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 抬手勾起食指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而后就起身拿上睡衣进了卫浴间,良久才出来。
秦封和往常一样,把兔子玩偶扔到地板上, 揽过姜眠抱紧。
关了灯后,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压低声线呢喃:“晚安,老婆。”
睡着的姜眠小猫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像在回应他的话。
秦封无声地扬起唇,手掌轻轻抚了下她的脊背。
对于今晚喝酒后接吻这件事,秦封做的坦坦荡荡,根本没打算赖账。
可是……架不住姜眠断片。
一觉睡醒,姜眠什么都不记得。
就和上一次他趁她醉酒后问她喜不喜欢他一样, 她完全没印象。
而且因为昨晚喝醉,姜眠今早起晚了。
两个人吃了早饭就急忙赶去了拍摄场地, 然后一整天都在忙碌地拍婚纱照, 秦封一直没找到机会拿那份录音逗她。
不过他也不着急, 逗兔子嘛,他更喜欢在没有其他人时逗。
晚上回家后吃过饭,秦封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要小酌几杯。
他像昨晚那样邀请姜眠,笑着问:“老婆,喝点吗?”
打算洗个澡就躺下休息的姜眠摇摇脑袋,“不了,我喝了估计又要醉。”
正在倒酒的秦封听到她的话,倏而愉悦地笑起来。
他说:“你昨晚醉了后又喊我老公了,还说了你爱我。”
姜眠蓦地睁大眼,表情错愕,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她没什么底气地轻声反驳:“不……不能吧……”
秦封眉梢轻抬,“就知道你还是不信,所以我昨晚录了音,有证据哦老婆。”
他慢悠悠地拿起手机,点开录音。
然后,姜眠明显带着醉意的温软声音从他手机中响起:“老公,我爱你。”
姜眠这下直接石化在原地了。
她的脸颊飞快地漫尽绯色,红晕一路蔓延到她的耳后根和脖颈,将她白皙的肌肤染上羞涩的红。
秦封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姜眠的反应,笑着说:“我没骗你吧?”
姜眠慌张地杵在原地,浑身燥热几乎在被烈火灼烧。
她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像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可是姜眠真的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叫他老公,还说爱他。
按照酒后吐真言的逻辑……难不成她的潜意识里,是喜欢他的?
姜眠被这个推论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秦封攥住。
姜眠这才发现,他在她走神时已经挪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秦封拉过姜眠,让她站在他随意岔开的两腿间,然后松开手,转而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还端着酒杯。
他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继续逗:“你知道你昨晚说了这句话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姜眠已经转不动脑子了,她被这句“老公我爱你”彻底弄昏了头脑,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会主动说这么直白的话。
她明明都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爱到底是什么。
姜眠讷讷地和秦封对视着,只摇摇头,没有说话。
秦封忍着笑忽悠她:“你亲了我,还让我说同样的话。”
姜眠震惊到瞳孔地震,“什么……同样的话?”
秦封望进她清透又茫然的眸子里,低声温柔地一字一句告诉她:“就是――老婆,我也爱你。”
姜眠浑身僵住,只有左胸腔里的心脏越来越不安分,扑通扑通地快速跳个不停,甚至要直接掠夺掉她的呼吸。
她怔怔地和他四目相对,整个人都很茫然无措。
须臾,姜眠开口,试图解释:“我不知道我喝醉酒会这样,你别……”
“别当真吗?”秦封抢过话茬,他勾起唇,笑着问:“那如果……我当真了呢?”
姜眠本能地脱口而出:“对不起,我给你造成了困扰……”
秦封轻挑眉,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用力勾着她的细腰,迫使她坐到了他的一条腿上。
旋即,他偏头就吻了上来,将她的唇堵住。
姜眠瞬间睁圆眼睛,连呼吸都不能。
男人的唇湿润柔软,带着威士忌的酒气,霸道地侵略而来,将她围裹。
姜眠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刚想推开他,却被蹭着她唇瓣厮磨的男人低低地提醒:“你又向我说了对不起。”
语气像温柔的蛊惑,又仿佛危险的警告。
自知理亏的姜眠压住身体抗拒的本能,她慢慢蜷紧手指,任由他把她给亲了一通。
等他克制着情动慢慢退开,姜眠已经被他吻的意识混沌了。
秦封这才回她:“你多虑了,老婆,我不觉得是困扰,相反,我认为这样表达爱意也能增进我们的夫妻感情。”
“所以我决定,以后每天早上都跟你说一句‘我爱你’。”
姜眠:“???”
她被他这句话惊到,终于回过神来。
姜眠立刻推开他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快步走去,同时飞快地给了他一个她要离开的理由:“我去洗澡了。”
秦封的怀里突然空掉,他收了下手指,望着落荒而逃的她,不自觉地笑了。
姜眠躲在卫浴间很久都没出来。
泡在浴缸里的她满脑子都是秦封刚才亲她的场景,耳边不断回荡着他说的那句“老婆,我也爱你”。
姜眠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
但很奇怪,她并不反感。
姜眠又想起他说她昨晚喝醉后又叫了他老公,还说了“我爱你”。
她很认真地思索她为什么会在醉酒后说这样的话,但最终都没想出答案。
姜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喝醉后会跟他这样说。
按照秦封说的,她当时还去亲他,甚至要求他也说爱她。
不管她怎么思考,都理不顺逻辑。
良久,没想明白事情的姜眠苦恼地踏出浴缸,结果在拿浴巾时不小心滑了一跤,人突然摔在了地上。
姜眠顿时疼得发出痛苦的哼声。
秦封听到浴室里的声响,立刻走过来敲门,语气担心地喊她:“老婆?”
姜眠强忍着疼应了声,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下一秒,秦封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姜眠倒在地上,身上搭着一条浴巾,只勉强遮住了胸口以下大腿往上的部位。
她疼得咬住嘴巴,泛着泪花的眼睛里水光盈盈,表情尴尬地望着蹲在他身旁的男人,整张脸都红透。
“摔哪儿了?”他抿唇问,语气格外担忧。
“我不知道,全身都疼。”姜眠的声音染了哭腔,疼的。
秦封伸手用浴巾裹好她,然后轻松地把人抱起来踏出浴室。
他把她放到床上,想要检查她的腿上有没有摔伤的痕迹,姜眠瞬间就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她羞赧又难堪地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小声说:“学长能帮我把衣服从浴室拿过来吗?”
她还没来得及穿睡衣,就摔了。
秦封没有立刻动,他很不放心地跟她说:“我去衣帽间给你拿衣服,我们去趟医院……”
“不用,”姜眠这会儿稍微缓解了些,感觉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现在好些了,应该没伤到哪儿,别折腾了。”
秦封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去给她拿他放在浴室的睡衣。
随即,姜眠就在秦封的注视下,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地穿衣服。
“嘶……”正穿睡裤的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秀眉都拧紧。
秦封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疼?”
“脚,左脚踝。”姜眠穿好睡衣后就撩开了被子。
秦封凑近,和她一起查看她的左脚。
本来纤细莹白的脚踝开始红肿了。
姜眠轻蹙眉道:“可能刚才扭到了。”
“我去拿冰袋,”秦封说:“先用冰袋敷敷。”
“嗯。”姜眠张开嘴,刚想说“谢谢学长”,很快就又闭紧嘴巴,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了喉咙。
秦封去楼下给姜眠拿冰袋时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在津海大学附近和常溪吃夜宵的江澈看到来电显示,很扫兴地“啧”了声。
这个时间点,已婚人士不和老婆温存反而给他打电话,绝对有事。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江澈直截了当地问,然后猜测:“婚后的夜生活不幸福要找兄弟喝酒吗?”
秦封也不废话,直接说:“来我家,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