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池慕寒离过婚,现在还有个正牌女友,但这么一大块肥肉,谁看得不动心呢?
坐在轮椅上的池慕寒掀了下眼皮,淡瞄了虞熹一眼,纵使他观美女无数,但在看到虞熹第一眼的时候,还是有一丝惊艳。
这份惊艳,他也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见到过。
两个都是媚到骨子里的女人,那个女人身上的是俏媚娇媚,而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多的是妖媚,浪媚,就像那张曼玉版的青蛇,杨柳湖畔身姿一扭,尽是婀娜多姿,眼神一挑,皆是勾魂摄魄。
只一眼,就能让人心头为之一热。
池慕寒没开口,倒是他身边的萧怜儿先不悦地动了嘴皮子,“虞总,您客气了,只是,慕寒戒酒很多年了。”
虞文华显得很尴尬,正欲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份不自在,可虞熹上前一步,将开叉的纱裙轻轻一掀,露出大腿上洁白的一段,身子一弯,端着酒杯就这么轻松自在地坐在了池慕寒的腿上。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虞熹也太大胆了。
哪怕虞文华也是急得皱起了眉,生怕虞熹一不小心把这位给惹怒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刚才这位小姐说池爷您戒酒了,那么,我可不可以向池爷提一个小小的过分的要求?”
虞熹红唇轻动时,一条纤纤玉臂挽上了池慕寒的颈项,就好像这个动作她经常做,以至于让人看起来是那般熟稔自然。
“既然明知过分,还提?”
他音色沉了沉,深邃的眉目间一片窒暗,辨不明情绪。
但虞熹知道,至少他不反感,否则,他不该这么说,而是在第一时间赶她起来。
萧怜儿刚才见池慕寒对这个虞熹盯了半晌,现在这个女人还胆大妄为地坐上了她男友的大腿,把她这个正牌女友当死人?
“虞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慕寒的腿不好吗?”
耳边划过萧怜儿沉不住气的压抑声音,虞熹完全充耳不闻,只是凝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次相遇,心中那道口子像是被撕裂开来一般疼痛。
尽管如此,虞熹还是气吐幽兰问道:“池爷可否为我破个戒,跟我喝杯酒?”
大家不禁也想知道,池慕寒会不会为了这个虞熹破戒?
或者说,大家更想知道,面对波涛汹涌身材火辣的艳星,池爷又是否能把持得住呢?
池慕寒从始至终都十分规矩,规矩得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甚至让虞熹觉得在那场意外中,池慕寒受伤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但凡是男人,就没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男人缓缓抬眼,眸中一片冷情,“虞总家的家教就是教女儿放浪形骸么?”
“这……”被池慕寒这么一说,虞文华面上更是挂不住,怒声指责道:“虞熹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还不快起来,别把池公子的腿压坏了。”
“池爷,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可是个艳星,是靠肉体搏上位的?在男人腿上坐一坐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虞熹轻挑地说道,却让池慕寒眸光微微一敛。
其实,池慕寒大可一把推开她,但是他业着优雅的作风,还是秉持着谦谦君子的姿态任由她在他腿上这么坐着。
虞熹淡瞥过一脸紧张的萧怜儿,心中冷哼一声,洁白如葱的手指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红酒,咽下了喉。
口腔内是红酒的味道,一半是酸甜,一半是辛辣,总之不是滋味。
虞熹带着酒精味的红唇如春风般轻轻擦过男人的下巴,在他耳边吞吐着如兰气息,“这记吻,当作是把池爷的腿坐累的酬劳。我啊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池慕寒有片刻的失神,有一个女人个子如她差不多高,不穿高跟鞋时,总会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吧唧一口。
说罢,虞熹正要起身。
他不自觉地伸手一拉,将女人重新按回自己腿上。
虞熹不料他有此举,微微一惊,一杯红酒洒了他一身。
“池爷,对不起……”
她轻轻抱歉一声,拿手蹭着他的领口,再抬眼睑时,只见他敛紧的眸中一片阴郁。
“你是谁?”
手臂上承受着男人巨大的力道,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依旧温润却更加成熟的男人,一笑卷起千娇百媚。
“我是虞熹啊,池爷也可以像圈内人一样叫我美人,虞美人。”
“哦,虞美人。”
池慕寒低低呢喃一声,像是在对虞熹说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定定锁了虞熹片刻,这女人怎么会是她?
手从她腕上松开,悻悻道了一声:“起来吧。”
一旁的萧怜儿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池慕寒,暗暗咬牙,不过就是一个凭借三级片出名的艳星而已,也值得他这么大题小做?
池慕寒到底怎么了?
在起身之前,虞熹小手轻轻抓着他被酒水弄湿的衣襟,在他耳畔媚情细语。
“我想,将来有一天,池爷会为我破戒。”
☆、第231章 夺他心头至爱
虞熹的嗓音天生一些沙哑,却十分酥媚撩人。
这个女人骨子里透出一股妖气,举手抬足间风情万种。
池慕寒半眯着眸,薄唇紧抿,不言不语淡笑着回看着她。
男人那双水墨丹青般的黑眸中是她读不懂的高深莫测,她施了一笑,便从他怀中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手将手中空酒杯放在托盘之中,就消失在人群中。
有多少女人艳羡虞熹刚才坐上了池慕寒的大腿,就有多少男人羡慕被虞熹坐了个满怀的却是池慕寒。
而那只沾了虞熹口红的高脚杯顿时成为男人们炙手可热争夺之物。
从宴会厅离开,第一件事,虞熹就去了洗手间。
拧开了水龙头,一捧一捧地抄起冷水往脸上扑去。
即便被划伤的左脸在多次整容之后已经凭肉眼看不出任何痕迹,但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还是火辣辣的作痛起来。
即使三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
忘不了萧怜儿的刀子割开她脸部皮肤的声音,忘不了池慕寒的绝情。
那些痛苦可怕的记忆在尘封三年之后,齐刷刷地涌进脑海里,扯着她脑袋泛疼。
有一股热意混着冰冷刺骨的凉水,从眼眶中溢出。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见到他了?”
虞熹从盥洗盆中将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抬起,透过面前偌大的镜子,清晰地看到了身后那张永远不近人情的男人脸孔。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把她打造成虞熹的救世主,亦是现在这个身份的二叔――虞睿。
她楞了半晌,才动了动嘴唇,恭敬地唤了他一声,“二叔。”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抽出折叠工整的方巾,朝她递去,“擦擦脸吧。”
虞熹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在纤纤玉指捏住方巾一角的刹那,却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再稍一施力一拉,虞熹便落入了男人炽热的胸膛口。
她心神一颤,莫名不敢乱动,微微抬首,越过他那副金丝边的薄镜片,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挑起她的湿漉漉在滴着水的下颚,让二人之间距离更近一些。
若不是知道她这个二叔是个不折不扣的gay,她一定会以为他对她动了不纯的心思。
但回荡在她鼻息间的是男人灼热的气息,还是让她微蹙了眉,轻声提示了一声,“二叔,这里是公共场合。”
“一回来就往他大腿上坐,美人你还真是打算把艳星这条路一头黑走到底了?”
“二叔,不是你告诉过我,让那个负心的男人爱上你,才是最致命的报复方式么?不主动一点,怎么撩到他呢?坐在男人腿上敬酒才是正确的敬酒方式。”
她不以为意地展唇露齿浅笑,声音娇软媚骨。
看着这个经历岁月的磨炼已然修炼成精的女人,虞睿眉梢一扬,道:“还有一种。”
“哪种?”
“夺他心头至爱!”
夺他心头至爱?
他心头最爱是萧怜儿。
“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虞睿盯了她片霎,微微垂首,凑近她耳边,平冷地笑说:“美人你终有一天会明白。”
她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无条件地帮她?
既然他不说,她便不问。
她早已过了刨根问底的年纪,只捏着方巾轻轻拭了下潮湿的脸庞,再还与他,“谢谢二叔。”
“手帕你留着吧,整理下,去送下池公子。”
言毕,便见男人转身离开。
虞熹担心池慕寒走了,来不及上妆,就匆匆出了去。
在酒店的门口,她看到了正要离开的池慕寒,一扭柳腰,踩着高跟鞋走近,微笑招呼。
“池爷,我听二叔说你有事急着回去,我出来送送你,尽下地主之谊。”
一瞧他身边那个形影不离的萧怜儿不在,便知是被二叔支开了。
“虞小姐还真是客气。”
虞熹直白笑言:“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我这么客气。”
“哦?”
“难道池爷不知道多少男人排着队约我,我都懒得瞧他们一眼吗?”
二人一高一下那么淡淡看着彼此,目光流转,却各怀心思。
对于这个虞熹,池慕寒偶有听过一些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