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摇头答了声:“猫……”
“什么?”宗政越有些听不清她说的话。
“我好想养一只猫儿呜呜……”
还以为她怎么了的宗政越:“……买!长歌,不哭,明天我给你买一只猫儿回来。”
先前他爷爷说,等小白把肚子里的小猫生下来,就送给长歌。
可小白还得过些日子才分娩,小猫生下来后,还要等断了奶。
喝醉酒的沈长歌有些无理取闹:“不行!我现在就要呜呜……我要猫,猫咪简直是降落人间的小天使,我太爱它了,我要猫!我名字都给它想好了……”
“好,现在就买,我让人给你把猫买回来。”
宗政越说着,就从口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万能特助何年。
“不要!我不要别人买的,别人买的不好,我要自己去挑,我自己挑的才是最好的呜~”
“……”
宗政越暂时把耍酒疯的沈长歌哄好了,给何年打电话让过来一趟,顺便查一下,附近哪里有卖猫的。
到底是全能特助,何年开着车来到碧云小区时,已经查好了哪儿有靠谱猫舍。
“总……”何年差点脱口而出喊他“总裁”,还有及时刹住,改口:“宗政先生,我已经查到附近有家靠谱的猫舍了。”
“嗯。”宗政越扶着小醉鬼沈长歌坐上车。
沈长歌钻进他怀里:“猫儿呢?”
“我们现在就去买猫,不准哭,你敢哭就没有猫了。”直男宗政越就是用这种方法,把沈长歌“哄”不哭的。
“嗯,不哭……”
沈长歌吸了下鼻子,靠在他怀里,喃喃自语说着她有了猫之后,要如何养的计划。
比如要买什么猫用品,吃什么猫粮,还强调说猫粮吃最贵的,又比如她现在的房子太小了,她要为了猫儿努力挣钱,将来买一栋别墅。
前面开车的何年羡慕说了句:“人不如猫啊。”
正在跟即将会跟他分(争)宠的猫儿吃醋的宗政越,听着这话刺耳极了,觉得他家特助是在拐弯抹角说自己。
“闭嘴!”男人嗓音冰沉道。
何年:“……”
喃喃自语的沈长歌吓得一停,眼眶挂着泪珠,努力憋着不哭委屈道:“你凶我……”
宗政越放缓语气:“我不是凶你,我是让开车的司机闭嘴,他打扰到你说话了,你继续说猫的事。”
何年:“……”
这是他那平日里呼风唤雨,皱一下眉都足以让商界震三震的boss吗?
爱情使人卑微。
可是他好柠檬是怎么回事?
十几分钟后,抵达猫舍。
沈长歌在猫舍里挑了半个小时,最终挑了一只三个月大的重点色布偶。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她手里的小黑脸,危机感降了几分,给沈长歌的审美点赞!
他虚情假意问:“长歌,就要一只吗?要不要再买一只给它作伴?”
“不要了。”沈长歌摇摇头,认真地说:“只要暴富就好,这样我才能一心一意爱它。”
暴富是小奶猫的名字。
“……”宗政越。
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喝醉了!
付了款,猫舍老板又送了他们一些猫粮和猫用品,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还加了沈长歌微信,以便提供售后服务。
折腾了一晚上,加上喝了不少酒,回到碧云名都时,沈长歌已经靠在宗政越身上睡沉了。
宗政越把她抱下车,而何年则提着小奶猫,以及一堆猫用品,跟在后面。
到家,安置好沈长歌,宗政越按照猫舍老板先前说的,避免小奶猫换新环境引起应激,他把小奶猫关到大的笼子,又放上猫砂猫粮和水。
处理好了一切,便回房间。
·第二天沈长歌睁眼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从床上坐起来,钝痛的脑袋让她难受地皱起眉头。
缓了会儿,昨夜的记忆逐渐涌上脑海。
猫……
下一刻,她已经连滚带爬下了床,跑出房间。
走到客厅,正好看到某个男人蹲在一个笼子前面,而笼子里,关的是一只小奶猫。
宗政越站起来:“已经喂过了。”
“铲屎了吗?”沈长歌脱口而出问。
“没有。”
喂它,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没有就好。”沈长歌顿时松一口气,走了过来,有些期待和兴奋说:“我还没铲过猫屎呢。”
宗政越:“……”
这是什么怪癖?
脑海闪过他弟曾说的一句话:爱一个人时,连他(她)的屎都是香的。
接着他看到沈长歌把猫砂盆从笼子里拿出来,用小铲子翻了翻,终于找到裹满猫砂的一小坨。
她似乎有些失望:“好少啊。”
宗政越的英俊脸庞逐渐扭曲:“……”
怎么,是不够你当早餐?
沈长歌铲完屎,问他:“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星期六。”他沉声答。
“哦哦我都忘了,对了,你吃早餐没有?”
“吃了,你的早餐在锅里温着,我事要出去一趟。”
看他转身朝门口走去了,沈长歌说:“好,你注意安全。”
————接到兄弟电话,谢言渊在家等候好友到来。
看到好兄弟神清气爽出现,他挑了下眉,调侃道:“大忙人终于忙完了,终于想起我了?”
他用了两个“终于”,仿佛有多望穿秋水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家伙都不在群里坑一声了,不久前兄弟聚会也不见踪影,吓得他们差点儿报警寻找失踪人口了。
“嗯。”宗政越淡漠颔首:“我来你这儿拿几瓶酒,拿了就走。”
谢言渊心碎:“……”
靠!敢情是惦记上他的酒了,才想起他的。
还拿了就走,仿佛在他这儿多待一刻都是折磨似的。
无情!
塑料兄弟!
“你要拿几瓶?”谢言渊问,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要知道这家伙是为夺他所爱而来,他绝对会躲起来,连京城警察挖地三尺都找不到那种,而不是傻乎乎在家等他上门。
“去看了再说。”
谢言渊一边带他去藏酒窖,想到兄弟说拿几瓶,便忍着心疼说:“最近也不是你家人生日或寿诞啊。经商头脑我比不上你,但是酒,我绝对比你了解;你是要送人吗?生意上的?对方什么身份?给我说说,我帮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