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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218节

国色医妃 水墨青烟 5569 2024-06-30 10:33

  谢桥捧着脸,盯着桌子上摇曳的烛火,神游天外。

  她说了那么多,他究竟是答应了,还是如何了?

  卧槽!

  难道她白说了?

  心中烦躁,搓了搓脸,这个混蛋!

  太欺负人了!

  明秀探头进来,见到秦蓦不在屋中,推开门进来。

  “郡王妃,南陵来信了。”明秀将手里的信递给谢桥。

  谢桥接过来,拆开,一目十行。

  心中冷笑几声,秦隐愈发能耐!

  将一个妾当作宝贝疙瘩,委托她照料。

  他脑袋被门夹了么?

  不知道她对不听话的妾,深恶痛绝?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备笔墨纸砚。”

  他敢送来,她一定好好照顾!

  亲力亲为!

  提笔写好回信,吩咐明秀送出去。

  “半夏,收拾一间厢房出来,有客人造访。”谢桥心里的郁气,出奇地一消而散。

  ――

  南陵。

  秦隐本第二日便要送关氏回京,奈何他公事突然繁忙,待事情处理好,已经是十日之后。

  关氏愈发谨慎,轻易不出院子。

  每夜都央着秦隐陪她,秦隐不耐之时,便会祭出姜氏这个杀手锏。

  容姝从最开始的嫉妒,到后来的淡定从容。

  心痛,到麻木。

  她嫁给秦隐时便知他不爱他!

  他给她的只是作为妻子的体面。

  容姝穿着单薄的底衣,坐在铜镜前。香卉执着桃木梳,为容姝梳理一头乌鸦鸦的青丝。

  梳理好发髻,地上铺着一层黑色,

  香卉咬着唇,将脱落的发收起来,扔在桶镂里。

  容姝看着她手里一小把碎发,嘴角微微扯动。

  香兰端着药进来。

  容姝端着喝下去,揉了揉脸颊,稍显得精神点。

  这些时日,她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病了。

  透过打开的窗子,容姝看着秦隐小心翼翼搀扶着关氏而来。

  细细密密的痛自心口蔓延开,涌向四肢百骸。

  伸手捂着心口,是了,她病了,心病!

  “夫人。”关氏进来,望着坐在窗前的容姝,阳光下,她的脸更加苍白。面带关切道:“夫人病了么?脸色不大好看。这些天我腹中胎儿不稳,并未曾给您请安,不知您身体不适,早知的话,便不会要老爷陪着我。”

  容姝摸了摸脸,看着关氏一个转身,在秦隐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那一抹恶意及挑衅,手指微微一紧,笑道:“不妨事,你腹中胎儿要紧。”

  关氏甜甜一笑,娇憨地笑道:“老爷也是如此说呢。”随即,不由歉疚道:“委屈夫人了。”

  容姝一笑,好的、坏的,都给她那一张嘴说尽了。

  “是委屈了呢。”容姝见秦隐看向她,面目平静道:“南陵里的人都如此说。”

  关氏一怔。

  秦隐皱眉。

  容姝又道:“我并不觉得委屈,毕竟姨娘是为我与老爷孕育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谈和委屈?”

  关氏瞳孔一紧。

  容姝坐在桌前,执起筷子,看着秦隐,问:“老爷用早膳了么?”

  秦隐点头,心中一直都知委屈容姝,可她是识大体的人。关氏腹中的孩子,不容有闪失。

  等送进京城便好。

  “我今日来有一事与你说,关氏回京,路途长远,我亲自送她回京。”秦隐说话时,一直看向容姝,见她面色微微一变,握着她的手道:“今日启程,我会尽快回来。”

  容姝一颗心沉到谷底,今日启程,那么便是早就商量好!

  只是来通知她一声?

  自己的后,被他握住,容姝莫名地,心里闪过排斥,甚至是――恶心!

  这一只手,他方才扶着关氏。

  容姝拼命的压下心里的不适,方才没有挣脱秦隐的手。脸上似乎给自己戴上一层面具,微笑道:“老爷,正好我有一封信给你。”吩咐香卉将信取来,递给秦隐道:“大姐姐说医馆闲杂人等多,不适合静养,姨娘住进郡王府,她也好精心照料。”

  秦隐点头,“叨扰你大姐了。”

  容姝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大姐。

  是啊,她的大姐。

  只是,她是他的妻子,谢桥不该也是他的大姐么?

  嘴角微微抿紧,转头看向窗外,日头高照,她却觉得身体里格外的寒冷。容姝捏紧手心,缓缓说道:“老爷,时辰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

  秦隐张开手,轻轻拥住容姝单薄的身子道:“这几日,家中交给你了。”

  容姝点了点头。

  秦隐带着关氏,头也不回地离开,反倒是关氏踏出门,遥遥回头望来,笑得意味难明。

  容姝嘴角扯开,但愿你能得意到最后。

  第一百六十一章 熊心豹子胆

  谢桥趴伏在桌子上睡着,醒来地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秦蓦,仍旧未归。

  谢桥翻出裘衣,手指细细抚摸滑顺丝绸,就是不知他穿着是否合身。

  因为他病情之事,二人之前气氛不对,她一直不曾将衣服送出去。

  明秀听到动静,进来看着谢桥身上穿着昨夜里的衣裳,面色一顿:“郡王妃,您等了一夜?”

  谢桥抿唇,摇头道:“我睡了。”

  明秀盯着她眼睑,淡淡地青影散了,方才说道:“我让半夏去准备早膳。”

  “嗯。”谢桥兴致不高。

  明秀备好热水,谢桥沐浴,擦着一头湿发,昏沉的头轻松不少,精神也抖擞。

  用完早膳,擦干净唇瓣。

  管家匆匆进来,面容严肃,带着一丝怒火:“郡王妃,门口有人闹事。”

  谢桥放下帕子,转眼看向管家,皱眉道:“谁?”敢一大清早来郡王府闹事!

  吃熊心豹子胆了?

  管家脸色很不好的说道:“沈府大少奶奶。”

  很好!

  她还未腾出手来收拾她!

  她竟送上门来!

  斜桥眸子一眯,殷红唇瓣微勾,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我去会会她!”

  管家心中一紧,面带一丝恼怒道:“郡王妃,她说找沈小姐,门仆见她来过一次,放她进来,哪知她问您的院子,奴才不准人带过来,需要向您禀告,她撒泼闹起来,又哭又叫。”

  谢桥眼底闪过冷厉的锋芒,快步朝前厅而去,还未靠近,便听到朱氏的哭喊声,不如初见时那般尖锐,十分沙哑。

  朱氏此刻,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并无泪水,嘴里干嚎着。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向谢桥,一怔,立即收敛住情绪。跪着到她面前,哀求道:“郡王妃,求求你,救我,救救我!”

  谢桥挑眉:“救你?”目光自她身上扫过,并不见有任何的伤痕,眉头紧蹙,太子将她带回去拷问,竟不曾对她动手?太不像太子的作风。

  蓦然,视线落在她的嘴上,并无一丝异样,只是唇瓣份外的鲜艳。

  她不曾细看,便误以为是她涂染口脂。方才听闻她的声音沙哑,目光微微一闪,似乎猜到太子对她哪里下手了!

  嚼舌根,搬弄是非。

  果真,朱氏双手死死攥着她的裙摆:“太子!太子他伤我的喉咙,很痛,很痛……我感觉已经要说不出话来了。求你,求你救救我。”见到谢桥越来越冷漠的脸,她嘴角微微上扬,漾着一抹浅笑,笑容带着一丝残忍,瞳孔一紧,心中慌乱的说道:“你看在我是香儿大嫂的份上,救救我,我不要便哑巴,也不要这见鬼的嗓音。”

  谢桥垂目,看着她满脸惊恐,嘶声力竭,渴求她治好喉咙。静默,片刻,抬脚一脚踹在她的胸口。

  “哎哟喂!”

  朱氏跌坐在地上,一脸莫名看着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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