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顺着傅司白的目光看去,连忙推销道:“小傅爷,那是新款马汀2p,您要不要坐上去试试感觉。”
“不用试,那辆车我要了。”
经理大喜过望,连声道:“好嘞好嘞,我现在就去给你办手续!”
傅司白三两步跨上了展台,揪住了女孩的手腕,攥着她坐进了黑色的轿车里。
温瓷下意识地抗拒,一转身,却迎上了傅司白冷戾的黑眸。
隐隐涌动着怒意。
第6章 、不值得
猝不及防间,温瓷被男人粗暴地推搡进了车里,吓得正要尖叫反抗,回头却迎上了傅司白熟悉的脸庞。
漆黑的眼神里、隐隐涌动着怒意。
她松了口气,皱眉道:“傅司白,你怎么在这里…”
傅司白没有回答,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周围男人的视线。
车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温瓷下意识地双手交叠,挡在了身前,蜷着身子缩在座位角落。
“你来看车啊?”
“不然,来看你卖肉?”
温瓷被他冒犯到,拉开车门便要离开,傅司白不客气地将她拉回来。
女孩重心不稳,一整个倒在了他怀里。
她身上大块白皙的皮肤,整个袒露在他眼底,宛如禁忌的果实。
明知是剧毒,却又有诱人的斑斓美丽。
傅司白不敢往某些地方看,移开视线,手还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呼吸有些粗,脱下了自己的夹克掷在了她身上。
温瓷也感觉这样的相对、实在太尴尬,只好接过了衣服。
他的夹克外套甚是宽大,一整个将她娇小的身躯罩住了,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温瓷紧紧地护着了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哪儿知道你会来,我要是知道…”
“知道你就不来?”
温瓷咬了咬牙,倔强地说:“我赚我的钱,管你在不在呢。”
“为了赚钱,什么都能做?”傅司白略带怒意的望向她,“既然如此,还绕什么圈子,陪我一夜,我给你钱啊。”
温瓷眼睛顷刻间红了。
太欺负人了。
姓傅的真的太欺负人了!
她愤恨地又要打他,傅司白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还打上|瘾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着,她倔强地瞪着他,死死咬着唇。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傅司白大概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她此刻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当初…
当初的女孩是何等骄傲、宛如迎着太阳的恣意生长的向日葵。
她一笑,他一整个晦暗的夜空都明亮闪烁了起来。
现在…他却总是弄哭她。
心如刀绞。
……
更衣室里,温瓷换下了衣服,将那件夹克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书包里。
经理找了过来,为难地对她说:“温瓷啊,你蛮行的,上班第一天就能有业绩,但是吧…我们这小庙,留不住你这尊大佛了。”
温瓷知道这是这就是婉辞的意思,这没什么,她本来也不打算再干这样的活儿了。
虽然赚钱多,但…让她妈妈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经理,那我今天的薪酬能拿到吗?”
“这当然没问题!你跟我来。”
经理带着温瓷来到了财务室,给她开了一张支票:“五万块。”
“???”
温瓷一脸懵。
经理解释道:“小傅爷买了马汀2p,三百万,就是你负责的那辆。”
“他买了?!”
怎么…买车就跟玩儿似的。
可是转念一想,像他那样的人,几百万不就跟玩儿似的吗。
“所以这是你的时薪加提成。”经理将支票递给了她,“看得出来你也缺钱,拿去吧。”
“谢谢经理。”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光顾你生意的那位呗,我也没见买车买的这么爽快的。”
“难道他是因为我…”
“不不不。”经理生怕女孩误会是人情关系,去找傅司白退车,连忙解释,“小傅爷看中这款车很久了,之前也来试过几次,跟你没太大关系,你就是运气好。”
“哦。”女孩稍稍放心了。
经理心里暗自庆幸,甚至还有些后怕。
小傅爷看上的人,他哪里还敢再雇用,把带她来的学姐也骂了一顿。
不打听清楚,什么背景的人都敢往他这儿带,惹了那位爷,他别想在这行混了。
*
温瓷抱着衣服、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马路边,傅司白手揣兜里,漫不经心地倚着黑色轿跑。
白衬衣勾勒着他匀称的身形、长腿逆天,面庞棱角锐利,气质冷淡。
俩人都冷静了下来,傅司白见她将他的夹克外套这么紧紧地抱在胸前,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你才多大点,发育完全了没,就干这个。”
“我成年了。”温瓷觑他一眼,“自食其力赚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食其力。”傅司白拉长了调子,冷嗤,“这行水深得很,刚刚那种情况,在车里我想怎么碰你都行。”
温瓷赌气道:“那你怎么不碰我啊。”
“你这种刺头,老子没兴趣。”傅司白甩给她一个冷冷的白眼,“上车。”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傅司白打开了车门,迎向她,“回学校。”
温瓷将他的夹克扔车里,转身离开了。
傅司白开着车,用最慢的速度和她并行,好在会展厅这一带人烟稀少,也没有别的车辆。
“别跟着我了!”
他懒懒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就是讨厌姓傅的。”温瓷嫌弃地望他一眼,“你快走啦。”
傅司白也是从没对女生这般低三下四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轰”地一声,将轿跑驶了出去,开出了很远。
温瓷走了半晌,也没见一个公交站,眼见着夜幕降临,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也有些后悔,不该争一时意气。
腿又酸又累,这一带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心里着实害怕,只能埋头往前走。
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首,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