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司徒健是真的按照容景行的话试探许妈,不过他试了几次都没有试出真伪来,渐渐怀疑容景行判断有误。
晚上六点,容景行再度过来的时候许妈已被护士打了镇定剂。
男人皱眉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人说道,“还是没结果?”
“没有。”司徒健皱眉道:“我已经给她检查过了,脑电波确实有些异常,可能是你多心了。”
闻言容景行偏头看过来说道:“多心?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验证的?”
司徒健皱眉抬手指着房间里的碗道:“我给她一碗狗粮,一碗米饭,她竟然不吃米饭吃狗粮?!”
“呵!”容景行闻言嗤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验证?!”
司徒瑾凝眉道:“那你总不至于让我弄毒药去验证吧?万一她真的吃下去,我可就变成杀人凶手了!”
容景行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把人直接给我吧,我亲自来验!”
“不是,你想怎么验证?总不至于是真的……用毒吧?”司徒健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说:“你不能这么做!”
容景行忍无可忍的偏头看着他,冷声道:“闭上你的狗嘴,你也就这么点智商了!”
“我……”司徒健差点被气疯。
容景行一边走,一边道:“开门,这一层的医护人员全部撤掉!”
司徒健楞了下,随即说道:“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就不信这已经疯了的人,能在他手上验出什么名堂来!
深夜。
医院大门蹲着容景行的人,从七点一直等到了现在但是并未瞧见里面的人。
车里的男人掏出电话打出去:“先生,没瞧见人出来,我要不我进去看看?”
耳边沉默片刻,只听那人说道:“去后门。”
“后门?”小河楞了下,随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将车开到医院后面,开了窗户看着紧锁着后门。
那个女人,真的会从后门逃出来吗?
他摘了帽子打了个哈欠,正要滑上车窗却见大门口真的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小河一怔,顿时来了精神,他默默将车开去角落,然后下车等在一旁!
后门是一道铁门,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踩着铁门爬出来,尽管如此,那道铁门还是被她踩得“哐啷”直响。
小河等在一旁,等她一跃而下之后,他猛地的从暗处窜出!
那女人吓得大叫:“啊!鬼啊!”
小河向前一步,一把捂住她口鼻,一路将她拖去车边要将她塞进去!
那个中年妇人早有防备,一口咬上他手心,趁着他松懈之际转身就要逃开。
小河眼眸一沉,快步追过去,然后再度抓过了那个中年妇人!
这一回他没有手下留情,猛地一把将人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
“还跑吗?”他嘶哑的嗓音问道,吓得地上的人更加不敢随意动弹。
小河眼眸一眯,将她一把从地上拎起道:“装疯,你这点子可不少!”
当初先生决定要试探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也曾觉得先生多虑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先生多虑了,而是这人诡计太多。
许妈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对着他一阵汪汪大叫,像是小狗一样。不知情的人还真要以为她是疯了,可实际上呢?
小河冷笑一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拖去车边,拉开车门找了绳子绑住了她!
只要一想到沈小姐的死可能真的不是偶然,可能真的和这个中年妇人有关,他就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但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小河绑好她以后,踹了那个不安分的女人一下,然后猛地关上车门!
他坐在车里拨了个电话,然后带着这个女人过去!
目的地就是容景行的私人别墅,小河一路将车开进去,然后将那个女人带去大厅。
容景行在书房等了她一晚上,便抽了一晚上的烟。
此刻刚从书房出来,浑身上下都带着烟味。
地上的女人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容景行皱了皱眉起步走过去,弯腰蹲下冷声问:“真疯了?”
小河还未开口,只听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阵“汪汪”!
他终于忍无可忍,走过去一脚踹上她腰部:“装,还装?你信不信我拿刀捅你!”
中年女人眼眸转动了一番,又是一阵大叫,然后哭泣,最后,她竟然不争气的尿了……
那个怂样,看样子可真像是疯了!
可小河可不信她是真疯,真疯的人不会知道逃跑!
他眸光一转看向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一把拿过来抵在她颈间:“还不说实话吗?那等我这一刀下去,你就彻底没机会开口了!”
那个女人眼底闪过惊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你这样犯法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便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容景行面色一沉,拿过小河手里的刀作势要朝着她刺下去!
那个中年女人吓得捂住眼睛道:“不要,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容景行眸色一冷,沉声问道:“谁叫你给沈思渺下的药!下了什么药!”
“我……我!”许妈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下过什么药,我没有……”
不等他说完,男人不知再度抓过一旁的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挥下去!
“啊!”――
客厅响起许妈一声刺耳尖叫,然后便见她耳边一撮发丝飞了出来。
只是一小撮头发而已,却已经将那个女人吓得哆嗦不已,三魂气魄瞬间去了一半不止。
她趴在那里抖着声音说:“我说,我都说!是、是钟家大小姐钟宛,是她让我给沈小姐下毒!她没告诉我什么毒,只说会昏睡事后不记得所有的事情,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钟宛?”一旁的安娜蹙眉问道:“你是不是撒谎了,钟宛为何要这样做!”
钟家已经败落,钟宛这个时候对沈思渺下手,那不是将自己往死路逼吗?!钟家小姐这个人,她打过几次交道,不像是看不清形势的人。
许妈哭着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是钟宛,就是她!我也是别逼无奈的,求你们放过我吧!”
安娜偏头看了一眼容景行说:“先生,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男人起身微微凝眉道:“嘴这么硬,交给专业的人去问,问完了告诉我结果!”
“是!”小河应了声,一把抓起地上的女人。
下一秒客厅内响起许妈,尖锐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