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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节

锦门医娇(重生) 谨瑜 8831 2024-06-30 08:22

  不值。大寒深以为然,“可不是,真真是鲜花儿插到牛粪上了,还不知道太子事后知道是太子妃放走了夫人,会怎么对太子妃呢,她那么好的人,受一点伤害我都会觉得心痛,还有那两位姑姑,老天爷可千万

  要保佑她们都安然无恙才是。”

  话音未落,许夷光已沉声道:“所以我们更得立刻离开皇宫才是,只要我们能顺利逃出去,便能早一点救下太子妃和那两位姑姑,此地也不是说话之地,大暑你快带路,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就算太子妃真对她又妒又恨,她也不是只有放走她一条路可以走,她还可以直接赐死她,等太子知道时,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也杀了太子妃,替她偿命不成?

  那她照样死了也是白死,于太子妃来说,却是真正的永绝后患,一辈子都不必再担心了。可太子妃压根儿连想都没这样想过,而一心只想解救她于水火当中,让她能与傅御和他们的孩子团聚,就更显得太子妃品德高尚,难能可贵了——若真到了那一刻,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太子妃母子平

  安!

  大暑有些赧然,“看我,一啰嗦起来就没个完了,我这便带夫人和大寒姐姐出去啊,夫人请跟我这边走。”便带了许夷光与大寒,专抄僻静的小路,往宫外走去,亏得她潜伏进宫已有日子了,又是按斥候标准培养出来的,早把皇宫的地形摸熟了,不然这么大个地方,又黑灯瞎火的,主仆三人只怕走到天亮

  ,也走不出去。

  走了快一个时辰后,眼见离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冷宫已是越来越近,大暑方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声与许夷光道:“夫人,出了冷宫就好了,您再坚持一会儿,大寒姐姐,你也是。”

  别说夫人了,只怕大寒姐姐都从来没一次走过这么多路吧,这会儿指不定脚底已打起了水泡也未可知。

  可夫人却连哼都没哼过一声,这样的坚韧,这样的外柔内刚,叫人怎能不佩服、不喜欢?

  许夷光的脚底的确早已火辣辣的痛,但逃出去与傅御团聚的念头一直支撑着她,让她觉得再痛都是值得的,闻言低道:“我没事儿,我们继续走吧,对了,出了冷宫便有人接应了吗?”

  大暑道:“我不敢放信号弹,但留了标记,只要我们的人看到了,自然会来接应我们的,夫人放心吧。”

  许夷光点点头:“那我们继续走吧。”眼看就要到最后一步了,更不能功亏一篑才是。

  主仆三人于是继续上路。

  可惜她们的好运气看来是在方才的一路走来中用尽了,竟是刚拐过了一个转弯,便听得身后猛地传来了一声大喝:“什么人?站住!”

  许夷光一下子僵住了,想也不想便急急与大暑道:“你快走,我和大寒设法拖住他们。”

  大暑大急,她这一走,等待夫人的会是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可她若不走,夫人今夜的险岂不是白冒了,太子妃的一番苦心,岂不是也全白费了?

  犹豫不过一瞬间,大暑正要说话,就听得不止是身后,前面也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而左右都是高墙,她根本逃无可逃,惟有苦笑:“夫人,我轻身功夫颇是寻常,怕是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道路的两边已齐齐有人逼近,很快便把主仆三人包围了起来。

  许夷光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下可该怎么办?为首的金吾卫已经借着灯笼的光,在觑眼打量许夷光了,打量完了沉声道:“不知两位姑娘和这位公公是哪个宫里的,如今各宫都早已下了钥,姑娘公公们却仍在宫里到处乱走,如此不守宫规,可是要

  杀头的!”许夷光闻言,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方笑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太子妃娘娘跟前儿服侍的,这是我们的腰牌,我们也不是故意要不守宫规,而是太子妃娘娘有十分要紧之事,打发我们来办,还请大

  人通融一二。”一面说,一面与大暑对了个眼色,却见大暑几不可见的摇头,不由暗自苦笑,不怪大暑没把握,几十号壮汉,就算她和大寒也能帮忙放倒几个,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掌啊!

  第1211章 哀求

  那领头的已皱眉道:“太子妃娘娘的事情再着急,也没有大半夜打发人来办的理儿,何况还是来这么僻静的地方,实在让人不能不怀疑。这样吧,下官这便打发人带了三位去东宫,当面与太子妃娘娘对质,

  若的确是太子妃娘娘打发三位来的,下官自去向娘娘请罪,非常时期,自然是怎么谨慎都不为过,还请三位配合。”

  心下怀疑归怀疑,到底惹不起太子妃,不敢去赌那个万一,所以话说得还算客气。

  许夷光心里却是要急死了。

  好容易才出了东宫,眼见离自由更是只得一步之遥了,她怎么可能再回东宫去自投罗网,那不是白白连累太子妃吗?她想要再找机会,更是得难如登天了!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只似笑非笑道:“这位大人尽忠职守自是好的,可也要看是对着谁才是,我看大人的官服,应当是一位百户大人吧?不怪大人这个年纪了,还只是百户,原来如此,大人也该学

  会适当的变通才是。”这话就说得大有听头了,那百户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中变了几变后,方沉声道:“下官的确不知变通,下官只知道,下官是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该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那下官既没有接到上峰的命

  令,又的确觉得几位可疑,自然要立刻去求证才是,还请几位配合。”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若几位不肯配合,下官也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是要吃敬酒还是罚酒,几位自己选吧。”

  说完看了一眼左右,便有几名金吾卫上前,站到了许夷光主仆三个的身后,大有她们不配合,便立时动手的架势。许夷光只得强笑着继续与那百户周旋,“百户大人,我们真是奉了太子妃娘娘之命,来办一件极要紧之事,一旦误了娘娘的事,别说我们了,只怕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大人又是何必呢?您在宫里当差必

  定早非一日两日了,难道还不知道,这宫里很多时候、很多事,最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大暑也捏着嗓子附和道:“可不是么百户大人,这宫里可只有聪明人,才能爬得更快,也更高,百户大人看着可不像是笨人啊,不过我也知道百户大人与众位大人都不容易,大半夜的还要当差,所以这

  是我们请百户大人和众位大人吃茶的,还请千万笑纳才是。”

  一面说,一面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再配上许夷光与大寒一看就不是普通宫女的衣妆与气度,便有金吾卫禁不住流露动心之色。

  可惜那位百户仍是一脸的严肃,“几位既是太子妃娘娘跟前儿得用的,就更该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更该恪守宫规才是。”

  喝命左右,“都还愣着做什么,姑娘公公们既不肯吃敬酒,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们吗?”

  左右却是忍不住迟疑,还有再忍不住出口低声相劝的,“大人,到底是太子妃娘娘跟前儿得用的人,要不,就通融一二吧?”

  “是啊,大人,上头贵人们的事,岂是咱们能多过问的,就怕知道得越多,死得也……依属下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是啊大人,太子妃娘娘岂有不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的,却照样派了几位姑娘公公出来,可见是真有十万分要紧之事,若误了太子妃娘娘的事,责任可不是咱们担当得起的……”

  许夷光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动摇了就好。

  大寒与大暑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希望,就算那位百户心志再坚定,也架不住下属们的七嘴八舌,只是时间紧急,他们可得快点儿说服那位百户才是,不然……

  奈何许夷光一口气还没松完,大寒大暑念头也还没闪过,又有人过来了,才只远远的叫了一声:“出了什么事?”

  自那位百户以下,所有金吾卫忙都闭上了嘴巴,人也自发分成了两列,面对面都站直了,方由那位百户开口道:“回傅大人,是下官带人巡逻过此处时,发现了三个可疑之人,正在盘查。”

  那人便被簇拥着,大步走了过来,不是别个,竟是傅烨!

  大寒与大暑的脸色瞬间都难看至极。

  完蛋了,其他金吾卫不认识自家夫人,她们还有希望糊弄过去,这傅二爷却是认得自家夫人,也必定深知当中那些隐情恩怨的,他怎么可能放自家夫人离开?

  这才真是狼还没赶跑,虎又来了呢!

  许夷光的脸色也难色至极,却是不用等到看到傅烨的人,只听到方才那句‘出了什么事’,便知道来人是傅烨了,心里恼得简直想骂娘,她这是倒了什么霉,才会偏偏落到了傅烨手里?

  这下怎么办,求傅烨放她一马?纵然她舍得下脸面和自尊求他,他也必定不会答应她啊!可求一求好歹还能有一线生机,不求就真是一线生机与希望都没有了……许夷光想着,嘴上已故作惊喜道:“原来是傅大人。奴婢是太子妃娘娘跟前儿的画眉,前番大人去东宫拜见太子殿下时,恰逢奴

  婢奉了我们太子妃娘娘之命,给殿下送熬的补汤,曾有幸见过傅大人一面,不知傅大人可还记得奴婢?”

  一面说,一面已抬头直直迎上了傅烨,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虽然心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卑劣了些,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一赌傅烨对她好歹还有几分情分,或许看在那几分情分的份儿上,愿意放她一马了。

  傅烨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地方,这个时辰,见到许夷光,自是满心的震惊与疑惑。好在在军中和宫中历练了这么多年,他的养气功夫早已今非昔比,倒还勉强持得住,不露出异色来,只温声道:“画眉姑姑乃太子妃娘娘跟前儿第一得用之人,本将自是见过了便不会忘记,只这个时辰

  ,姑姑怎么会来这里?莫不是太子妃娘娘有什么极要紧之事,不知能否说与我知道?”许夷光见傅烨竟肯配合自己,大喜过望,忙道:“大人所料不差,的确是太子妃娘娘有极要紧之事,不然也不会连夜打发我们几个来办了,好在大人不是外人,告诉您也无妨……”

  第1212章 通融

  许夷光说着,便上前几步,踮脚凑到傅烨耳边,又急又快的低声继续道:“太子觊觎我,打定主意要纳我为妃,皇贵妃因此很是生气,前夜还想要赐死我,你既一直在宫中,想必多少也听说了吧?太子妃因

  此深感危机,怕我将来威胁她的地位,所以冒险送了我出东宫,求你放我一马,我真的不想委身太子,更不想与我的孩子们此生都不能再相见,更不能相认,求求你了……”

  一口气说完,方抬高了声音:“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还请傅大人通融一二。”同时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傅烨方才被许夷光满眼哀求的一看,心里已是软了——这么多年了,她总算正眼看他,眼里也不再是厌恶、冷漠和疏离了,不然他也不会几乎毫不犹豫的配合她了。

  这会儿再听她附耳吐气如兰的说了缘由,他甚至能很清楚的闻到她身上那隐隐的香气,傅烨浑身僵硬的同时,心却是越发的软了。

  她破天荒第一次主动靠他这么近,破天荒第一次求他,叫他如何忍心拒绝她?

  就算不为他那些注定无果的情思,只凭她好歹也算傅家的人,好歹也姓傅,虽然她的那个‘傅’字,是四叔冠给她的,但与他的‘傅’字,从来都是同一个字,不是吗?

  何况她还救过他的妻子,当初若不是她,代氏如今早已是一捧黄土,自然更不可能再替他生孩子了……他于情于理,都该帮她一把才是。

  不然真让太子玷污了她,让她余生只能委曲求全,见不得光的活着吗?

  想到这里,傅烨的牙关不自觉咬得死紧起来。太子实在太过分了,弑父弑君也就罢了,天家本来就是这样,要找一个真正忠孝温良恭俭让的皇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样的皇子也不可能善终,便是皇上,当初不也满手的血污,不知道做了多少

  见不得人的事吗?

  如今不过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纵太子不愿意,他身边的人也会推着他去做的,太子能坚持至今都让皇上活着,已经够难得了,或者在他的一些拥趸眼里,已是够优柔寡断了。

  便是傅烨自己,不也间接当了一回推手吗,哪怕他同样满心的不愿意,却不能不为家族和亲人们考虑,所以必须肩负起自己该肩负的责任来。可纵然如此,太子也不该肆无忌惮,没有廉耻到这个地步才是,且不说那好歹是他的舅母,就算不是,那也是他臣下的妻子,他却公然的夺人臣妻,在他还只是太子,不是皇上之际,那等他将来真当

  了皇上,得变本加厉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明君,又怎么可能让大周越发的繁荣富强,让百姓们越发的安居乐业?

  如今的皇上纵有千般的不是,万般的惹人诟病,至少在当皇帝的二十几年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称职,也当得起“明君”两个字的!傅烨连日虽都忙碌至极,精神更是高度紧张,却也多少耳闻了东宫的事,但他只知道皇贵妃想要赐死许夷光,所幸被太子及时赶到阻拦了,旁的便不知道了,或者说他是不想知道,所以潜意识的让自

  己不去知道。

  如今这见不得光的真相却被许夷光直接摊到了他面前,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许夷光那满脸的凄楚与哀求,也让他忽略不了,更让他做不出又推她回火坑的行径来。

  他这辈子与她是不可能了,他也早已死了心,可依然不愿她恨他,依然盼着下辈子能与她有不一样的开始与结果!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夷光能分明的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已全是汗,双腿也灌了铅般,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自己浑身的重量,却因傅烨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只能咬牙硬撑着之时,傅烨终于开了口:“原来

  是这么要紧的一件事,也不怪太子妃娘娘着急,那画眉姑姑便先忙你的去吧,我就不多打扰你们几位了。”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夷光只差喜极而泣,总算她那卑劣的“美人计”奏效了,又忍不住庆幸遇上的是傅烨,若是换了别人,或是他方才没有出现,指不定那位百户已经将她们主仆三个又给“送”回了东宫去也未可知。

  心下狂喜,面上却堪堪持住了,笑道:“多谢傅大人肯通融,回头奴婢们办完了事,回去向我们娘娘复命时,一定会如实禀告我们娘娘的。那奴婢们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屈膝一礼,带了同样几乎要掩饰不住惊喜的大寒大暑转身就要走,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接下来她们得越发抓紧,也得越发小心了……

  却是刚一转身,就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还越来越近,伴随着喊叫声:“傅大人,总算找到您了,寿康宫出事了!”

  许夷光心里猛地一“咯噔”,怎么会这么快便被人发现了?傅烨若是知道了寿康宫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怕她无论再如何施展美人计,都绝不肯再放她们走了吧?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姑姑请稍等!”可惜方才那个拦着她们主仆,说什么也不肯放她们走的百户,已大步绕到她们前面,伸臂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只怕已是看出了什么来,再不然就是已彻底疑上了她们。

  许夷光只得强笑道:“不知大人还有何贵干,傅大人不都说了,让我们忙我们的去吗,怎么百户大人连上峰的命令也不听了?那先前说的话,不全是笑话儿吗?”

  那百户沉声道:“等傅大人忙完了,若还肯放姑姑离开,姑姑再离开也不迟,横竖也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姑姑总不至于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吧?”

  那边傅烨已听来人附耳把情况大略说了一遍,越听脸色便越难看,等终于听完了,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待打发了后者后,方走向了许夷光主仆三个,居高临下看着许夷光道:“方才我下属的话,想必画眉姑姑也听见了,不知道可有话要说?”

  说着微眯了眼睛,看她后边的大寒与大暑。傅烨到底已在军中待了六七年,有今日虽免不得家族的庇佑,自身却也是有真才实学,更是早见惯了血也杀过不少人的,如今被他这样极具压迫性的看着,大暑还罢了,还能稳得住,大寒却因一整晚

  精神都高度紧张,这会儿已是到了临界点,哪里还撑得住?不自觉间已是轻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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