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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 第49节

  这次康熙来西配殿,可跟上一次匆忙而来不一样,各个地方自然一点都不能马虎,从殿内摆的盆栽摆设到熏香,再到康熙用的茶壶茶盏,都要事无巨细的事先安排好,特别是次间寝室内的床铺帐幔,也要全部换成崭新的。

  幸好昨天康熙来过之后,念雪和之桃又把西配殿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许多功夫,要是从现在才开始打扫,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

  分配好差事后,西配殿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就连溶月也不例外。

  当然,她的忙碌的跟其他人的忙碌有些不一样,念雪她们的忙碌是真忙着干活,而溶月的忙碌,则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等着康熙到来。

  再然后,就是想着法子,将这位爷伺候高兴就好了。

  说实话,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难,康熙作为一代帝王,可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不管是说话啊,做事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做错事,惹得这位祖宗不高兴了,特别是像溶月这种完全没吃透清宫规矩的人,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容易踩雷,而不自知。

  所以,溶月觉得要是想让她一点不惹得康熙生气,好像有点困难。

  *

  自郑太监来了启祥宫,直接去了西配殿之后,身为主位娘娘的安嫔,就一直派人关注着溶月这边。

  这不,打听消息的灵兰一从殿外走进来,安嫔就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一脸迫切的问道:“怎么样,西配殿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知道郑太监的到来,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安嫔心里还是一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是今夜徐常在侍寝的事。”

  闻言,安嫔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发牢骚道:“昨日万岁爷才来看过她,今天就又宣召她乾清宫侍寝,也不知道她哪里好。”

  同时心里头带着几分遗憾,康熙一次都没正眼瞧过她不说,连她昨日的求见,都被直接挡在门外了。

  灵兰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没让安嫔明白自己话里的真正意思。

  她心道:万岁爷这次哪里是宣召徐常在乾清宫侍寝啊,是直接过来徐常在所在的西配殿才对。

  虽说看着都是侍寝,意思可是区别大了。

  前者的待遇,只要后宫侍寝的小妃嫔,都是一样的待遇,一点都不稀奇,可后者那就大不一样了,自她进宫以来,她还没见康熙去哪个小常在那里过过夜呢。

  所以,她才没敢一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就怕自家主子钻了牛角尖,昨天新兰可是叮嘱过她,让她这两日注意着点说话,主子气不顺,可千万别说错话,惹得主子不高兴。

  可是你要现在不说吧,过会儿康熙一来启祥宫,前簇后拥的,动静肯定大着呢,她就算不说,到时候安嫔肯定不知道也要知道了。

  灵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开口对安嫔解释道:“这次徐常在不是乾清宫侍寝,而是万岁爷直接过来。”

  此言一出,安嫔一下子愣在那里,本来要继续说出口的话,也直接堵在喉咙里。

  她一脸不敢置信道:“你刚刚说什么,本嫔没有听清楚,你再重复一遍。”

  灵兰知道,以安嫔的气性,这种事情很难让她接受,但她还是开口道:“奴婢刚刚去打听过了,徐常在这次不是去乾清宫侍寝,而是万岁爷直接来她的西配殿过夜。”

  终于知道不是自己耳朵幻听的安嫔,此时一口气直接闷在了胸口,别说再发几句牢骚话了,她现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直接打击的不行。

  满脑袋想的都是,康熙要来徐常在的西配殿过夜。

  这种待遇,真的让她嫉妒的说不出话来。

  早些年,前朝后宫还有点混乱的时候,她们侍寝,除了赫舍里皇后、钮钴禄氏和佟佳氏这三个高位妃嫔待遇不一样,别说康熙到她们住的地方过夜了,众妃嫔都是直接光溜溜的锦被一卷,直接被御前太监扛进乾清宫侍寝的。

  当时的情景,她现在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

  这条规矩,直到打败三藩,前朝后宫平稳,二十年大封后宫之后,才慢慢宽松起来,不再那么变态了。

  可这个时候,像她们这些老人也因为年龄的问题,渐渐不再被康熙宣召,可就算侍寝规矩改了,也跟她们没多大关系了,但低位妃嫔,前去乾清宫侍寝的规矩,却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可现在呢,灵兰竟然告诉她,康熙直接来徐氏这个小常在的西配殿过夜,你说,这让她当年从那时候走过来的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康熙对这个徐氏,也太另眼相待了吧。

  灵兰知道安嫔昨日自从被康熙拒之门外后,就一直耿耿于怀,但还是劝说道:“主子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再过一个多时辰,万岁爷可就来启祥宫了,主子可要赶紧交代下去,要不派人过去搭把手,要不就发话下去,什么事情,都先紧着徐常在那边再说,怎么说,主子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原本康熙对自家主子就颇有微词,主子可不能再在这时候犯傻,就跟上次徐常在晋升位份,主子还不给配备宫人的事情一样,被万岁爷直接说到脸上,多难看呀。

  听了灵兰的话,安嫔心口的那口闷气,真是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那憋屈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平复了好一会的心绪,她才不得不开口道:“那你就亲自跑一趟西配殿,除了你刚才说的这两件事情,再问问徐氏,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本嫔开口便是。”

  说出这句话之后,安嫔觉得自己真是用了全部的力气,连肝都被气疼了。

  灵兰应道:“那奴婢这就是去。”说罢,转身出了正殿。

  *

  安嫔身边的灵兰来访,溶月亲自见了。

  这不,当灵兰将安嫔的意思跟她说过之后,溶月自是赶紧先谢了谢安嫔的好意,但对安嫔问她要不要人手帮忙的事情,还是婉言谢绝了。

  昨天康熙来她的西配殿,安嫔前来求见,直接被康熙拒之门外的事情,还没过去呢,她可不敢打包票,这时候安嫔不会给她使绊子。

  所以,帮忙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再说了,她身边有个五个宫人,虽说忙一点吧,但还勉强够用。

  至于安嫔所说的那句有什么需要的话,她过过耳朵就算了,还真不敢拿这句话当真,因为她就算再蠢笨,这一次两次的她也看出来了,别看安嫔年龄在那,但争宠的心思,可是一直都没熄灭呢。

  现在康熙要亲自来西配殿,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嫉恨自己呢。

  灵兰见溶月只是客气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要求,只能皱着眉头回正殿复命去了。

  安嫔接到灵兰的回复,倒是没什么感觉,溶月什么都不用她这个主位帮忙,她正好落个清闲呢,要不然她非呕死不可。

  *

  戌时多,一切准备妥当,见康熙还没到,溶月便带着几个宫人,亲自走到启祥门门口等待。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隐隐见到御驾缓缓向这边行来。

  溶月总算松了一口气,戌时四刻就落宫钥,康熙到了这个时辰还没到,她都要以为这位爷今晚是忽悠着她玩的,不打算来了呢。

  可能康熙也看到了她的身影,御辇很明显的加快了许多,只片刻的功夫,就到了近前。

  康熙下辇,溶月带着宫人给他行礼。

  在叫“起”之后,康熙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在屋里等着朕便是,怎么还亲自出来迎接了。”

  见到康熙,溶月自然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喜悦。

  只见她对他莞尔一笑:“在屋里是等,在外面也是等,嫔妾就不如在外面等了,这样的话,嫔妾还能早一点见到皇上的面。”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还带着一点点女儿家的娇态。

  此时天微微有些擦黑,但旁边立着的坐地宫灯发出的朦胧灯光,还是让康熙清晰看到了她眉眼弯弯时,双瞳剪水里的那份遮掩不住的喜悦。

  特别是她原本就生的清艳绝伦,媚色天成,今晚更是为了迎接他,精心打扮过,那一袭素色旗装穿在她身上,妩媚纤弱,楚楚动人,说的就是现在的溶月。

  此情此景,竟让康熙有那么一瞬间心驰摇曳起来。

  很快回过神来的他,忍不住笑道:“是想早一点见到朕,还是怕朕不来了。”

  被戳破小心思的溶月,凝脂白玉般的小脸,立马微微染上了一抹红晕,但她还是跺了跺小脚,撅着嘴回了一句,“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呢。”

  看破不说破,她怎么觉得康熙每次都故意说出来呢,她确实是怕他放自己的鸽子。

  毕竟这次事情,对她这个小常在来说,他的到来,可是意义重大着呢。

  看到她的反应,康熙笑得更愉悦了。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的来她这里过夜,还是因为通过昨天的相处,让他发现,在她的地盘上,她好像更容易放得开一些。

  特别是两人昨日在书房的那一下午,让他见到了她的另一面,没有在乾清宫时的那份拘谨,没有特别的小心翼翼,不管是叫他师父,还是皇上,她都表现的更自在真实。

  而他呢,也觉得这种相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体验,可以让他更放松一些。

  紧接着,康熙也不知抱了什么心思,竟然伸过手来,牵起了她的小手。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被康熙牵着手,溶月有几分羞赧,轻轻挣了挣他的手,没有挣开后,她低声道:“这样不好,有这么多宫人看着呢。”

  康熙一边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一边心里忍着笑,心道:这不是她拉着他的胳膊,往书房拽的那会儿了,现在才说有宫人看着呢,好像有点晚了吧。

  “无妨。”

  溶月听到这个无妨,就牙疼。

  她很想说,你是无妨,可正殿的安嫔,看着这样的情景,吃了她的心肯定都有。

  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晚了,从康熙牵着她的手,进入启祥门的那一瞬间,这前院里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已经在暗处盯上了。

  溶月想的不错,从她出了西配殿到启祥门等康熙的那一刻,早就有宫人禀报了安嫔知道,而她也一直在关注着这边。

  刚开始距离远,天色黑,虽说院里有几盏照明的宫灯,但因为康熙和溶月两人走的是西配殿的抄手游廊,自是看不大真切。

  可随着两人渐渐往西配殿慢慢走来,安嫔还是在廊下的宫灯照射下,不经意间看到了两人牵在一处的双手。

  这会儿安嫔真是羡慕嫉妒的肝疼了。

  就这样,康熙和溶月一路上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慢慢悠悠的走回了西配殿。

  侯在殿里的之桃绿罗,见康熙终于来了,行礼后,连忙上了茶壶茶盏。

  康熙先是打量了一番屋内,见屋里的花卉盆栽换了样,便知道,这些应该是他昨天赏下来的盆栽。

  现在见溶月都摆上了,他心里有几分高兴。

  随后,他坐在了西窗下的坐榻上,呷了一口茶水,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溶月道:“朕教的那些字,有没有好好学,有没有偷懒。”

  听康熙问这个,溶月赶紧道:“当然没有,就算皇上不在,嫔妾也一直有在好好学,要不然皇上考考嫔妾。”

  康熙见她神情中露出的那副小得意的样子,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大相信,这才一天的功夫,她已经忘了一大半,才是真的。

  他眉眼带笑道:“那好,等会儿朕考考你。”

  果然,康熙喝了一盏茶,两人又说了句闲话后,就进了书房。

  旁边的梁九功,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知道这两人一见面,就往书房里钻的毛病,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后,溶月先将端进来放在玫瑰托盘里的茶壶茶盏找地方放好,然后这才拿出《三字经》,至于那些他标过汉语拼音的纸张,早就被她收拾好,找地方藏起来了。

  说实话,用汉语拼音记字,总让她有种作弊的感觉。

  摊开书册,溶月对着一直背着双手的康熙道:“师父,您考吧。”

  康熙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虽然心下狐疑她是不是装的,但还是开口道:“那你就合上书,直接背一遍给朕听吧。”

  溶月顿时口呆,有些不相信康熙说的话一般,结结巴巴道:“背、背一遍,师、师父,徒儿没听、听错吧。”

  康熙点了点头,端着一张脸道:“对,背一遍。”

  溶月真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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