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的人多,能入管平波眼的一个都没有。倒是她那句八块腹肌是底线的话传出去后,许多人每日训练更用心了。
陆观颐见状,寻了个机会,状似无意的道:“很是,那番模样才叫汉子呢!”结果可想而知。一片轰轰烈烈的氛围中,虎贲军迎来了除夕。
虎贲军全军日常禁酒,休沐日可稍微解馋,再就是过年的时候允许放开喝。后勤早预备了不少,除却营中分的,自己有钱还可以买。
日常倒是不禁烟,只不许在室内抽,以免引发火灾,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然一手烟一手酒的滋味,岂是单抽烟能比的?再搭配上大鱼大肉,大抵神仙都做的了。
除夕当日不晨训,年轻人们狠狠睡了个懒觉,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才醒来。今年条件比去年又好上许多,早饭就不一样。连战兵食堂都有粥面两种选择,不论是粥还是面,皆是满满一大勺肉酱。
端着碗的战兵定睛一看,不是平日碎碎的兔肉,而是泛着油光的猪肉。忙坐到位置上,夹起一筷子送入嘴中,竟是红烧的!微微的甜味与咸味同时在口中炸开,伴随着珍贵的香料味道,恨不能连舌头都吞下去。早饭就这般奢侈,众人忍不住期待起晚饭来。
放假是全方位的。虎贲军中军纪严到苛责的地步,久而久之,难免压抑。到了过年,便得叫他们发泄出来。此时麻将倒比扑克牌好做些,在管平波的提议下,后勤做出了好些竹制麻将,随战兵来领去做耍,只照例不许赌钱。输了的或是在嘴上贴胡子,或是学狗叫,或是在场内跑圈,营内玩的不亦乐乎。
管平波屋里满满都是人,潘志文远在石竹,石茂勋则在梅州,昔日的弟子只有韦高义与李玉娇一左一右的在她身边闲话。陆观颐谭元洲皆坐在地上,同甘临一齐捡石子玩。
管平波看着眼前的一对,又看着甘临跟前的一对,顿时生出了老封君儿孙绕膝的幸福感。然而她在此处的眼神儿就没对过,陆观颐与谭元洲压根就是单纯的好友,谭元洲刚出差回来,陆观颐正给他助攻,好让他兢兢业业干好后爹的工作。
韦高义倒是喜欢李玉娇,奈何李玉娇从身到心比管平波还糙,根本就对男人没兴趣,韦高义追的好不心焦。而屋中的另外两个人,孔彰是被李恩会拽过来的,管平波目前谁也没应承,他决定去牧场之前,定要刷足了存在感。
热闹间,外头来报,道是苏小小替雪雁送东西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孔彰,孔彰面无表情的剥了颗鸡蛋,送入嘴中。李恩会忍不住道:“水煮蛋有那么好吃么你连吃三个了!”
孔彰咽下鸡蛋,认真的说:“好吃。”
陆观颐笑道:“你果真爱吃,我日后常与你做。”
孔彰微微颔首:“谢大姐姐。”
李恩会不爱白煮蛋,见此情形,好奇的剥了一颗,竟是没有全熟。吃在嘴里柔软嫩滑,带着微微的咸味,把蛋黄的香味激发的彻底。吃下去后,还口齿余香。李恩会瞪大眼,白煮蛋还有这般味道!
不待夸赞,苏小小抱着个小包袱进门了。一群虎贲军内的高官,苏小小一一见礼,众人忙不迭的回礼。她看了一眼孔彰,引得众人笑个不住,脸微微红了红,欲要说话,先前隐在谭元洲身形后的甘临清脆的喊:“苏先生好!”
苏小小条件反射的顺着声音望去,不由一呆!甘临!?
甘临已是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扯着苏小小的包袱问:“苏先生,这是什么?”
苏小小数次来回事,甘临都在学里圈着,不曾见过,管平波又不许学里泄露她的身份,苏小小再看甘临的眉眼,才知她是管平波之女。差点泪流成河,将军你不带这么坑我的,这混世魔王皮的上房揭瓦,没少被她打手心罚站啊!将来她还怎么在虎贲军内混呐!?现在掉头躲去孔彰的后院还来得及么?
甘临的确熊的飞天,一不留神她都要爬到苏小小身上去了。苏小小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她揉搓。陆观颐喝道:“甘临,下来!”
甘临性子就随亲娘,看到美人儿先生几分好感。苏小小生的极美,甘临在学里就最喜缠她,头一回在家里见着,哪里肯放?苏小小在忍耐与把熊孩子摁下去之间徘徊,之前在学里,她可是毫不犹豫的揪开的,现在当着母老虎的面,真不敢朝老虎崽下手啊!
孔彰离的近,顺手就把甘临扒下来,提起她的腰带,抛向谭元洲。谭元洲轻巧接住,把甘临逗的咯咯直笑。陆观颐没好气的道:“你们这几个当师父的,有没有点分寸?能紧紧规矩吗?一个个的带着她野!将来嫁不出去全在你们身上!”
李恩会立刻道:“怎会嫁不出去?看求娶将军的人,排着队能绕正屋三圈了。”娘的竞争太激烈了!
管平波白了众人一眼,笑问苏小小何事。
苏小小一面拆包袱一面道:“杨部长前些日子抽空做了双软底鞋,说是给将军在家里穿。原想亲自送来,偏生今日后勤忙的脚打后脑勺,实走不开,令我送过来,看将军穿着合不合脚。不合适的地方她再改。”管平波笑道:“得闲了多歇歇,又摆弄甚针线。鞋子搁在这里吧,我回头试试。劳你走一趟,你们陆镇抚做的好咸溏心蛋,你带几个回去吃着玩。”
苏小小难得有机会跟管平波说上话,自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可惜管平波屋里人太多,又都是营中数得着的人物,料想没自己什么事。只得拿了几个鸡蛋,转身回房。
李恩会还记仇呢,不怀好意的对孔彰道:“天寒地冻的,你不去送送?”
孔彰阴测测的道:“李司长,我弄死这货违军纪吗?”
管平波乐不可支的插话道:“不弄死就不违。”
谭元洲微笑着补刀:“出去揍,场院宽摆的开。”
甘临一蹦三尺高:“打架吗?打打打!”
李恩会心中警铃大作,就要逃命。孔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李恩会,砰的一声,将其反手重重压在地上。好快!管平波看的赏心悦目,心中大赞:啧啧,我家小豹子这身手!实在太招人爱了!喜欢吃溏心蛋是吧?从明儿起,加餐!必须加餐!每天添个溏心蛋妥妥的!
第140章 晚会
第92章 晚会
苍梧的冬季难有太阳,不下冻雨已是万幸。今岁运气不错, 天虽阴着, 到底没下雨雪。至下午, 城中与山间的猎户家里, 零零碎碎放起了鞭炮, 更显得年味十足。
除夕夜按例是要洗澡的,虎贲军规矩就是勤洗澡勤换衣,显不出郑重来。但又兴起了剪头发的风气, 大抵是人人想拾掇的干净整洁些,好给晚间过来表演的宣传司留个好印象。
虎贲军中后勤女眷不少, 然则要说长相, 自是宣传司的演员们为上。传统中戏子是下九流,与妓。女也无甚区别。虎贲军一茬茬的新人, 总是得教导许久, 才能把思想扭过来,认识到演戏的都称袍泽, 不可轻易冒犯。看得见够不着, 更引人心间发痒。
男人多是现实且理智的。追逐管平波虽多,但真细论起来, 几个男人不爱那温柔娇媚的?管平波若非位高权重, 看上她的人能少一倍不止。又有虽追着她的,眼神却不停的瞄向宣传司的姑娘们。
管平波只有一个, 与谭元洲的闲话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能够着的几率太小, 许多人只是撞个大运罢了,真正想娶妻的,还是把眼光分在别处。故整个营内,充满了春心荡漾的气氛。
跟管平波同在北矿营,自然是福利多多。各营都有晚会,却都比不上北矿营的主力。偌大的校场内,分了好些区域。管平波的座位正对着舞台,她身后是镇抚司与后勤人员。
后勤里医疗队又在最前头。如此排序,昭显著镇抚与后勤的分量,切莫轻视。左侧为北矿营战兵,右侧为骑兵营,最外两侧分散了矿山的矿工与民兵。
矿山虽隶属于虎贲军,但到底不是军籍,管理没有军人严格,地位自然也远逊于军人,被安排在了最外层,便是心里不甚高兴也不敢说。几个民兵倒是摩拳擦掌,希望来年能正经入伍,也能坐在将军身旁看戏。
乌央乌央几千人,把校场挤得满满当当。管平波还未入座,她来回巡视着。这是她做武警时落下的职业病,但凡见着人满为患的场景,就不自觉的来回观察,生怕有踩踏事故。
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分流的栅栏后,方才带着随从入内。战兵营训练有素,不消担心。后勤与矿工处,皆散落着维持秩序的战兵,以确保万无一失。
管平波的座位上搭着棚子,一排主座,与周围间隔开来,几人的亲卫绕着棚子站了两圈。虎贲军内的晚会,有相当浓郁的政治气氛,因此甘临不能出现在管平波的主座周围,那会削弱她的威严,此刻可不是贩卖慈母形象的时候。
索性把她交予张金培带着,爬到望楼上看热闹,又安全又清楚。除主座有位置外,其余的人皆是按编制横平竖直的站着。
古时难有钟表,刻漏沙漏只有大致时间。宣传司的人远远看见管平波落座,就开始朝后打手势。管平波左侧是谭元洲,右侧为陆观颐。陆观颐再往右是孔彰,而后是远来的客人张群。谭元洲左侧亦算客人,那便是张和泰与马蜂了。
舞台上咚咚咚的敲起了鼓,众人齐齐看向舞台,开始了!穿到古代,管平波才理解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怎么那么多歌舞。想是一开始留下的传统。近代好歹有了科技基础,在此时却是连个扩音设备都没有。说相声,后头听的见么?便是唱戏,也多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大家看的更多的是表演,而不是情节。当然,此时能够上台表演的,皆有一把好嗓子,声音能传的老远,也是本事。
鼓声停,横竖听不清说话,主持人就省了。第一个上场的,自是最受欢迎的阿颜朵。人群一下子就热烈起来。虎贲军治下,阿颜朵粉丝无数。一曲《山路十八弯》引得观众掌声不止。
张群从未见过如此的表演方式,不由问身边的孔彰:“这位将军,冒昧问一声,这戏端的古怪,可有甚讲究?”
孔彰低声道:“阿颜朵是苗人,想是她们苗家的歌吧。”
张群再看孔彰,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是明显的异族的脸,心里直犯嘀咕,母老虎家里怎么什么人都有!?
阿颜朵唱完歌后,就是传统的武戏,甚猴子翻跟斗耍杂技之类。把矿工们看的连连称奇,战兵们却觉得无聊,管平波练兵的法门层出不穷,他们哪日不要被逼的翻木架子爬铁丝网,前空翻后空翻哪消得过年看,随便哪日喊上一声,保管校场上登时有好几十个人一齐翻,可比台上的孙猴子壮观多了。
好在武戏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歌舞,战兵们又喜欢起来。因条件有限,表演不可能持续太久。十来个节目后,管平波算着时间,估摸着快到尾声了。
哪知台上忽然跑出一行人拿木杆挑着幕布把舞台挡的个严严实实。众人正疑惑,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的音乐从舞台后响起。孔彰微微一愣,就见幕布猛的拉开,明亮的灯光下,十二个带着手镯脚镯的女孩子,跳起了舞蹈。孔彰不由瞪大眼,胡旋舞!
激烈的胡旋,全不似中原的轻歌曼舞。骑兵营一下子就炸了锅,他们熟悉的音乐,熟悉的舞蹈,不少人跟着就扭动起来。领舞的正是阿颜朵,她在梅州巡演时,遇到过一个胡商,硬磨着人家教会了她基本的动作。
次后数次跑骑兵营与姜戎人交流,才排出来的。只这等琐事,管平波从不理论,故着实得了个惊喜。管平波见骑兵营彻底兴奋起来,不由笑对陆观颐道:“我们阿颜朵长大了呀。”这敏锐度,出乎意料!
宣传司是陆观颐的地盘,阿颜朵的舞蹈许多细节还是她指导的。见管平波满意,也露出了个笑容。
好戏没完,阿颜朵忽从舞台上跳下,直扑主座而来。众人不待反应,她已经拉起了孔彰的手,奋力往舞台上拖。后勤的妹子们先是呆了呆,不知谁一声尖叫,爱慕孔彰的妹子全都跟着又喊又叫起来。今夜除夕,人人都捡最好的装扮。
妹子们人人头上带着绢花,一朵朵的往孔彰身上扔。陆观颐看着绢花抛过来的距离,无比震惊的道:“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管平波捶桌大笑:“我今日才知孔将军要越过阿颜朵了!”
孔彰不肯上台,阿颜朵拽不动,她便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舞台上的妹子一涌而下,团团把孔彰围住,强行往前推。骑兵营叫好不绝,间或夹着两句姜戎话,惹得李恩会不停的喊:“官话!官话!谁再说姜戎话!谁特么给李司长抓住了,我摁死他!”
岱钦本来官话说的并不大好,叫方坚污染了几个月,溜的飞起。他大嗓门拚命吼:“将军跳一个!跳一个!”
管平波跟着凑热闹,抄起一个喇叭,奋力大嚷:“孔将军胡旋舞!”
管平波是甚号召力?战兵营机灵的立时就喊上了。虎贲军常训练集体喊话,待到管平波第二声,整个战兵营都齐声大喊:“孔将军胡旋舞!”
孔彰木了一下,控制着力道,拨开妹子们,三两步冲到主座前,就把管平波给拎了出来。管平波老司机,巨流氓的道:“我不会跳啊,美人儿,你教我吗?”
孔彰给噎了下,阿颜朵等人又围了上来。只有孔彰一个汉子,他怕是的确放不开。阿颜朵又去抓莫日根。莫日根是纯胡人,比孔彰奔放多了。自觉冲上舞台,跟着音乐就扭起来。随后教阿颜朵胡旋的几位也被请了上去,连带李恩会,舞台上登时热闹非凡。
欢快的舞蹈中,莫日根唱起了歌。他的声线高亢且绵长,管平波听不懂他唱什么,却是不自觉的想起那首鲜卑族的名篇――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辽阔的草原,才有这等辽阔气魄。
阿颜朵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互动,把气氛炒到了最高潮。表演结束,观众们还回不过神来。执勤的人引着观众们有序撤离,众人都觉得意犹未尽。哪知散开后,宽阔的校场上,又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除夕是要守夜的,余下来的时间,大家自由活动。相对原始的部落都喜节庆篝火,反倒是汉人久不行此事。原先的石竹人凑在了一处篝火前,对起了山歌。不巧,边上是骑兵营的,不肯示弱,亦唱起了歌。
石竹的战兵加后勤通没多少人,不似骑兵营人多势众,被比下去了很是不服,便围着篝火跳起了舞。不就是跳舞么?谁怕谁啊?刚骑兵营的才在舞台上跳了呢,于是两边你来我往的就杠上了!
虎贲军内谁是不会唱歌的?别的人看着热闹,也跟着起哄。陆观颐叫一群扯着嗓子乱吼的人吵的脑仁儿疼,逃也似的跑回了主屋。
唱口渴了,大家开始喝酒。孔彰被岱钦逮住,大声嚷道:“将军!你原先最是能跳舞,今日偏腼腆了,不给我们挣脸,罚酒!”
孔彰往日的活泼,泰半随着迦南埋葬,不过他没拒绝兄弟们的酒,一扬脖子,亮了杯底。众人齐声叫好!四处都是拚酒的人,孔彰被灌的不轻。
然他谨慎的扫过周围,发觉四处都有不曾参与喝酒的人,想是管平波安排的执勤人员,遂放下心来。史上数次奇袭,皆是趁着新年节庆。孔彰不欲此时过于放纵,寻了个借口,躲入了黑暗中。
看有话说!
第141章 初一
第93章 初一
每逢佳节倍思亲。除夕的团圆夜,看着三三两两带着家眷的矿工与后勤, 孔彰登时没了兴致。他酒量甚好, 不至于被灌醉。冷风帮着醒酒, 孔彰捡着人少的地方散步。耳边渐渐安静, 只能听到远处朦朦胧胧的喧闹。亲卫们跟了上来, 孔彰不以为意。走了一段,听一声轻喝:“来者何人!?”
孔彰的亲卫长张力行已听出了声音,笑道:“乐安么?这边是孔将军。”
靠在石头上发呆的谭元洲轻笑出声:“我好容易寻了个清净地方, 还成了香饽饽了。”
孔彰本是无聊乱晃,不想撞见了谭元洲, 忙抱拳道:“都是我的不是, 被他们灌的直躲,打搅了谭大哥, 对不住。”
谭元洲不以为意的道:“骑兵营灌你吧?”
孔彰道:“他们最是贪杯, 近来可憋死他们了。”
谭元洲拍拍身边的石头道:“请坐。”
孔彰爽快的坐了。二人的亲卫霎时调整了方位,不远不近的把人围住。谭元洲摇头道:“我之前就是这么护卫老爷子的, 现被人保护, 真不习惯。”
孔彰倒是自来身边有人,没什么感觉。二人几个月以来处的不错, 孔彰便问:“大哥怎地不去喝酒?”
谭元洲道:“人呐, 不得不服老。我虽止有三十多岁,论起来正当壮年, 却是比不得你们。今晚喝多了,明日一准头痛欲裂。不想遭罪, 可不得躲开?平波溜的更早,这会子她只怕都蒙头睡了。我就没见过比她更惜命的。”
孔彰笑道:“按我们西边的风俗,主将可是躲不开。
谭元洲撇嘴:“果真躲不开,她能往酒里兑水。不说那老流氓,”谭元洲笑问,“展眼你来飞水半年了,可习惯否?”
孔彰笑了笑:“营里住着很舒服。每日练练兵,没什么烦心事。更不似朝中,有无数的人事倾轧。”
谭元洲道:“怎么没有?”谭元洲想着他巡视时的见闻,叹道,“你没留心罢了。不说远的,就北矿营后勤处,为着争好处,不知闹出过多少事。你家那位苏姨娘,不过画了几张图纸,入了将军的眼,就有人造谣说她偷汉子,好悬没冲进她的屋里搜查‘证物’。无怪乎她死都要抱着你不撒手,这还是有点子背景的,没背景的被排挤了我们都不知道。”
孔彰还是头一回知道此事,忙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谭元洲道,“她也不是个善茬,唱作俱佳,拿着根绳子要在屋门口上吊,吵的满后勤都听见,自是有人处理。后勤的纪律没有战兵严格,也不是可以随便仗势欺人的。她比别人生的好,又有才,难免遭人嫉妒。我不管后勤,不过听一耳朵。你去问你大姐姐或杨部长,类似的她们能跟你说半个月不带重复的。”
孔彰摆手道:“女人多了麻烦多。在端悫公主府时,我就不知道丫头婆子们日日的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