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快哭了,“您看今天我的蓝……”
男人正了正耳机:“放心,让浪味仙帮你反。”
小炮:qwq
晚上七点四十分,bp环节结束,比赛正式开始。
喻言坐在观众席,身边是鼎沸人群,震耳欲聋喊着mak和bm的队名,粉丝们手里举着各种小横幅和字牌,上面写着队员们的名字。
她旁边一个姑娘正抱着个江御景的大幅相片呜呜呜哭。
喻言:“……”
小姑娘哭着哭着,突然扭过头来,通红的眼睛看向她:“你也是mak的粉吗?”
喻言琢磨着自己到底算不算是mak的粉,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她声音刚落,女孩子又开始呜呜呜,抽着鼻子:“你也喜欢seer吗?”
尾音拖得很长,擤着鼻涕瞪着眼看着她,手里的seer大幅相片还往她面前推了推。
喻言看着那张放大版近在咫尺的江御景面瘫大脸,嘴角没忍住痉挛性一抽:“嗯。”
那女生眼睛亮了亮,开始打嗝了:“我也好喜欢seer啊他真的好好!好喜欢单眼皮的男生!”
喻言:“内双。”
睡不好的时候还会翻成双的。
女生没听清,眨了眨眼,头凑过去一点:“什么?”
“没什么……”
这个时候比赛开始,喻言也扭过头去,认真开始看比赛。
她第一次坐在观众席的这个角度看他们的比赛,也是第一次知道,mak的粉丝有这么多。
还有应援……感觉像是在看演唱会。
头顶大屏幕上,mak战队处理的非常细致,双人路已经平稳转线到上路。
解说笑了:“感觉有the one的seer和没有the one的seer完全就是两个人啊,我还记得他春季赛的时候,打的真的凶。”
解说b也笑:“哪里能看得到他这么平和冷静的对线发育转线运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找架打的路上,基本上都是野区或者团战一锤定音的。”
“这就能看得出指挥在一个队伍中所起到的作用,整个队伍的风格都会发生转变,我记得mak的队长和指挥都是the one,春季赛那会儿因为the one缺席所以seer暂时指挥。”
“包括其实你现在也可以感受得到seer的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啊,感觉完全就是the one在后面拉着他告诉他你慢点你慢点,别凶别凶,架一会儿我带你打。”
“而且其实从之前德杯的时候就看得出来,这位新中单pio也是一位很激进的选手啊,年轻人嘛,都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mak的打野爸爸和辅助妈妈都不容易啊,心里想又多了个娃要操心了。”
两个解说你一句我一句,这边mak装备已经差不多成型,从阵容上来说的话mak战队在前中期要比bm强势一些,比赛在25分钟左右,mak处理完兵线以后选择大龙逼团。
而这个时候bm大龙肯定也是不能放的,于是龙坑一波团战,胖子兰博直接烤熟三个人,江御景拼死带走对面打野然后被秒,小炮最后进来完成一波收割。
bm折掉打野,大龙被mak收入囊中,几个人在这边一边打龙,小炮边向江御景致敬:“感谢我们ad,今天牺牲自己和金在孝同归于尽为整个团队换来了这个大龙。”
胖子:“人民永远记得你。”
江御景瘫在椅子上:“快点打完。”
第一局打了45分钟,最后被mak险险拿下,喻言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声长长出了口气,她旁边的姑娘又开始热泪盈眶,怀里紧紧抱着的江御景的大脸都快被她勒变形了。
喻言默默地从她前面过去,准备去个厕所。
刚走两步,被人叫住了。
声音熟悉,清朗的男声,
“言言?”
喻言脚步一顿,没动,表情僵住了。
她身后,汤启鸣三两步大步走到她面前。
喻言翻了个白眼。
怎么就忘了这个祖宗也是江御景的粉?
汤启鸣那边表情很是自然淡定,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微微笑了笑,似乎有点讶异:“你也来看比赛?你什么时候开始看lpl了?”
喻言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关你屁事?”
“……”
汤启鸣面色一顿,也没太在意,表情又有点为难地:“关于果果的那件事――”
他没说完。
喻言挑眉:“这件事情我知道,她跟我说了。”
“言言,其实你知道――”
“我不知道。”喻言有点不耐烦,打断他,“汤启鸣,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大家干脆一点吧,行吗?你也像个男人一样好吧?你跟颜果在一起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只能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祝你们幸福。”
喻言踩着高跟鞋,又站的高了一阶,看起来比男人还高一些。
垂着眼,尾翼被眼线拉长上挑,眼睫又浓又密,漆黑的眼幽幽看着他:“也希望你能给你的下一代积点德,有些缺德事情还是少做点好。”
她说完,干脆利落回头,走人,脚步看起来有点急。
喻言是真的急。
感觉再跟这人多说一句话,她膀胱就要爆炸了。
从洗手间出来,喻言终于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慢悠悠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她身边的姑娘正滴溜溜着眼看她。
喻言眨眨眼,不明所以。
“刚刚那个是你前男友吗。”女孩子先说话了,一脸崇拜,“对不起哦,我刚刚不小心听见了,但是你好帅啊!”
她说着,把自己手里那个变形了的江御景巨幅照片塞到喻言怀里:“你也喜欢seer的吧?这个送给你了,你真的好帅!好喜欢你!那些垃圾前男友就应该这样对他们!”
“……”
喻言:“谢谢你……”
第二场比赛金在孝在前期疯狂带起节奏,几波出其不意的gank完全建立起线上优势,后期对野区的恐怖控制力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mak到后面几乎很难翻盘,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
看着自家战队的水晶被人点破,喻言心里一点一点的揪起来,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江御景大照片,眉梢眼角全都塌下来了。
她看着台上的几个男生下台的背影,站起来出去,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空旷安静的楼梯间平台,喻言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
那边忙音响起,喻言等了很久,没人接。
她挂了电话,看着黑掉了的手机屏幕,有点发呆。
好像也对,马上就要第三场比赛的,就那么一点休息时间,哪有空看电话。
喻言垂着眼紧靠着墙壁,晃了晃脑袋。
紧了紧怀里抱着的大照片,她长长出了口气,直起腰来,准备回去。
抬起头来转身的一瞬间,男人身影撞进视线。
江御景斜倚在楼梯间门边,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喻言怔愣,呆呆仰头看他,
“景哥?你怎么在这?”
他没说话,只垂着眼睫看着她,瞳色深浓漆黑。
然后歪了歪头,视线下移,最终落在了她抱着的那张巨幅相片上。
相片里的男人一脸的冷淡,眼角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发上面空白的地方还用桃红色的记号笔画了一颗巨大的粉红爱心,后面写着――最爱seer,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小甜心~~
“……”
江御景唇边不由自主地翘起一点来,瞬间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人没动,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冲她扬了扬下巴:“你怀里那个,是什么玩意儿?”
第24章 第二十四颗糖
窗外夜色沉沉, 楼梯间隔间空旷寂静,明白色的光线亮的晃眼, 穿堂风灌进来, 一点凉意。
江御景斜斜倚靠在漆白金属门框上, 歪着脑袋看着她。
喻言视线顺着他的向下,也落在手里的巨幅大照片上,
“这个?”以为他没看清楚,她还往前举了举, “这是你啊。”
抱了整整一场比赛时间的照片,她到现在才翻过来仔细端详, 看看眼前的男人,再低头看看照片, 从眼角眉梢,滑过鼻梁唇边。
垂头片刻, 她突然笑了,
“景哥,我发现你本人比照片要好看一点啊。”
江御景人一怔,眸底有光虚虚一晃。
女人背脊靠在刷的平整的白色墙面上,怀里抱着他的照片,仔仔细细, 认认真真的看, 然后说他长得好看。
两把浓密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好像羽毛小扇子,一下一下直接扫在他心尖。
江御景不自然的撇开眼, 嘴角还是忍不住很慢勾起一点点弧度出来,
“走了,最后一场看不看了?”
喻言哦了一声直起身来,手里的照片再次抱进怀里,上面男人冷淡的脸直接贴上她胸口衬衫布料。
江御景垂着眼,舌尖翘起一点舔了下唇珠,胯骨下意识幅度极小的,微弱到几不可查的轻微向前顶动了一下。
他顿了顿,率先迈开长腿走出去,喻言在他身后快走了两步跟上,仰着头看他:“景哥,我们会赢的吧?”
江御景挑着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啊。”
他话音落,喻言脚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