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摔在床上,命令她没他的允许不准回家,然后就走了。
“战熠阳!”许荣荣小小的拳头砸在枕头上,“你过分!”
只砸了一下,不够过瘾,许荣荣干脆把枕头拿起来,粉拳不断的落下去,“战熠阳,你过分过分过分,我讨厌你!”
泄了愤,心里好受一点了,许荣荣光着脚走出房间,客厅空荡荡的,偌大的房子,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才不要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呢!就回家!战熠阳已经去部队了,能拿他怎么样?哼!
许荣荣当即回次卧室,收拾行李。
拖着行李出门的时候,许荣荣已经把应付何惠兰女士的借口都想好。
就说战熠阳去部队了,她一个人住不习惯,回家住一段时间,战熠阳从部队回来了就会把她接走。
多么完美的一个借口啊,许荣荣,你绝对是天生的奇才啊天才!
没错,她并不打算把和战熠阳之间的矛盾告诉母亲大人,原因很简单,到了最后何惠兰女士的胳膊肘肯定往外拐,不是去找战熠阳算账替她找回公道,而是……揍扁她,说不定还要她去跟她心爱的女婿道歉什么的。
泪,她才不要呢。
更何况,战熠阳刚才应该不是故意的。她不相信战熠阳会打她。再说,后来战熠阳那带着歉意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看见。
她理解他,可是他不道歉她就无法理解了,所以――回家!
坚决回家不动摇!
许荣荣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哼哼!
拉着行李在路人的指点下走出小区,又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了地铁站,许荣荣进地铁,真的回家了。
在许荣荣刷卡近地铁的时候,战熠阳已经在去部队的路上。
挂着军牌的军用越野在马路上疾驰着,超越了一辆又一辆车,坐在后座的战熠阳却有些心不在焉。
第一次,他在去部队的路上时心里面还有牵挂。
许荣荣那只笨兔,闹着要回家要回家,就算他命令她不准回家,但是她会听话吗?
小白兔平时看起来挺乖巧听话,但是脾气上来……
想起小白兔委委屈屈的红着眼眶看他的样子,战熠阳心里面一阵烦躁……
“战军长,你没事吧?”跟随战熠阳出生入死多年的司机斗胆出声,战熠阳今天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前所未有。
“没事。“连一个司机都能看出来他有事了,战熠阳心底顿时更加烦躁。
车子还在不断的往前开,战熠阳黑色的手机在他的掌心里不断地翻动着,而他交叠着一双修长的腿靠着椅背坐着,若有所思。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手中的手机,犹豫了良久,还是拨通了许荣荣的电话。
第一遍,许荣荣没有接。
手机从耳边移开的时候,战熠阳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杀气顿时溢满了整个车厢。
驾驶座上的司机只是觉得,天气一下子从温暖的春天穿越到了寒冬。
哎,谁的胆子那么大,敢不接战少将的电话啊,活腻了吧?
战熠阳也觉得许荣荣活腻了,寒着脸打第二遍,还是不接。
怒火攻心!
战熠阳给许荣荣发去了一条短信――再不接电话我现在就回去修理你!
第三遍铃声响起,不一会,听筒里终于传来许荣荣怯生生的声音:“喂……”
战熠阳冷哼了一声,正想训一训许白兔,忽然听见了一阵字正腔圆的广播声,“欢迎乘坐轨道交通三号线,本次列车终点站江杨北路,下一站,中山公园……”
“许荣荣,你在地铁上。”战熠阳的语气是平静的陈述语气,“你要坐地铁去哪里?嗯?”他果然没有料错,小白兔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我……”电话那端,许荣荣彻底被战熠阳冰冷冷的口吻冻僵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知道了,战熠阳的脾气不是不暴躁,而是……不轻易暴躁。
这样的人,一旦暴躁起来……呜,杀伤力恐怕原子弹也不及的啊。
“许荣荣,很好。”这五个字,战熠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说完他即刻挂了电话,继而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十点十五分三十二秒停在中山公园上一站,江杨北路方向的三号线,立刻停运!马上!”
电话彼端的人问发生了什么事,战熠阳眯了眯眼,“一个重要逃犯在车上。”
几分钟后,听筒里传来声音:“战少将,列车停在中山公园站。”
战熠阳挂了电话,吩咐司机,“调头,二十分钟内赶到中山公园地铁站。”
“是!”司机边调头边问,“少将,去中山公园地铁站干什么啊?”
“抓、逃、犯!”
……
……
“哇,你看,军车耶!”地铁站附近的行人指着一辆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的军车尖叫。
不一会,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军车停在了地铁站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作训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