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每天都会跟孩子视频,现在小沐沐已经不闹了,小嘴巴还往手机上亲,她也回亲他。
孩子咯咯的笑声传来,图子歌疲惫的身心也轻松起来。
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跟周凌川说,米兰时装周结束后,让林姨把孩子带回来。
周凌川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去了。
时装周的前两天,图子歌还跟孩子视频,周凌川完全没表现出要带孩子来米兰。
却不想,第三天,人就杀到了,还带著孩子来的。
***
图子歌睡得很沉,被周凌川折腾一晚上,都快成死猪了。
她是被一个软软的小手拍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小家伙帅气的小脸,微弯的笑眼,小嘴巴冲她做亲亲的动作。
图子歌当下,眼泪刷的掉下来了。
支起身子,一把搂过周小沐,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小沐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哭得这么伤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不远处的爸爸。
周凌川给他一个微笑,“宝贝,哄哄妈妈,妈妈是太想你了。”
周小沐这才明白过来,咯咯的笑著,两只小手抱住妈妈的脑袋,小嘴在妈妈的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妈妈不哭,沐沐亲亲。”
软软的小声,图子歌哭得更厉害了。
她坐了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捧著孩子的脸蛋,在那饱满的额头上亲了又亲。
“宝贝,妈妈想死你了。”
“沐沐也想,也哭。”他脆声声的说著。
图子歌明白孩子的意思,是说沐沐也想妈妈,也会哭。周小沐现在不到三周岁,有些语句上的表达还不是很清晰,但她是他妈妈,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
“不哭,都不哭。”图子歌抹了脸上的泪,又是哭又是笑,很滑稽。
孩子笑呵呵的捧著她的脸,可能是久了没见,总是亲她。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儿,周凌川才打断他们。
“饭菜都要凉了,孩子也饿了。”
图子歌瞪了他一眼,他当没看到。
她下床时,双腿有些打颤,周凌川上前,抱起孩子放到椅子上,又过来拉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桌子前。
图子歌早就饿了,看著桌上的餐,这哪是孩子吃的。
“快吃吧,再过一会儿就凉了。”
周凌川给周小沐冲了奶粉,小沐沐抱著奶瓶咕咚咕咚的喝,一边看著妈妈吃东西。
“早上就喝奶吗?”她怕孩子只吃奶不够。
“我吃了粥粥和蛋。”小沐沐松开咬著的奶嘴,冲她龇牙笑。
图子歌噗赤一乐,周小沐这表情,跟她好像哦。终于有一处不像周凌川,她开心死了。
齐岩来时,她刚吃完饭。
门是周凌川开的,齐岩看到他时,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如常,打了招呼进来。
齐岩说她可以先回巴黎,或是直接回国,一周之后到北京就可以。
图子歌想了想,孩子在她身边,她回哪都一样,巴黎就是个住处,不是家。
她想回家看看图子安,两年多没见,她很想他。
☆、四十章
图子歌没跟周凌川一起走, 而是单独带著周小沐回了北京, 脚踏在首都国际机场这熟悉的土地上,呼吸著久违的, 雾霾, 她感脚著好这口的不是贱就是奇葩。
打上车, 直奔正安胡同。
何遇在街口等她,看到她时, 眼睛一亮,“哟,两年不见, 这变化也忒大了。明星就是不一样, 走路都起范儿。”
图子歌撇嘴, “还明星,入流没?”
“还差点火候,来,小沐沐, 让小爷抱抱。”
周小沐对何遇完全陌生, 紧搂著图子歌的脖子不撒手。
“他不认识你,等熟了的,我哥呢?”她回来之前跟图子安通过电话,他说在家等她。
“做饭呢,哥现在都快成大厨了,我在想他要不要改行做厨子算了,这手艺不当厨子白瞎了。”
“别说, 我真馋了。”
两人说著走著很快就到了图家四合院门前。图子歌脚步顿了顿,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个破旧的掉了漆的大门,还是那个幽深的胡同,街坊还是习惯拿著马扎坐在门口,手里摇晃著大蒲扇凉快著。
图子安手里拿著勺子,腰间系著围裙,眼底挂著笑。
“哥。”她叫了一声。
“回来了。”他只说三个字,千言万语,都在肚子里。
周小沐对图子安不陌生了,回国这段时间,图子安没少跟周凌川见面,每次都要求带上孩子,所以周小沐跟舅舅也是熟了的。
“舅舅。”小家伙软软的叫他。
图子安想要伸手去摸小家伙的脑袋,看著自己手里的勺子,把手落了下来,“小沐沐,几天没见又帅了。”
帅是什么意思孩子还不懂,但他能听音看表情,知道肯定是好话,所以甜甜的笑著。
大家吃著聊著,直到傍晚散了桌,何遇回了家,图子歌才开口问他,关于程清如的事。
图子安的话,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程清如二个月前已经结婚了。
图子歌沉著脸,图子安拿话逗她,她也没什么好表情,最多的表情就是用大眼睛剜他。
图子安没再提程清如的事,周小沐看著妈妈不高兴,小手捧著妈妈的脸,亲了又亲,想让妈妈开心些。
图子歌抱著孩子,亲亲他的脑门,小手,告诉他妈妈没生气,只是跟舅舅在说正事,是小孩子不懂的。
周小沐睁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图子歌收拾了自己的卧室,说她回来就住家里了。
图子安问她跟周凌川还没和好,她哼了哼说压根就没打算好。
周小沐坐在椅子上踢著小腿,皇亲国戚窝在藤椅下乘凉,他的小脚时不时就能踢到它。
皇亲国戚贼亮的猫眼微眯著,绷著一张猫脸,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好像在说,我生气我不爽你踢我干嘛。
图子歌收拾完房间,出来就见周小沐去抓皇亲国戚的尾巴,她上前制止:“猫尾巴不能随便碰,惹怒它容易抓伤你。”
“跟老虎屁股一样吗。”周小沐眨著大眼睛,一脸认真。
“这话谁教你的。”
“爸爸说的。”
图子歌嘴角一抽:“你爸还说啥呢?”
“爸爸说妈妈是老虎。”
她把手里的抹布捏成一团,“周凌川这个混蛋,破坏老娘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周小沐晃著小身子,脆声声道:“妈妈最漂亮,爸爸说的。”
图子歌捏著抹布的手渐渐松开,“这还差不多。”
周小沐猛点头:“爸爸说的对。”
图子歌噗赤一声乐了出来,“还成,他还不瞎。”
“谁瞎?”由远至近,声音从门外穿了过来,男人挺拔的身姿入进眼帘,人已迈进大门走向她。
“你来干什么?”她话一出,就急忙改口,因为这话下一句接的绝对特么的是干你。
“你怎么来了。”
“儿子说想我了。”
周小沐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默默地点点头,这锅他背。
周凌川坐了会儿便走了,图子歌把周小沐哄睡,又程清如打了电话。
她说回国了,在正安胡同,听说她结婚了,恭喜她。
程清如在外地出差,等她回来约见一面。
她说等她电话。
图子歌在正安胡同住下,孩子自然也跟著她,她给林姨打电话让她帮著收拾些东西,她去取回来。
林姨收拾完,打电话说不用她去取,周凌川给她送过来。
这两天图子歌抱著小沐沐去菜市场,街坊们都吃惊图子歌居然有这么大一儿子了。
两年多没见,大家还是那么熟络,聊起来特别开心。
她很喜欢这里,这才是她的家。如果有一天这里能真正成为她的该多好,她在想要工作多少年买得回这个家。
周凌川把孩子的东西送来,坐坐便走。
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图子安看在眼里,也不知该去劝哪一个,是劝周凌川放手,还是劝图子歌摒弃前嫌,或是劝合。
他是她哥,自然想著她能好,但是感情的事,任谁也说不清。
图子歌在正安胡同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周凌川过来把孩子接走,她去找齐岩。
齐岩说给她接了一个平面,一个品牌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