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乐怔仲了片刻,然后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早已从最初的震惊和那些不堪的回忆中恢复,冷静的看着对面的人道:“萧先生,往事不值得再提起,我已经忘记了那些回忆,你也无需执着。”
萧山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然后他再度朝着姚乐乐走过来!
眯眸道:“这么说,你承认那孩子是我的,承认自己爱过我是不是?!”
包间内沉默半晌,随即只听姚乐乐轻笑一声道:“就算我都承认,那又如何?你我已是过去式,你何苦非要问这些答案?是想刺痛你自己,还是想要刺痛我?”
姚乐乐叹息摇头道:“若是前者的话,我无法为你做什么。但若是后者的话,我只想告诉你,你白费功夫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萧山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他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到撒谎的蛛丝马迹。
可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发疯!
男人扣着她肩膀不甘心的质问:“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何还要生下那个孩子!如果你没有爱过我,当年你为何一次次的预约流产手术却还是没有舍得拿掉那个孩子!姚乐乐,承认吧,你爱我!”
姚乐乐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她无奈道:“萧山,就算我爱过你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早已对你无爱亦无恨。”
“我不信!”萧山晃着她的肩膀歇斯底里道:“你将那个孩子养在身边三年,你每日每夜看见他的时候,就没有一丝一毫想起我吗?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如果你对我说你怀孕的话,我们之前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步的!”
如果他知道她怀孕,是怎么都不可能让她离开海城,离开他的视线的!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就那样走了?!
萧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姚乐乐猛地一把推开他说:“在我亲眼看着你和刘倩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就对你死心了!这之前你母亲找到我,她说萧家容不下我,希望我自己主动退出。她给我一张支票,说是和你的分手费!我没有拿那张支票,然后……她就走到马路对面自杀!再然后你赶到了现场,是你报警让警察抓走了我,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逼我向她道歉,向她忏悔我的过错,可我到底有什么错?!”
“这之后,她不断对我施压,对子州施压!她逼我离开海城,彻底离开你的视线,是她……一步步将我逼去了子州的身边。现在想来,我该感谢她老人家的慧眼识珠,替我选了好夫婿!”
“不……不可能……”
萧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说:“就算她是想要陷害你,也不会是自杀。乐乐,那是意外,是意外对吗?是柳子州一直觊觎你,故意造成让我误会的假像是吗?!”
哪怕容景行之前,已经提醒过他这些事,可如今亲耳听着她说出这些,萧山还是觉得接受无能!
姚乐乐冷笑道:“什么是意外?意外就是我的确被你送去了警局,你大概忘记当初我苦苦哀求你的姿态了吧?后来你毅然与刘小姐结婚,我不离开难道等着做你的情人,或是被你母亲逼上死路吗?!”
“不,不是的!”萧山向前想要和她解释。
姚乐乐后退着闭眼深呼吸道:“萧山不必再说了,你我缘分已尽往事不要再提。你和刘小姐已有一女,比起寒雨也小不了几个月,我们都应该对各自的孩子负责。以后寒雨自有我和子州照顾,他不会觊觎萧家分毫财产,你不要担心!”
“你以为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听一句你这样的保证吗?!”萧山忽然怒声说:“姚乐乐,你别忘记了,那也是我的孩子!是我萧山的孩子!”
姚乐乐垂在身侧的手一紧,随后她转身看向他怒道:“是又如何,这三年你没有尽过一份责任,你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心中只有子州这一个父亲,你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陌生人,子州、自讨没趣。
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剜他的心!
“那是因为你没有给过我机会!”萧山不甘心道:“还不承认吗,柳子州只是你的退而求其次!你为何生下这个孩子,还不是因为爱着我?!和他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姚乐乐惊恐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荒谬的话。
“可我现在不爱了,早就不爱了!”她嘶吼道:“你清醒一点吧,我现在是柳子州的!我只想做他的女人!”
这样的一句话,无疑彻底激怒了萧山!
男人向前去将想要逃跑的女人揪住,重新将她扔去沙发上怒道:“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姚乐乐怒不可遏的冲着他吼:“萧山,别让我看扁你!”
“哗啦”――
她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扯开,姚乐乐恼怒的挣扎!
可是萧山的动作却在她衣领敞开的瞬间定住了,她满身欢愉的痕迹,有些是鲜艳的,有些已经是淡下去的。
他盯着那些痕迹冷声问她:“这么说,他已经碰过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萧山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
这么多年,他不想承认自己爱过谁,可是姚乐乐这几个字早就活成了他心口一道疤!
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这份特别铸就了后来他根深蒂固却又无法言语的深情!
姚乐乐趁着他分神之际,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着被他扯开的衣服说:“是,我和他是夫妻做这些是正常不过的事。难道,你与刘倩不会吗?”
萧山恼怒的目光瞪着她,他想反驳,可到底什么都没说。
他与刘倩是结过婚,但是自从那晚意外之后他再也不曾碰过那个女人。
可现在,他惦念了许久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碰了,萧山的怒火是无法言喻的!
姚乐乐起身捡起纽扣说:“萧先生自己都控住不住的事,何必强人所难?况且我与子州是两情相悦又是名正言顺,为何还要忍着?人生短暂,我只想与他及时行乐……”
“砰”的一声,萧山忍无可忍的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然后他抬手一指门边颤声说:“出去!”
他不能听她说这些,即使是想一想她躺在别人的身下,都能轻易叫他失去理智!
萧山觉得自己快疯了!
姚乐乐皱起眉头,然后抓着领口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