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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269节

国色医妃 水墨青烟 5672 2024-06-30 10:33

  她对秦隐的那丁点儿好感,与秦隐的恶相比,不值一提。

  “当真不喜爱他了?”谢桥确认的问一遍。

  “我并不了解他,只是看到表像而已,哪有多深的感情?”容姝不喜欢提秦隐,头胀痛的说道:“我的亲事,全凭母亲做主。”

  谢桥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为何受伤?”

  容姝一怔,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像,迟疑道:“救一个孩子。”

  谢桥见她如此模样,便知她是忘记救的是谁。

  而她与秦隐的一切,她认为是一个梦境。便是她内心深处悔悟,希望那一切只是噩梦。

  重来一遍。

  所以,她的记忆错乱了。

  对秦隐的感情,停留在最初动心的那一刻。

  说明她后悔了,渴望回到那时,想要抽身而出。

  自我暗示。

  导致成如今的结果。

  也可以说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太痛苦,潜意识的回避了。

  谢桥理清楚容姝如今的病状,轻轻叹一口气,这般也好。不愉快的一切,本就如同噩梦。

  总有梦醒的一刻。

  如今,容姝算是梦醒了。

  何必归根究底,何种方式清醒?

  “你好好休息,你随我一同来南陵,伤成这般模样,回去之后,二婶娘只怕会埋怨我。”她不愿回想起来,那么谢桥便为她编织这场梦吧。

  虽然会有记起一切的那一日,但愿随着时间流逝,有一个她挚爱的人,替代秦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容姝一愣,她随着谢桥来南陵?

  回想着,仿佛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具体事宜,她却是不大清楚。

  许是,她伤头,想不起来。

  但是,梦境中,她与秦隐是在南陵成亲。

  心口处,抽痛。

  这个巧合,令她心惊。更加怀疑这是给她的警示。

  容姝闭上眼,不去纠缠在梦境中,浅浅睡去。

  谢桥望着容姝的睡颜,轻手轻脚地出去。

  门合上。

  明秀憋不住问道:“郡王妃,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不愿意面对,心理上自我暗示,将自己给催眠了。误以为和秦隐糟糕的生活,当作梦境。”谢桥长叹一声:“我得写一封书信给二婶娘。”

  至于秦隐与容姝之间的关系,得尽快解决。

  这时,蓝玉将一封信送给谢桥:“这是秦府送来的。”

  谢桥拆开,里面是一封和离书。

  谢桥嘴角微扬,去书房写下一封书信,连同和离书寄往京城。

  只要秦隐肯和离,京城里的人知晓,便不会在容姝面前提起秦隐。

  倒是解决一桩心事。

  夜里。

  秦蓦回府。

  “姬恒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他明日回京城。”秦蓦解开大氅,随手挂在屏风上,对谢桥说道:“我不在的这两日,发生何事了?”他隐约听到外头议论秦隐宠妾杀妻。

  “外头传言,你听说了?”谢桥问道。

  “嗯。”秦蓦颔首:“只是传言。”

  谢桥道:“真的。”

  “嗯?”秦蓦侧头看她,眼中有疑惑。

  “姝儿救秦稚受伤,她在这段感情中,被秦隐伤得太重。嫁给秦隐,并非她所想那般圆满,所以她逃避了,现在活在幻想中,与秦隐那段婚姻,她认为是自己做的梦。”谢桥觉得事情已经办妥,还是不要再停留,立即回京城,暂且避开秦隐。

  心中不由庆幸,幸好她磨着秦蓦带她来南陵。

  否则,容姝当真便死了。

  秦蓦惊讶:“倒是稀奇。”

  “并不稀奇。”谢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反正已经和离。

  秦蓦搂过谢桥,亲吻磨辗着她的唇瓣,哑声道:“想玩么?”

  谢桥拒绝:“不了,明日回京。”

  秦蓦猜想到原因,拍了拍她的头:“你的直觉很灵验。”

  “自然。”

  “回去后,不许四处跑动。”秦蓦沉声道。

  “知道了。”谢桥翻了他一眼,不想理会。“我让他在这里跪了两日两夜,那腿,估计得残一个月。”

  秦蓦沉默片刻,起身道:“我出去一会,你早点睡。”

  谢桥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融入夜色中,撇了撇嘴,不必想,他去找秦隐。

  ――

  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晴朗。

  谢桥亲自送容姝回辅国公府。

  柳氏站在门口迎接,她接到谢桥写来的书信,心疼得直流眼泪。

  她去参宴的时候,‘无意’透露容姝和离,果真如谢桥所料,京城里都听闻到风声。遇见的夫人,都不再提,只是叹息着安慰她。

  容姝回来,必定不会提及戳她伤口。

  远远瞧见郡王府的马车驶来,柳氏一颗心提起来。

  明秀从马车里下来,扶着谢桥,紧接着香卉搀扶着容姝出来。

  容姝在路上养几日,身上的伤渐渐愈合,能行走,只有一点儿疼痛。

  柳氏看着清瘦单薄的容姝,泪水滚落下来,捧着她的脸,哽咽道:“我的儿,苦了你。”

  容姝安抚道:“母亲,不妨事,这一身伤,养养便好。”

  “对,样样就好了。”柳氏不敢露出破绽,压下心头的酸涩,擦干泪水,示意香卉扶着容姝回院子休憩。转而对谢桥说道:“郡王妃,此番多亏有你。”

  “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是一家人。”谢桥仍旧忧心,有那么几个,见不得人好,会想揭容姝的伤疤。

  “倒是没有想到他是个负……”柳氏提起秦隐,便咬牙,话未说完,便被谢桥打断:“进去再说。”

  柳氏接到谢桥的暗示,回头便见到容姝站在门口,心中一惊,暗自庆幸未提秦隐的名字。

  一行人去往府内。

  “等等,你们等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方才停稳,一道人影蹿出来。“容容,你太不道义!将小容容带走,也不告诉我!”

  谢桥皱眉,看着指控她的苏璃。

  苏璃不再理会她,跑到容姝的面前,脸上的笑意,见到她额头上的伤口,面色一沉,“小容容,谁伤的你?”

  容姝抿唇,紧盯着苏璃,不知在沉思什么。

  香卉心中不安,怕苏璃这张嘴道破容姝与秦隐之间的关系。

  苏璃却是一脸心疼道:“小容容,你怎得如此大意,伤在你身上,我看着心里疼。”不等众人回神,蹬蹬蹬,跑到马车上,拿着几瓶药,塞在容姝手里:“这是宫里头赐的药,凉凉的,香香的,擦着便不痛了。”

  容姝看着手里的药,滚烫灼手一般,苍白的面色,微微泛红。

  苏璃给她一个镯子,说是他母亲给娶媳妇的。

  自袖中将镯子拿出来,还给苏璃:“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你不喜欢?”

  容姝不自在,温和婉转地说道:“男女有别,我不能收外男的东西。”

  她虽记不清苏璃在何处送给她,可却真切记得他给她戴上,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的心意,她不能心领。

  苏璃懵懵懂懂地说道:“我怎么和你没有关系?你是我媳妇啊。”

  容姝一怔。

  “你当时收下,就是答应做我媳妇。你现在想反悔了?是嫌弃我傻?”苏璃一副赖上容姝的架势,将镯子塞回去。

  “不是。”

  苏璃指着秦蓦,“你嫌弃我没有他的大宅子,也没有功名?”他扁着嘴,委屈地说道:“小容容,你和大容容是姐妹,怎么能不一样呢?有功名、有大宅子的都有好多小娘子,对你也不会太好,我都没有啊,只有你。”

  谢桥眼皮子一跳,不知苏璃是真傻还是假傻。

  太会撩了。

  柳氏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苏公子,你与姝儿不合适。”

  丞相必定不会同意这桩亲事。

  容姝是二婚。

  “我说合适就合适。”苏璃固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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