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谁?宋超吗?
想到今晚训练场上他和他的对峙,平安不禁摇头苦笑:“你想哪去了,你一个我还应付不来,哪有精力应付两个。”
“那王大勇了,他在你的生活里,是需要你应付的那个吗?”
平安心里一沉,她没料到叶清辰会说出这个名字,她忘记自己以前跟叶清辰提过,彼时心里只怀疑叶清辰又跟踪她,而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全面掌控的感觉。
于是她冷冷道:“我的生活,对你来说,是否已是一览无余?”
叶清辰能感觉怀里女孩身体一僵,他叹口气:“平安我知道有时候我是有点踩过界,但我真的是关心你,不想你走歪路。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刻意去留意这个王大勇,只是你还记得吗,你去深圳前给我写过一封信,你告诉我,你要和王大勇去深圳追寻你们的野心。”
所以他才担心,尤其是当得知平安竟用个人名义开户炒股的时候,他心里的忧虑更重了,这才开始调查王大勇的一切。
而越知道真相,他越是忧惧。
所以他过来,丢下那边正在如火如荼的训练,父亲从b城飞去问他:“二十五年来,你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十五年来,你第一次辜负这身军装,就为了一个姑娘?”
叶清辰只说了一句话:“因为这个姑娘,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她将和我共同献身于这身军装。”
“你确定?”叶建平凝视着儿子:“就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叶清辰点点头:“爸,我非常确定,我以前也认识很多好的姑娘,您和妈妈也给我介绍了许多,可只有面对她,我才有那种想安定下来的感觉。”
“那女孩呢,对你可是一样的心思?”
“现在应该还没有,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对我敞开心扉。因为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就是属于我的。”
“爸,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只有这一次,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工作方面我自己的已经完成,下一阶段的训练和布防要到下个月才能提上日程,所以我并不会耽误工作,更不会对不起我这身军装。”
他顿了顿,语气渐渐软下来:“爸,这事关系到您抱孙子的事,您先不要马上拒绝,您跟我妈商量一下如何?”
“不用――”叶建平举手做制止状:“你妈妈身体不好,别老烦她。”
他没看到儿子别过头,拼命忍住笑的样子。
母亲是父亲,这个刚硬一辈子的男人,唯一的软肋。
于是几天之后,叶军长的一纸军令便到达南方。于是,叶清辰连夜收拾行李,乘坐最早的航班,又辗转几路汽车站,终于回到了x市,回到平安的生活里。
他知道平安买了房搬了新家,他也知道平安的钱如何赚得。虽然干干净净却让人备觉疑惑:一个16岁的小女孩,何以敢在众人皆清仓销户的当头,赌徒似的买下那么多不被看好的股票?而且更神奇的是,她买的所有股票,都是第二天涨得最疯的?
如果是巧合,那这巧合也未免太悬乎了,安全是被上帝吻过的金手指。
叶清辰当然知道以平安背景,当然不可能有内幕一说;而且519事件,就算知道内幕的那些幕后顽主,也不一定能预测到当天行情。
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太多不解之谜。
难道这才是他总是想靠近的原因?
叶清辰甩甩头,此刻,软香温玉在怀,他感觉已拥有全世界,哪管它因缘起和。
“王大勇,喜欢盖子。”良久,平安轻轻说道。
她心境平徐了很多,她记得去深圳前自己是曾和叶清辰说过,所以他担心她,也是在所难免。
“是吗?”叶清辰笑笑,用力摸摸平安的头发:“难怪有一次某人给我的信里,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见异思迁的物种,见到漂亮的就忘记以前一切,我说这小丫头怎么突然这么酸溜溜呢,原来是吃好友的醋。”
“什么信?”平安疑惑抬头:“我什么时候给你写信说我吃盖子的醋?”
她心里过滤这两个月来的事,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深圳分开后,我写给你的信,你其实都收到了,也看了?”
她只在一封信里提过这事,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那晚。王大勇时过境迁后,跟她坦诚心迹。
她以为的“查无此人”的那些信。
065、打小报告
“平安我喜欢过你,但现在不喜欢了。”
自从在校园门口见过盖子之后。
当时平安只觉得莫名其妙又莫名难受。她自然对王大勇没有任何想法,可你王大勇既然已放下为何还要说出来呢?是嫌她被平常春驱逐家门还不够失败吗?
所以,平安就在信里抱怨了几句。当时她以为,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语,没人会看到这些信。
“不对啊,”平安蓦得想到,“那些信明明都完好地寄回来了呀,你不可能看过呀。”
叶清辰笑笑:“我想看自然能看到,我想让它没有任何痕迹它就会没有痕迹,不这样的话,又怎么能套出你的心里话。”
“我曾说过我想了解你的全部。”他靠近平安,两人身体半步远:“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吗?你简直知无不言――”
平安蓦得脸红。
“你个偷窥狂。”平安咬牙切齿:“是不是看得很过瘾?”
“你觉得呢,不然我为什么要回来。”叶清辰摊手:“你说你的生活有了大变故,你说你有时会觉得已无力支撑。我就想,这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安睁大眼:“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叶清辰苦笑:“你当初把我毫不留情地扇倒在地,你总得给我点时间站起来,缓缓吧。”
平安理亏,不觉脸红:“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当初在深圳,不该那么说你。”
“我接受你的道歉。”叶清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可以接受我呢?我还是以前的我,一个穷当兵的,而且估计没什么前途,因为我的性格,一肚子不合时宜,所以也当不上什么官,我觉得我的情况,一切都没变啊。何以你那时把我推开现在又可以接受我呢?”