出來不跟父母住了。父母会管得少一点。殊不知。还是一样。
说到底。他还是沒有江浩那种先斩后奏的魄力。毕竟江浩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有资格跟家里抗衡的。而他。沒有。
更何况。他身边确实沒有那个人。值得他与家里抗争。
郑玉淑劝慰着丈夫。说:“你呀别这么冲。好好说话不行吗。既然滨周六沒空。那就下回再约。总有机会的。”
阮滨再次强调。“我明天必须得走。”
郑玉淑好生劝道:“工作重要。滨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不上道的工作。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副总。他有他的责任。”
阮勇年闷着声音。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好。那等你回來再约。这次见面势在必行。你逃不掉的。很晚了。我们走。”
父母走了。客厅里变得异常安静。阮滨懊恼不已。这么多年了。他最了解父亲的脾气。也最讨厌他这样的霸权主义。
可是以他目前的力量。他还摆脱不了家里的权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杭城。机场
“喂。丽姐。”
“夏至。上午九点的飞机。你接到了下午三点都沒有接到人吗。你怎么做事的”
夏至一脸委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那般飞机还沒有下來。“丽姐。我问过航空公司了。阮总那般飞机晚点。现在飞机已经降落。应该快出來了。”
说好了九点的飞机抵达目的地。她还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为的是她所接的人是公司很重要的客户。为的是能给对方一个良好的形象。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她连中饭都沒有吃过好吗。
“你一句飞机晚点就撇开所有责任了。是你自己跟马总约好了下午见面谈合同。结果马总人在会议室等了两个小时你都沒出现。你回不來就不能提前交待一下吗。现在好了。马总生气了。说不签约了。”
夏至一听。整个脑袋都大了。“丽姐。我跟晶晶说了的。她沒接待马总吗。”
“你自己负责的项目。出了错。不要推到别人身上。晶晶有另外的项目负责。怎么会接你的项目”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夏至沒辙。只得道歉。“丽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亲自向马总道歉的。一定把合同签回來。”
“那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下个星期一你沒有签好合同。你就不用來公司了。”
“啊。喂。喂。喂??”上司田丽气愤地挂了电话。夏至喊再大声都无济于事。今天周五啊。马总周末也要休息的。这两天我去打扰他。方便吗。
她是公司的新晋员工。傻傻的经常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在公司短短两个月。她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可是她又很无奈。想证明自己是有能力在这个城市生存下來的。也想为老家的父母减轻一点负担。毕竟。她还有一个不太正常的弟弟。
夏至又气又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咒骂起來。“什么重要客户这么牛逼。迟到六个小时了知道吗。四肢健全的人用得着來接吗矫情。”
忽然。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路被挡了。“不好意思请让让。我接人。”她往旁边站了一下。出口走出來很多人。她踮起脚尖。翘首望着。
她也不认识阮总。只好高举着写有“远大阮总”四个字的牌子。就像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站着。
阮滨推着行李往她前面挪了挪。说道:“小姐。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夏至正眼一看。直接给愣住了。不是说远大集团的副总是个老头吗。为什么这么年轻。还这么的??帅
阮滨穿着正装。白衬衫蓝领带。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腕上。立体而又干净的面容。眼神清澈。气质儒雅。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真的是很帅。
“小姐。小姐。”看她呆滞的眼神。阮滨叫了她两声。心想着。现在的女生。真是越來越轻浮了。沒耐心。还花痴。杨湛怎么会招这种员工
“啊。哦??您就是阮总。阮总就是您。远大集团的副总。”夏至再一次确认。
阮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但我得解释一下。不是我牛逼。是飞机牛逼。它要晚点六小时。我也沒有办法。哦还有。我四肢健全。让你失望了。”
夏至无言以对。这人背起來挡也挡不住啊。她在这里等了六个小时。就刚才埋怨了一句话。还恰巧被人家听到了。
“我确实可以自己去酒店。不过既然你來了。那么就体现一下贵公司的作用吧。请把我的行李送到酒店。”
阮滨毫不客气地将行李箱和公文包交到了她的手里。又说:“我约了人。就不劳烦你送了。你安排好酒店之后把房卡放在前台就行。”
说完。阮滨就径直往前走。走了两步。回过头來。“谢谢。”他补充道。
“??”夏至完全插不进话。看着他的背影如风般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还迷迷糊糊的。
什么意思。刚才他是生气了吗。可是该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你飞机晚点六小时。怪我喽。
看看手里的公文包和行李箱。又大又沉。她自己还有一个包。她忍不住轻声嘀咕起來。“我是來接人的。又不是接行李的。你还真把我当保姆了吗。”
可是。公司的重要客户。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人。她只能照办。
第二章 职场潜规则
第二章 职场潜规则
夏至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田丽对她冷眼相对。还是那句话。星期一如果不带着马总签约好的合同來上班。那么她就收拾东西走人。
冯晶晶低着头。准备好了包。就等着到点打卡走人。
夏至走到她的位置旁。疑惑地问:“晶晶。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帮你去机场接人。要是赶不回來。你帮我招待马总签合同。你怎么放马总鸽子。”
冯晶晶脸色不太好。泛白的嘴唇毫无血色。声音也沒有往常那么清亮了。她捂着肚子说:“不好意思啊夏至。我今天姨妈來了。痛得不行。丽姐又不肯放我走??我还以为你上午接了人。下午就回來了。我下午一直趴在办公室睡觉??对不起啊??”
看着冯晶晶难受的样子。夏至也不好过多地责怪她。“唉。算了。那你一个人可以回家吗。”
“可以。我打车回去。夏至对不起啊。”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